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莱尼人中,我第一个获知纳鲁欺骗了我们。
我是胡赛,智者中最勇猛的战士,战士中最聪慧的智者。
我有许多称号,最近的一个是背叛者•胡赛。
没错,我锤杀了先知维纶,但这是为了拯救我的族人,我背负这样的恶名,亲手锤杀自己的老师、主人和挚友,我爱他胜过父亲。
德莱尼人完蛋了,圣典中充斥着谎言。
从来没有恶魔与神,这个宇宙只有力量和生存。
在白骨荒野之战中,我见识了真正的力量。然后明白了生存之道。德莱尼不能灭亡,我们必须生存下去,不管背弃什么,抛弃什么,德莱尼必须生存。
死星,不,现在应该是圣星国王给我指出了一条道路。他甚至赋予了我无可比拟的力量。正是这样的举动,让我明白圣典和纳鲁的虚伪。
先知维纶曾经引领我们逃出了阿古斯,他是我们当之无愧的领袖。但接下来的路,并不适合他。
在白骨荒野,我同意了国王的条件,接下来,我将领导德莱尼人,并且接受圣星的改造,不仅如此,我们还将成为圣星的奴仆。国王说,我们将成为他的探路者和收割者。
国王会支持我,条件是我必须表现出自己的忠诚。
综上,我必须锤杀了维纶,紧接着,我开始领导德莱尼人接受圣星的改造。对于不服从的德莱尼人,我像对待维纶一样砸碎了他们。
我们放弃了圣光。
就像国王说的,纳鲁不过是一块巨大的电池而已。德莱尼人通过进化,能够使用纳鲁提供的能量。
按照国王顾问,也是我的参谋的解释,德莱尼人是双系统能量生物:我们依靠进食来强化身体,同时我们从纳鲁吸收能量,为我们提供防护罩和强化,让我们具有快速回复和坚不可摧的机体。
顾问说过按照正常的进化顺序,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意识到这个现象,然后加以研究,使我们对能量的吸收更高效,让我们的力量更强大。同时,如果幸运的话,我们也许能够领悟纳鲁的原理,从此掌握我们的神,我们的能量提供者。甚至,就像死星人那样,能够建造神。
但是,圣典、圣光、纳鲁崇拜还有该死的维纶挡住了这条路。对于电池,我们只有崇拜、冥想。从没有想过将它拆开来看看。实际上,我们只是在冥想的时候,能够距离它更近一些,就能吸收更多的能量。而这居然被解释成了顿悟。我们是多么愚蠢的种族啊。我们错过了天赐良机。
想到这里,虽然感到心痛,但我并不后悔锤杀了维纶。他挡了德莱尼人前进的道路。
他该死。
但始终有顽固的人,不愿意相信事实,他们不接受改造,神圣的圣光信仰不过是电池、容器、电量的关系。
我率领愿意接受事实的战士阶层,除掉了他们。祭祀们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沙塔斯。他们就是一堆胡说八道的寄生虫,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
不愿意接受改造的还有其他人。
按照国王的要求,我们留下了能制造铠甲和武器的工匠,能作战和屠杀的战士,还有一小部分,愿意接受事实的高阶祭祀。他们是德莱尼人中最聪明的人,我需要他们给我提出建议。能成为祭祀的人,同时也具有极强的战斗力。
国王规定了三个阶层,智者领导一切,战士南征北战,而工匠则是最卑下的阶层。他们只要有好手艺就足够了。他们被规定代代传承,不能接受训练,除非获得允许,他们不能窥探更高深的知识。
改造只是一方面,国王要求的更多。
我将圣典双手奉上,国王信手翻阅,“我需要你们的埃索达,那艘跃迁飞船。”
埃索达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什么是跃迁?什么是飞船?埃索达是我们的另一座圣城。”
国王思考了片刻,然后露出豁然开朗的神情,我已经见怪不怪,而且能够坦然接受。在国王面前,我们什么都不是。
“你以为你们是怎么从阿古斯逃出来的?”国王说道,“如果没有埃索达战舰,你们是不可能跨越两个星区,抵达德拉诺。上万年前,艾瑞达人已经拥有了这样的技术实力,不知道现在发展到什么水平了。”
国王看上去很忧虑,难以想象,拥有如此强大的军团,掌握如此强大的力量的国王,居然也有忧虑。
按照国王的要求,我带他们回到了秘蓝岛,回到了埃索达。
国王的顾问们再一次打开了一道黑门,从中走出了很多很多人。他们不是战士,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我奉命将所有居住在埃索达的人迁出。因为我的命令,上百万人流离失所。他们咒骂我、诅咒我、唾弃我。但我感到自豪,因为这上百万人还活着。
该死,他们应该感谢我!
国王的顾问几乎是在一寸寸的探索埃索达。我在这座城市长大,接受战士训练,但从来不知道,这座城市居然有如此多的秘密。
很快,整个德拉诺已经成为了国王的领土。
对于德拉尼人的改造也接近尾声。我们的人口下降了一半,但总算活了下来。
现在,我们叫做奥比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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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剧烈地震动,这是我见过的烈度最高,持续时间最长的地震。我确信,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那么一定是我的国王——安度因•莱恩•乌瑞恩,瓦里安•乌瑞恩之子,莱恩•乌瑞恩之孙,乌瑞恩家族的统领,暴风城所有的荣耀,联盟真正的传奇。
实际上,我并不明白这一长串话的意思,但每一次顾问都这么称颂国王,我也就学会了。我们对我们的主人,圣星人一无所知,他们来自哪里,他们有什么弱点,他们为何如此强大?
如果德莱尼,哦,不,是奥比旺人想要继续生存下去,我们就不得不向国王学习,向圣星学习。我一直在思考,我感觉脑子的肌肉在不断变强。
我见识过国王的诸多神迹,但眼前这个最令我震撼。
德莱尼人居住了上万年的城市,埃索达,居然腾空而起,剥离掉上面的泥土、树木和巨石,它的表面光滑得如同一面镜子。整个形状像极了一滴水。
埃索达从来没有这么美过。
“寻找恒星级战舰一直是泰坦的命令。上一次大清洗战争,无论是光明议会还是黑暗森林,都有许多战舰或者战舰残骸遗留在了外旋区。来自黑暗森林的泰坦虽然不能传输技术,却可以告诉我,去哪里寻找这样的技术。”乌瑞恩国王笑的像个孩子,远望着天空,熠熠生辉的埃索达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