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的保镖,承海晴的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承海家族位列九大世家,几乎是大曦国百族领袖,守护大曦国安定多年,哪怕是在京都,承海晴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好啊,你这个贱民,倒是好大的胆子!”
承海晴怒极反笑,脸上更是青筋暴起:“连我的人你都敢杀,你的眼里,还有半分承海家族吗?”
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死死盯着南宫啸,若是可以,他的眼神甚至要将对方洞穿的千疮百孔。
然而,此时此刻的南宫啸丝毫不会畏惧承海家族,更加不会将这个世家少爷放在眼里。
“贱民?敢这么称呼我的,恐怕也只有你一人了。”
南宫啸笔直的看向承海晴,二人的目光针锋相对:“看来你也想死了?”
听到这话,承海晴反复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
承海晴挺直了几分胸膛,自有一股傲气,冷声道:“这凡俗间,还没有人敢狂妄到能对承海家族子弟下手的,你倒是第一个。看来,你的眼里,果然没有九大世家。”
“九大世家,从今往后,我南宫家族便要踩在九大世家之上。”
南宫啸嘴角满是讥讽:“事到如今,你们承海家族,根本难入我们的眼。”
“南宫家族?”承海晴眼珠子一转,嘴角也是露出几分戏谑。
“我当是哪里来的大人物,原来是南方的偏远家族,你倒是敢放肆,恐怕就是你爹,南宫问在这里,也不敢对我说这样的话吧?”
“我父亲的名讳,如今可不是你这个黄口小儿能够直呼的。”
承海晴轻蔑一笑,摇头道:“你们这等低贱的家族,难不成还要我以礼相待?”
“你废话太多了,离了京都,你就是没了翅膀的鸟,岂不是任人宰割?”
承海晴屡次三番的蔑视他南宫家,南宫啸再难忍住,直接动手
“等我先将你擒下,到时候去承海家族,还能要些好处!”
话落,南宫啸直接伸手,虚空抓出。
随后,一道灵气凌空凝聚而成的巨大手掌,凭空出现,如山岳一般,直接朝着承海晴抓去。
“本想你修行不易,试图留你一命,待会承海家族世代赎罪,奈何你太愚蠢,自寻死路。”
面对那滔天的巨掌,承海晴却是神色不变,看了看身后的老者,道:“牛伯,就交给你了,不必留手。”。
被称作牛伯的老者忽然抬起头来,往前跨了一步,拦在承海晴身前。
就在他抬起头的那一刻,一道佛文在他眼珠子里浮现而出,天地之间也充斥了一股浩然正气。
然而,这道浩然正气中并非是佛门的慈悲之力,反而满是杀意
轰的一声,那股金色的力量与那股滔天的巨掌硬生生的撞在了—起。
难以想象的狂风,朝着西面席卷出去,顿时将酒店外的豪车,尽皆掀翻了出去。
酒店坚固的大门在风中凌乱,眼看着便要破裂。
南宫夙感知到这场战斗的威势,上前挥出一道结界,将那些狂风拦在外面,在勉强护住了酒店内部人员的安全。
片刻之后,狂风停止,烟尘落下,金光和巨掌也就此消散。
牛伯还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仿佛置身事外。
而酒店门外的南宫啸,脸色反而铁青的几分,他刚刚伸出的那只手还在不断颤抖,被反震的力量所致。
很显然,第一次交手,牛伯占了上风。
南宫啸对他的实力的估计,出现了错误。
不愧是承海家族的人,随便跟在身边的保镖,竟都是武帝境界的高手!
南宫啸收敛情绪,微眯双眼,道:“原来是佛门的俗家子弟?”
顿了顿,他嘲弄道:“佛祖不是讲究六根清净?你怎么为了些钱,给这些家伙当狗腿子?”
“自古有人酒肉和尚,还有为五斗米折腰的贤士。”
对于南宫啸的讥讽,他置若罔闻,只是平静道:“我这赚的钱更多,不丢人。”
“好一个酒肉和尚!”
南宫啸暴呵一声,随即出手:“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随后,他如饿虎一般扑向牛伯,衣衫随风而动,浑身的气势犹如雷霆。
他已是知道了牛伯的真实实力,自然是不会在留手了!
下一刻,他来到牛伯的身前,单掌朝着后者的面门轰去。
灵气的比拼下,南宫啸已经吃了亏,此刻的他反而选择了近身肉搏。
他出拳之快,竟是直接震碎空气,发出砰砰的气爆声。
面对如此攻势,牛伯自然也是毫不落下风,一拳硬撼了上去。
二人的出手,方圆数百里都是遭了秧。
无数狂风肆掠,不知道有多少大树都是被连根拔起!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沙尘暴又来了?”
“不可能,荒地已经退居魔都很远了,即便是有沙尘暴,怎么可能肆掠到大漠城里来?”
“这,这难道是天降惩罚?”
战场正中,牛伯和南宫啸二人,短暂时间内,斗的不可开交。一招一式之间,有滔天的力量,汹涌澎湃的炸出来。
二人的衣袖直接在,狂暴力量的肆掠当中,直接被轰的粉碎。然而,两人已是进入了忘我的战斗状态当中,哪怕整个大漠城
都有被摧毁的可能,他们都无法停下手。
武帝交手,谁若是分心,谁只有一死。
“你说,啸哥,能比那老家伙的对手吗?”酒店内,云姗也担忧道。
南宫夙揺揺头,脸色沉重道:“不好说,这个老家伙,最不济也是六星武帝。大哥如今实力虽是不错,但卡在五星武帝很多年了,此刻看上去难分胜负,但境界的差距是很难逾越的,大哥很难胜他。
“那怎么办,你快去帮帮他!”
南宫夙摇头,叹气道:“二人已是达到了战斗的忘我状态,旁人很难插手,否则大哥很容易受伤的。”
闻言,云姗也不敢多言了,只是紧张的看着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