婆子一进来就急忙说是,陛下让人过来请华晨郡主过去一起商量重要的事情。
华晨郡主在这一刻,一颗提在嗓子眼儿的心才算是“扑通一声”掉回肚子。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跟在她身边的伺候的人更是长出一口气,他们一直都害怕,这位华晨郡主一个不高兴了,要了他们的命,他们是奴才,在不知道主子为什么不高兴的情况下,就稀里糊涂的掉了脑袋,想想都害怕。现在好了,主子高兴了,应该是没有事情了,他们这些人的脑袋是保住了。
华晨郡主迈着轻快的脚步很快就来到了阿密察的书房。
正在院子外面守护的侍卫,一早就有人对他们打了招呼,说是华晨郡主过来,就让她直接去陛下那里。
华晨郡主到了阿密察书房的时候,就见阿密察正一个人站在窗户前,仰望着天空。
可能是阿密察急着见到她,所以在华晨郡主一进书房的门的时候,阿密察就转身往书案后面的椅子走去,一边走一边对华晨郡主说道:“郡主坐!我收到一份密报,心里有疑问,想问问你清楚不清楚!”
华晨郡主在阿密察的对面坐下,眼睛里面也是满满急切的询问。
“你看看这个!”阿密察把一份已经打开的折子推到华晨郡主的面前。
华晨郡主看了看阿密察,又看了看推到她面前的折子。心里忐忑的想:“是大月氏又有战事了,还是新皇来了大w国,大月氏国的朝堂有人趁着阿密察不在给造了反了,不管这两种中的那一种,都与她王希珍没有什么关系了,她的目的就是尽快在大w国立足,护国公府就是她王希珍的最好的落脚点,没有其二。”于是她一面伸手去拿桌上的折子,一面眼睛看着阿密察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问道:“是我们出来,朝堂上出事了吗?”
阿密察指了指她手上拿的折子,说道:“你看看就知道了,我也是刚刚得知的这个事情。”
华晨紧抿着嘴,眉头紧紧的皱起,在阿密察看来华晨郡主的紧张程度不亚于他,就那个表情就不是装出来的,他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是上了庆亲王秦言亥的当,只是他的疑心,还是让他觉得应该试探一下王希珍。
阿密察两只胳膊支在桌子上,双手托着腮,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王希珍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王希珍的眼睛落在折子上,快速的打开,把上面的内容一目十行的看完,整个脸都在一瞬间变成了黑青色。她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随机突然发现阿密察在盯着她看,赶紧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态,她说道:“陛下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大月氏国的使团不是都在这里吗!八龙山上的那群人肯定是假扮的,陛下您就守在这里,大w国皇帝找您有关商量我们大月氏国与大w国的事情的时候,不能找不到陛下,我这个郡主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就让我带着一些让去看看吧!这种事情如果传到大w国皇帝的耳朵里,会直接影响我们与大w国刚刚才立下的合约。”她说着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阿密察说道:“还是明早我去朝堂与大w国皇帝说说这事的好,我认为他们大w国这是在嫁祸给我们大月氏国,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大月氏国与大w国的合作,故意搞出来的事端,目的就是为了引起两国之间的相互猜忌,相互不任性。”
华晨郡主急忙劝解:“陛下,依我的意思还是我们自己先看看的好,如果真的是一股流窜到大w国的大月氏的流民该怎么办,真的让大w国的人把他们惩处了,这后果一旦传出来对两国都不好,我们大月氏国的百姓会认为,大w国滥杀无辜,看不起我们大月氏国的百姓,而大w国的人呢!又怎么看待我们大月氏国的人呢?肯定会觉得我们大月氏国的人两面三刀,面上是在和谈,背地里是在偷偷的搞坏。所以还是先看看那些人的好,是不是我们大月氏国的人,心里也好有一个准备,就是在大w国的皇帝面前也好有说的。”华晨郡主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阿密察。
阿密察面无表情的看着华晨郡主,认真的听着华晨郡主的分析,脸上的凝重不是假的,王希珍与阿密察共事也有一些年头了,所以看的出来,阿密察是真的对眼前的事情,心绪不宁,从眼睛里面带出来的隐隐的不安,可以看的出此时此刻阿密察的心情是紧张的。
阿密察看了华晨郡主好一会儿,好像是心里拿不定主意,又好像是琢磨着什么。
华晨郡主的焦急阿密察也没有错过,王希珍越是急切的想着手这件事情,阿密察的心情越是沉重。
所以华晨郡主能够感觉到阿密察的紧张,沉重,是真的,此时此刻的阿密察心情确实是异常的沉重,不是滋味。
就在华晨郡主想再说一些让阿密察信服的话的时候,阿密察对着她慎重的点点头,说道:“别管它,以防再节外生枝。”
“陛下,听我一言,我们此次前来大w国和亲,就是在向着大w国示好,就是因为怕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才更应该查个清楚,如果查的结果与我大月氏国无关,大w国的皇帝就会觉得有愧于我国,会对我们更好。如果确实是我们的人,我们及时的制止,更是显出了我们大月氏国的诚心,如果是让大w国的人出来处理这件事情,我们就会非常的被动,到时候人家想说我们什么,就说什么,我们都无力反驳,这会给我们的这次,甚至是以后的友好往来都非常的不利,再就是陛下这次也看到了,这些言官的嘴非常的厉害,就好像这次,我们都做都了这个程度,这些人还是死死的咬着,就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