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永州呆了近十五六天,卢云已经把永州地界绕了一个遍,对这里没有什么能再激起她的兴趣了。
这一天,有侍卫进来报告:“永州的魏少卿求见!”
秦言亥正在与古风修言商量事情,一听魏少卿三个字,立刻就叫来人,赶紧的请进来,又回头吩咐在门口守卫的侍卫去把庆亲王妃叫到他现在的屋子。
两个侍卫应声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等到魏少卿上得了三楼,在侍卫帮着他打开屋门的那一刻,就见到了正面上首坐着的秦言亥,在他的一左一右坐着的庆亲王妃卢云和古风修言,三个人都满脸堆笑的看着他。
魏少卿急忙走到秦言亥的面前,一提自己的袍角,就要给秦言亥行大礼,距离他最近的庆亲王的却是先他一步,制止了他继续往下弯曲的双膝,见状,坐在上首的庆亲王秦言亥也笑着对他说道:“少卿不用见礼的,这里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看座!”
“魏大人有事坐下说。”庆亲王妃卢云也实时说道。
魏少卿被让在一侧的座位上坐下,开门见山的说道:“下官今天打扰王爷,王妃,古风侯爷是告诉王爷,王妃,侯爷一声,下官打算明天开堂审理乔生失踪案件,就过来问问王爷,王妃,古风侯爷如果有兴趣去听审,下官非常的欢迎。”
秦言亥转脸看向自己的妻子,卢云一脸兴奋的对着秦言亥点点头,又用两只冒着星星的眼睛看向魏少卿,嘴里也是立刻就应了下来:“好!”她又看向秦言亥和古风修言,问道:“如果你们的事情处理好了,一起过去吧!”
古风修言笑眯眯的点点头。
秦言亥却是看向魏少卿,语气温和:“少卿有了确凿的证据?”
“回王爷,少卿不负王爷的信任,基本上都已经确认。”魏少卿回答道。
“好!好!好!”秦言亥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点着头,他又看着自己的妻子说道:“我们这里准时到,少卿只要审理案件就可以了,我们自己会照顾自己。”这话听着是对魏少卿说的,但是秦言亥的目光却是在寻求自己的妻子的一个态度。
“嗯!好!少卿忙自己的,王爷会带着我与古风过去。”卢云说道。
几个人又寒暄了一会,儿,魏少卿离开了客栈,在路上魏少卿心里回想着刚才客栈中的那一幕,没有上下级的那种威压,有的是融合,就好像是一家人坐下来一起商量事情的感觉,让你总是不自觉的想与之一起探讨。
“大人,刚才庆亲王为难您了?”一个魏少卿的侍从见魏少卿自打出了客栈,骑在马上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脸色阴沉,就好像是一肚子的心事,重重的压着他似的,于是开口问道。
魏少卿的思绪被打断,有片刻的愣神,随后就瑶瑶脑袋说道:“没有,”他随口吩咐道:“明天庆亲王带着他的王妃,还有那个古风侯爷会过来听审,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让人看着咱们一副没有吃饱饭的德行。”
这名随从见魏少卿说的是这个,并没有说出庆亲王为难之类的话,就痛痛快快的答应道:“魏大人就一万个放心吧,兄弟们不会给大人丢脸的。”
第二天一早,秦言亥,卢云,还有古风修言几个人抱自己的侍卫的护送,一路安全的到达了永州衙门。
一脸严肃的魏少卿依旧正坐在大堂的正中,秦言亥与卢云,古风修言坐在下首,另外一侧是永州衙门的官员。
当卢云再一次见到船夫阿生的时候,阿生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已经没有了劫持她的那个时候的嚣张,而是一副听天认命的状态。一脸的灰败,即便就是有人替他把发际高高的束起,不嫌显的邋遢,但是精神上的颓废,却是显而易见,浑身上下处处透露的都是灰败。
卢云心里暗暗的想,在大牢里肯定是没有这个家伙的好果子吃,就自己这么心地善良的人,当时都是想要他消失的,更何况是这些下属了,这些人不为了其他,就光光是为了讨好秦言亥,为了自己的官运亨通,为保住脑袋上顶着的那一顶乌纱帽,要不会让阿生好过。
卢云还在心里琢磨的时候,就听到“啪”的一声,惊堂木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衙门的大堂的那种庄严肃穆,在这一声中彰显出了它的神圣和不可抗拒。
“堂下跪着的刘阿生,现在你的罪证都已经摆在本官的面前,你还不从实的招来!”穿着一身红色官服,头上戴着黑色官帽的魏少卿稳稳当当的坐在公案后面,两只犀利的眼睛,就好像是能够震慑人心的无形的利剑一样,让人无端的心生畏惧。
“草民是半年前与乔生才走的这么近的,一开始草民就是贪财,见那些个与普通百姓的做事的一举一动都不一样,草民也打心里觉得是他们做什么事情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草民只是拿钱做事情,对于他们是干什么的,让草民运输的这些东西又是打哪里来的,草民一概不关心……”
“本官来问你,你其实是告诉这个乔生他们干的事情?”魏少卿问道。
阿生瑶瑶脑袋说道:“一开始,草民不知道,但是草民也在这水上跑了这么多年了,对于一些水匪了,还是山匪了,或是奸商了,是真正的生意人了,普普通通的百姓了,都还是大概能看出来个七八分的,与乔生一起的那几个人,应该不是普通的生意人,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草民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
魏少卿再一次确定:“你是说你一开始对乔生这些人不了解?”
阿生看向魏少卿强调:“草民与乔生一个原来就是一个村子的,后来又都来到了永州,草民家与乔生家相识,乔生帮助过草民,乔生找到了草民,要草民做事,草民就答应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