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牧云河什么时候来救人啊?”
“救人?呵呵,他自己都顾不了自己了吧?还救人?”
“不一定,听说被关的这小子,一直跟着他,忠心耿耿呢!”
“那可能会来救的!”
几个看守的聚在一起,讨论的不亦乐乎。
“咱们飘渺的那几个上仙,听说都没有抓到牧云河,这一次,这下子是唯一的诱饵了。”
“牧云河真的那么厉害?十几个上仙都抓不住?”
“咦……听说啊,上仙都是他曾经的部下,可是朝夕相处,十分了解的,若是他们抓不住,真的没有人能抓住了。”
“可惜叶尊在外抵抗妖族,要不然牧云河早就伏法了,怎么可能还在外面逃亡?”
“这牧云河就毫无悔过之心?飘渺追了他那么久,他就不能停下来?”
“瞧你说的这话,要你你停吗?”
“哎呦呦……”
牧云河在外面安静的听着他们说话,一袭黑色的袍子,远远看去,浑身的戾气与不详之气。
“都说什么说,好好看着,小心那牧云河来了!”
突然来了一个看管的,立马大声呵断,众人连忙站好。
里面讲话声停止,牧云河抬脚而上,一步步走上台阶,身影微动,一股子的神秘气息。
那些人也注意到他了,连忙拔剑:“你是何人?”
牧云河没有说话,直接利落的打掉离的最近的剑,卡着脖子一拧,那人当场断气,其余几人都慌了,连忙刺过来,无一例外,都被拧了脖子,当场毙命。
连呼救都没有来得及。
黑袍轻扬,满身戾气,牧云河的目光扫了一下地上的死尸,冷漠的转头,露在外面的手指似是随意一指,门吱呀一声惨叫,顿时大开。
景州被关在房间里,手铐脚镣钉在墙上,正无聊昏昏欲睡,突然间外面一阵骚动,大喜,牧云河来了?
外面一阵摔跤似的砰砰声,窗户上甚至溅上一串鲜血,景州一惊。
不是牧云河,牧云河从来不会伤害飘渺弟子的。
即使自己被抓,也不会伤他们一根汗毛。
门被破开,直接碎成两半,摔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咳咳咳!”
好呛。
来着是一个人黑袍人,遮着面容,看不清。
什么人?
黑袍人拿起他身上的铁链子,用力一握,直接断了!
景州内心直呼高手!
景州小心翼翼道:“你是牧云河派来救我的?”
牧云河没说话,转身就走,景州紧紧的跟着他
一走就是半日,牧云河一直在他前面,景州赶不上他,气喘吁吁的在面跟着。
什么奇怪的人,不说话,也不慢一点。很累的好不好?
也不知道牧云河怎么样了。
他到底是不是牧云河派来的?可是牧云河会认识这样的人?
奔丧似的黑衣,不透面容,高强的法术,还有这隐隐的妖族气息,一看就不像个正经人。
难道又是来抓我的?
那岂不是逃脱虎口又入狼窝?
景州一惊,顿时停下不走了。
牧云河也停下来了,转头看着他。
有点可怕……
对面这个人的气息是在是危险,自己这样突然停下来,会不会被灭口?
景州紧张的看着牧云河。
牧云河问道:“为什么不走?”
景州神经的条件反射:“我不是不要走……哎?牧云河?”
大喜,“你是牧云河?!”
牧云河表情冷漠,似乎完全不理解这人为什么这么激动。
景州也看不见牧云河的脸,哪里知道他想什么?
景州高兴的跳过了,就要抱住他,牧云河条件反射的往后一步,错过景州的拥抱。
在空中起跳的景州:哎?怎么突然那么远了?
快掉下去了啊!!!
危机时刻,就在景州以为自己肯定要啃一嘴土的时候,牧云河突然伸出手臂,扶了他一下。
景州心道:这才是彬彬有礼的牧云河嘛!
景州道:“你的衣服呢?怎么裹着一条黑布?”
牧云河道:“破了,重新找的。”
景州也没在意,“虽然丑了点,不过也好。”
他高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牧云河冷言冷语:“他们对你可好?”
这言语十分奇怪,哪里有问一个被俘的人“对你可好?”,好像只是去做客一样。
景州活动活动筋骨,“他们就是以我为诱饵,专门引你出现,没有对我做什么。”
景州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你对飘渺弟子那么偏心,怎么今天……”
杀人两个字他没说,下意识觉得不该说。
牧云河道:“那是过去了。”
过去的事与我无关。
景州干笑一声,牧云河变化极大,虽然依旧是和他好好说话,但这气息,确实阴森可怖,毫无之前的温润之气,他靠这么近,已经感觉浑身不对劲了。
牧云河到底是怎么了?
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这样更好,飘渺一直追杀你,你心软,自己受伤,太不值了,就是要让他们看看你的厉害。”
牧云河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好冷漠,之前虽然冷,哪里会让人感觉骨头发麻的?
浑身上下的冷气,简直要冻死人了。
“任小辞呢?”
“在山洞里。”
“山洞?你们躲起来了?”
牧云河走在前面带路:“他受重伤,还未醒。”
景州跑到前面道:“我们快走,去看看他。”
牧云河一言不发的走,景州几次想和他一齐,多说说话,总感觉什么东西怪怪的。
好似前面这人,不是牧云河似的。
“知秋兄啊,”景州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好像变化挺大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牧云河:“没有,看清事实罢了。”
看清事实你这么冷漠干什么?我招惹你了?
景州尴尬一笑,“你怎么如此冷……淡?”
冷漠他不敢说,换成冷淡。
牧云河:“一向如此。”
哪里一向如此,景州腹诽,也的确是自己被抓,才导致牧云河这么艰难的。
“对不起。”景州满含愧疚。
牧云河:“为何道歉?”
“都怪我,被抓了,没有快点跑,才让你……”
“景州,”牧云河打断,“不是你的错,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的错。”
景州忙道:“不是不是……”
“我应该保护好你们的,都是我优柔寡断,都是飘渺的错误。与你无关。我会把这一切的公道讨回来,飘渺加在我们身上的每一寸伤痕,我都会百倍奉还。”
牧云河清冷的声音压抑着怨恨,这怨恨不止是他的,还有妖族圣主的。
妖族圣主的怨恨根深蒂固于他的法力中,在牧云河的身上燃烧的热烈。
景州心中惊涛骇浪,牧云河他……以前是这样想的吗?他如今,彻底变了。
他看着牧云河阴冷的背影,心中有些可怜,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紧紧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