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索达升空后,奥比旺军团接到了新的命令。
“我需要你们去帮我实现主人的意志。”国王坐在圣殿中。
自从纳鲁被国王重新点亮后,我的族人每天按时前来吸收能量。他们强化的速度很快。有更多的人跃升成为战士。但每天夜间有两个小时,任何人不能进入圣殿。
主人说,纳鲁也需要维护。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如何维护,才致使在上一次战争中纳鲁失去了能量。
“像这样一个成熟而高级的纳鲁反应堆,如果维护得当,至少可以使用上万年。但因为你们的无知,它的寿命已经缩减到了几百年。再过一段时间,它就无法为你们提供能源了。”
我不明白什么是反应堆,什么是维护。其实国王的话,我总是一知半解,常常需要思考半天,才能跟上他的思路。我努力记住他的每一句话,离开后,在努力思索。聆听和思索,让我智慧得到不断的提升。
“您的子民愿意服从,”作为奥比旺军团的统帅,我说道,“我们该如何做?”
国王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宇宙中,有很多生命。他们代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发展阶段。但是,这个宇宙中,资源总是有限的,而生命,尤其是智慧生命,总是需要追逐无限。这是永恒的矛盾。”
虽然不懂,但我依然点头。
“我得到了主人,也就是你们圣典中记录的泰坦的启示,我和我的族人被他们选中,执行神的使命。而你和你的族人被我选中,明白了么?”
这一次,我懂了,“主人,神的意志是?”
“消灭其他文明。”国王说道。
“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们在哪?”
“埃索达上有记载,在上一次清扫战争结束后,凡是有可能诞生文明的星球,他们的坐标都被记录了下来。你我都是神的选民,如果我们不扼杀他们,任由它们成长,那么不仅神会发怒,就连你我也会受到影响。”
“但是如果他们比我们强大呢?”作为一个战士,我不是胆小之人。但战士在和敌人交手前,应该知道对方的强弱。这是生存的前提。
“你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国王又忧虑了起来,“因此我才要派你们出去,寻找他们。宇宙是一片漆黑的森林,我需要提前知道猎手和猎物的位置。”
我思考了很久,然后鼓起勇气,终于问出了一只苦苦思索的问题:“国王陛下,我们出去寻找猎物,可万一被猎手发现了呢?”
国王又笑了起来,天真得像个孩子,“胡赛啊,胡赛,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奥比旺人了。但是有点聪明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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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降阶了,从智者变成了战士。同时,我也丧失了军团的指挥权。奥比旺人被拆分成了七个大军团,驻扎在不同的大陆上。
我隶属于第七军团,就在秘蓝岛附近。因为失去了国王的宠爱和信任,作为背叛者•胡赛,同胞的屠戮者,凶残的刽子手,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和我生活在一起。在秘蓝岛上,就有不少兄弟姐们的亲人是死在我的命令下,或者直接死在我的巨锤下。
他们恨我,是有理由的。我不怪他们,只怨恨德莱尼人的命运。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恨我,也有一些同胞敬重我,感谢我,奉我为首领。在第七军团的智者中,这样的人尤其多。因此,虽然被孤立,但我并不担心自己的生活和安全。
国王和他的顾问们带来了新的“神”,新的纳鲁。和纳鲁一起送来的,还有埃索达级战舰。他们用了一段时间,就造出了新的战舰。
我们吸收纳鲁提供给我们的能量,然后按照顾问们的指示,飞往特定的位置。
国王和顾问们可以制造神,可以建造我们的圣城•埃索达,在很多奥比旺人看来,他们就是简直无所不能的神,是圣光新的化身。
我将我的顾虑告诉其他人,刚开始,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顾问们说,我们是在代表国王征战,有无上的荣耀。出色的将领和战士甚至有机会直接去到圣星,在那里享受永恒的生命。
我知道那是骗人的。
但我的顾虑和担心,在同胞眼里,只是一个失去了国王信任的怨妇的胡言乱语。
没人愿意相信我的另一个原因是,每次出征都非常顺利,据说他们摧毁了一个又一个行星。埃索达级战舰具有强大的力量,普通的抵抗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我们奥比旺人又是天生的战士。我们走过的地方,寸草不生。
因为纳鲁的易得、方便,而且现在是无限供给的,我们的战士在不断变强,不断进化。同时,他们也对圣星人俯首帖耳,似乎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一切。
奥比旺人生存了下来,但不是以我预想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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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听闻第三军团错过了回来的时间。
又过了一段时间,那一批随舰出征的战士的家属得到了晋升和赏赐。每一个家庭,甚至每一个奥比旺人都是独立生存的个体,我们自己打猎,自己准备武器,只和工匠们偶尔接触。因此,圣星的赏赐对我们来说非常丰厚。
国王并没有因为第三军团的失败而愤怒。他又派人送去了一艘更强大的埃索达战舰。
但同样可怕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
战士们愤怒了。
唉,我愚蠢的同胞们,你们难道不应该感觉到恐惧么?
他们一个个叫嚣着要去为死去的战士复仇,请求圣星给予给更强大的武器。
不仅仅是第三军团,第一和第五军团甚至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就奔赴遥远的星域,出发为同胞复仇。
对于这种直接违反军令的行为,国王并没有过多的阻拦。同时,我注意到,越来越多的顾问开始通过黑门离开军团驻地。圣星人正在从德拉诺撤离。
对此,他们的借口是,去为我们准备更强大的武器。
我知道,我的担心是对的。我们的傲慢招来了恶魔。
而战士们却很期待,奥比旺人真是愚蠢!
我不知道他们在期待什么,死亡和灭绝么?
也许是和国王的相处,让我的智慧得到了提高,我慢慢学会了他的思考方式。这种方式虽然复杂,但却接近真实,而且有效的多。
在我眼中,我的那些同胞们,简直是一群没有脑子,只有力量的工具。也许在国王眼里也是如此。
第一和第五军团迟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