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听到卢云的话,这才转了脸,看向卢云,脸上带上了笑,她的话很温和。
吴妈妈说道:“夫人没有事的,这些世子爷都是知道的。”
卢云变得呆呆的,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太明显了,自己是卢家的人,却是这样的害怕被卢家的事情牵扯不清,让吴妈妈还有……其他的知道今天自己表现的人,怎么样看待自己,卢云脑袋里面“嗡嗡嗡”的响,她此时此刻恨不得马上就跑出这间屋子,但是她不能,她再觉得无颜面对吴妈妈,再觉得自己丢脸,她也不能就这样跑开,如果她卢云那样做了,以后还怎么见吴妈妈,见秦言亥,见自己的两个儿子秦钰和秦珏,卢云的心里那个不好受,就连吴妈妈此时此刻正在说什么都没有听到。
突然卢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握紧,她才拉回自己的思绪,在她眼前的是秦言亥的那一张焦急的脸。
卢云结结巴巴的说道:“阿阿阿阿该……”她想说:你不是在前面大殿有公务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嘴巴张了张,却是没有问出来,就那么目光呆滞的看着秦言亥。
秦言亥把她的两只手都放在他自己手掌心,来来回回的摩挲着。
卢云可以从秦言亥的眼睛里面看到但是,焦急,紧张,唯独没有恐慌。
“我是去大殿把事情安排给了三哥,我就回来了,阿云不是曾经说过:我又不缺银子,那么累干嘛!我秦言亥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我又不缺银子,为什么天天把自己搞的那么累,陪着自己的妻子多好,是不是!”秦言亥一面说道一面用自己的额头顶上卢云的额头。
“不烧,看起来不是外感风寒,阿云,不心慌吧!”秦言亥说着突然抬起头,满眼紧张的看着卢云,同时一只手抚在了卢云左胸口,嘴唇哆嗦着:“叫八……弟……快……”
卢云急忙伸手捂住秦言亥的嘴,对着外面喊道:“没有事!”
一瞬间一条黑影闪进了屋子,有阴影遮住了刚才照射进屋子中的阳光。
秦言亥摆了摆手,说道:“有事叫你。”
“是!”一声应答后,片刻屋子又恢复了原有的样子。
卢云看着秦言亥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刚刚吴妈妈与她说的话,秦言亥听到了多少。看他脸上的了然,要么就是心里是在意的,只是掩饰的太好,要么就是他原本就是不在意,知道了也无所谓。
卢云不敢赌,她也赌不起。
卢云的心里乱糟糟的,但是表面却是镇静的,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所有的表现都是假的,她已经到了马上马崩溃的边缘,她都不敢保证,她一张口说话,声音会不会发抖,这倒不是她有多害怕秦言亥,只是秦言亥在这个时代是她的最大靠山,这是一个没有法律法规的时代,视生命如草芥的时代,人们对权利的渴望已经超过了所有,因为在这个时代只有有了权利,其他的才有了保障,无权无势只有被欺凌,被践踏的份,物质的匮乏就是根源。
卢云还有她要保护的人,她需要的是安稳的环境,她与秦言亥的关系直接受影响的就是她的两个儿子。在这个时代男人身边的女人很多,这些女人之所以会不惜余力的讨好男人,对这个男人身边的其他女人,孩子,或者是重视的人都会眼睛眨也不眨的赶尽杀绝,不惜满手鲜血,不惜丧失了本性,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在争夺资源,为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亲人。而在这个依附男人长能生存的时代,没有了男人就会被歧视,更何况是秦言亥这样的男人。秦言亥因为目前心里有她,所以秦言亥的所有的资源都是她卢云的两个儿子的,一旦秦言亥有了异心,他的那些资源就不一定会留给她卢云的两个儿子,很有可能他的两个儿子会成为为他人做衣裳的人,这种事情在古代比比皆是,有多少成年的儿子帮助自己的父亲打下江山,在这个父亲坐稳了那个位置之后,首先要处置的就是曾经为他杀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兄弟,手足,还有儿子,这是何其残酷。在权利面前没有人情,就是他自己的儿子更是威胁他位置的那个人,他不是不需要儿子,他需要的是在他死后的儿子,并不是让他时时刻刻都防着的儿子。
秦钰已经大了,马上就能独当一面了,秦言亥正在壮年,卢云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旦秦言亥想问鼎天下,秦钰和秦珏就会首当其冲,就会在这世上就会再一次出现累累白骨,现在谁都不敢保证那一堆堆的白骨中,不会有你的,最不敢保证自己会安然无恙的人就是那些个冲锋陷阵的将士们。
即便是侥幸活着等到了秦言亥坐上了那个位置,谁又敢说秦言亥的后宫没有佳丽三千佳丽。女人与男人而言就是一种好东西,谁愿意送到自己面前的好东西不与理睬,银子与女人在男人的眼里是缺一不可的。卢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秦言亥只是对她一个人好,但是她却是要她卢云的儿子们一定要好。她这么努力工作,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当垫脚石的,她卢云没有那么大的肚量,相反的她的小眼儿很小,小的就好像是针尖儿,就好像是麦芒,她没有想过自己要得到什么,她的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是为了她自己的孩子们,她要他们将来能够利用自己为他们积累的资本财富去造福人类,造福百姓,让他们孩子们有所作为,不要昏昏噩噩的过一生,她这个母亲那为他们铺多少路,就会尽自己最大努力付出都是心血。
要想让自己的儿子有这个为百姓服务的机会,她这个做母亲的就是一个关键。她要让自己的儿子将来有一天把秦言亥手里的一切,完完全全的接过去。她卢云才没有白白的追着钰儿跑到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