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密察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书案,走到华晨郡主的面前说道:“郡主你帮过我,你的这一份情,我会记在心底的,这是在大w国,不是我们的大月氏国,所以要见机行事,即便就是如折子上所说,确实是我们大月氏国的流民,也是能跑就跑,不要让心中的执念害了自己。”
“明白!我这就去了。”华晨郡主给阿密察鞠了一个躬,转身往外面走,脚步匆匆,没有丝毫的犹豫。
阿密察一直看着华晨郡主的背影消失的没有了踪影,这才闭上眼睛,仰面朝天,喘着粗气,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舒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突然,阿密察对着门口说道:“阿七暗中派人跟着她,只是不管她遇到什么事情,我们的人都不要插手。”
“是!”暗中有人答应了一声,就再没有了声音。
屋子里面再一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阿密察觉得心里很是憋闷,大步往屋子外面走去。
一条黑影在他迈出门的那一瞬间,就悄无声息的跟在他的身后。
在门口看守的侍卫都见惯不惯,都依然是笔直的站在门的两边。
阿密察在自己的花园边的小路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因为现在天气还冷,花园还不到花开的时候,空空荡荡的园子,风一吹,更显的萧条。因为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又没有一个人,隐在阿密察身边的暗卫,这个时候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见阿密察一脸的心事重重,于是就开口劝道:“主子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华晨郡主如果还是一意孤行的话,那就是她的命数。主子也无需难过,”顿了顿他又欲言又止,想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只是几次看向阿密码都又转过头,看着前面。
“想说什么就说!”阿密察扭脸看向身边的人,口气中待着不耐:“你们是我托付性命的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片刻后,就听到身边的人说道:“那个庆亲王秦言亥应该在很久就知道八龙山的事情了吧!要不也不可能在昨天刚刚与陛下见了面,今天就把折子送到陛下的面前。”
阿密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停下脚步,眼睛往向天际,良久他才开口说道:“华晨郡主这次遇到的才是真正的算计高手,棋高一筹,华晨郡主如果聪明的话,就应该明白我话中的意思,早早的退出这一场棋局。”
“她出不去了!”阿密察身边的人说道。
阿密察扭脸看向身边的人,笑了笑说道:“阿大,你是一个知道进退的人,我最看中的就是你这一点,这就是我为什么在师傅那里非把你要到我身边的原因,委屈你了,师弟。”
“谢主子!谢主子的欣赏!”阿大恭恭敬敬的低垂着脑袋说道。
阿密察瑶瑶头:“你我都是阿诗丹顿师傅的弟子,是兄弟,一起过了那么多艰难的日子,还说这些干什么!”
阿密察不再提这个话题,而是又重新说起来刚才的两个人说话。
阿密察说道:“华晨郡主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我们没有打探到的,但是庆亲王秦言亥知道,他那天过来其实就是等我一个态度,即便就是没有我的态度,华晨郡主也没有机会出现在与云世子的婚礼上,庆亲王秦言亥有的是手段,就凭送到我上上的那一份折子,我们这一次的目的就算告吹,只是庆亲王他不愿意看到那种结果,他的心里应该是装着天下苍生的。”
阿大也附和的点点头。
“我是感谢庆亲王秦言亥的,他给了我还清华晨郡主欠下的情的机会,我已经在劝阻了,把最后一次逃生的机会也给了她,如果她的心太大,就没有办法了,”他抿了抿嘴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我不认为有野心是坏事,正相反的我挺欣赏有野心的人的,只是也要看清楚,你的对手的实力,华晨郡主从任何一个方面都看不出是庆亲王秦言亥的对手,而且华晨郡主触及到了秦言亥的底线。如果我是庆亲王,就不会留她到现在,早在大月氏国的时候就斩草除根了。”
阿大扭脸看向阿密察。
阿密察就好像是没有肯定阿大的惊讶一样,他继续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亲手斩杀她的人应该就是她心心念念要谋算之人。”
“主子,我一直都奇怪,华晨郡主与这位云家世子的关系?华晨怎么一下子就相中了这位云家世子呢?”阿大问道。
“我想应该是多年前的一笔帐吧!而且还是一笔带着血的情帐。”阿密察笑着说道。
阿密察迟疑道:“即便如此,华晨郡主与王有恩,这次和亲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了她,就没有反悔的可能,出尔反尔不是我们大月氏国的人所为。”
秦言亥笑了,他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陛下谨守承诺虽然是一件值得人赞赏的事情,但是长此下去,不仅是容易被人左右,更容易被人拿住把柄,这次你帮了这位华晨郡主倘若她嫁进护国公府以后的日子过的并不如人意,又要你出来撑腰,你又该如何呢?帮了,就是继续有把柄落在他人之手,不帮,照样是忘恩负义,与其到时候左右为难,就不如现在做的干净,我大义而灭亲,是明智之举,牺牲一个华晨郡主,可以让大月氏国的百姓得到利益,何乐而不为呢?”
阿密察听着,差一点就动心阿密察能够从一个从小就不受皇帝待见的皇子,在众皇子的虐杀中,不仅活了下来,而且还坐在了那个最高的位置上,就不是一个心思简单的人,庆亲王秦言亥提出的这些优渥的条件,说白了就是不希望华晨郡主嫁进护国公府,只是他已经答应了华晨郡主,就做不出悔改的事情,而且还是违背华晨郡主的意愿的情况下,但是庆亲王秦言亥给出的条件确实是太*了,他两边都不想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