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的鞭子抽打在他身上,鞭鞭落心,皮开肉绽。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云因扯过我的手,我才看向地上的那个人,血流了一地,他玉百的衣衫被染成了艳血色。
“公主,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云因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突兀地,我冷静下来,脑子空前澄澈。我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拿药箱来。”
“啊…是。”云因急急向外跑去。
我轻轻走过去,抬起他因痛苦而扭曲的容颜,惨白着毫无血色,衬着他身上的鲜血更是诡异。
他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吃力地抬手仰视我。
“疼么?”我又问他。
他嘴角轻扯,“你开心就好。”说完双眸一闭,晕了过去。
我不是个残忍的人,一直也不是。
我坐在床尾,看着一丝不挂的他睡在我的床上,一如初见时的摸样,可我知道,我带给他的伤痛更甚。
云因小心地用温水擦拭着他的身体,再夏新地再伤口上撒上伤药,深情温柔地如对待一件珍宝。我的脸埋在阴影里,闪着忽明忽暗的心思。
涂了上身,云因犯起愁来,我看着她涨红的脸,叹了口气,拿过膏药。
“你下去吧。”
“是。”他转身逃似地逃出门外,双颊如飞云添袖般绯红。
我却不在乎,因为我从来没把他当过人来看待,他只是一个玩偶,余兴的小丑。这样的小丑我不是没有过。
我抖落药粉,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浅浅的一声呻吟,我却下意识地放慢了动作。
他身上的伤口竟用完了整整十瓶玉露散,我靠在床柩上,看着他修长的身材,微翘如玉的臀部,对于他是皇嗣血统这一点,冲着他的外表,我一点也不怀疑。
“来人。”我唤道。
“长公主。”云因跪在地上。
“去拿条铁链,”我吩咐道。
“…是。”我知道她虽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清晨,我被一阵铁链拖动的声音吵醒。我睁开眼,他看着从床柩上一直延伸到他脖子上的链锁。
我站起来,扔给他一件衣服,侍女上前替我整理微皱的衣衫,“宠物就该有宠物应有的样子,这样挺适合你。”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