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屋子里面就出现了这么一副景象,两个在说话的人,被她们两个人所说的主人,抓了一个正着,而且还让人家点明了两人各自的心里话。
谁被人戳穿了不尴尬!
卢云和吴妈妈两个人,就是被人当场戳穿了心思的人,现在的两人再没有了想再往下说的心。有的是,秦言亥不要找借口数落她们的心情。
“吴妈妈是不是一早就看出了那个叫什么的女人,不是一个正经东西了?”秦言亥突然开口问吴妈妈。
“啊!啊!是啊!是啊!老奴是看出了那个裴姑娘心思不正,正准备与世子夫人说呢。”被点名的吴妈妈急急忙忙的回答。
秦言亥听到了他要的答案,于是笑眯眯的对着自己的妻子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也就是你的这个脑袋里面一点都没有安全意识,这还整天在别人面前大喊大叫安全意识!安全意识!一开始我都不知道什么是个安全意识,阿云还与我解释说,就是什么平时就要小心防范等等,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按照你说的在做,你这个整天嚷嚷的人,这种意识哪里去了?”他说着伸手在卢云的额头上轻轻的来了一个暴戾。
“痛”卢云假惺惺的叫唤着。
“这就痛了,你还不知道什么是痛,割肉痛,那也好歹的明着的,而且有药医治。心里痛,怎么医治,谁又给你医治,这个脑袋里面整天都在想什么呢?嗯?”秦言亥笑着继续说道。
“我我我……”卢云看着秦言亥说了三个“我”子后,欲言又止。
“说!想问什么,就直说,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说什么,藏着掖着,憋出病来是个好,再者就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开诚布公的好。”秦言亥在卢云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用意非常的明显就是告诉卢云不要担心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卢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道:“也可以说姑姑的事情?”
秦言亥满眼的温和,点点头说道:“吴妈妈这个人很是聪明,一直都在娘亲的身边守护着,我一直都是知道的,没有吴妈妈,娘亲可能去的更早,最后吴妈妈能把娘亲留下来的东西一直保存到最后,让人送到我的手里,我就知道卢国公爷让吴妈妈成为娘亲贴身丫鬟的用意了。”
“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听不懂?”卢云瞪着眼睛看看秦言亥又扭脸看向吴妈妈。
吴妈妈就好像是被人撕开了脸上的面具,一下子以自己的真正面目视人,可以觉得轻松了不少。她说:“世子爷一直就知道的?”她的问话,也是肯定的话。
“嗯!”秦言亥点点头。
吴妈妈苦笑:“因为我为人木讷,做事情不怎么激灵,老国公爷以为把我放在大姑娘身边比较好,因为大姑娘只是需要我伺候干一点不用动脑筋的事情,给大姑娘穿衣倒水这些事情不用头脑聪明的人。我更是突嘴笨舌,没有察言观色的能力,所以能做的就是一心一意的护好大姑娘。”吴妈妈说道。
秦言亥笑着摇摇头,眼睛看着吴妈妈,与看他自己的妻子那样的温和,他说道:“外祖父懂的用人,更会看人,吴妈妈其实在所有跟着娘亲一起进入庆亲王府邸的人中是最知道怎么样从能够活下去的人。”
卢云惊讶不已,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妈妈对秦言亥的话,也是不可置否,她也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说。
秦言亥继续说,语气平缓:“吴妈妈一直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化解着危险,唯一无法阻止的就是娘亲与那个男人一起过夜,因为吴妈妈就是一个丫鬟,她没有办法改变娘亲与那个男人的关系,他们就是夫妻,丈夫妻子伺候自己的丈夫天经地义,谁都说不出来个什么,所以那个男人就在那个时候对娘亲下的手。”
卢云皱着眉头问道:“不是给姑姑开的药吗?有大夫啊?”
“大夫开的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是那个男人自己给娘亲端进去的呢?谁敢不让娘亲喝,他的庆亲王府邸中的主子,你是一个丫鬟,你怎么说?说什么?说我家大姑娘不敢喝你的药,还是说你的药有问题?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的*伸出来让人家割吗?阿云不是平时挺聪明的,这些怎么就看不明白呢?你想一想你我夫妻俩个刚刚柔情蜜意完事,你的脑袋还是懵懂的时候,我又说了一大堆的甜言蜜语,把你搞得正在东南西北分不清的时候,又是给你按摩,又是给你梳头发,有是服侍你吃饭,又是给你喝汤的,又是话里话外地说是想再希望你给他生下几个孩子,你的心情是一个怎么样的,能辜负他为你提高的一片深情吗?知道你身体的弱点,所以给你请大夫,给你补身上,还亲自左一次右一次的给你送药,而且也不是独独一二次,是每一次在你云里雾里的时候,又有大夫的佐证,你怎么可能次次都会防着,就是你想防着那也得中招儿,这次逃了,不是还有下一次吗,直到你被大夫诊出,你确确实实已经中招儿,才露出嘴脸,不再费劲的讨好你,而是开始等着你一天一天的把孩子养成引起你毒发的那一刻。阿云是不是没有想过有人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欣赏自己的妻子死亡。”秦言亥说的心平气和。
卢云听的气血翻滚,她的两只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握成了拳头。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秦言亥的那一张没有表情变化的脸,但是卢云知道,此时此刻秦言亥心里的恨是汹涌的。哪一个儿子能那么无动于衷的与别人谈论自己母亲遭受的罪,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个儿子的心已经麻木了,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变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卢云很了解秦言亥这个人,他不是,相反的,秦言亥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