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原本纤细的大腿上，斑斑紫痕重重叠叠……
特别是大腿内侧，那深紫的红梅点点绽放在雪白的嫩肤上，就算是虞仲渊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素来自制，但也正因为如此，一旦爆发了就比旁人来的更猛更狂烈，可昨晚……
他是疯了么？
居然把这丫头折腾成这样……
看着就觉得疼。
“别，我没事……”
虞仲渊的声音低了下去，黯然生哑：“伤成这样还叫没事？”
顾念都快吓哭了，动一动脚想扭转一下自己那尴尬的姿势，可虞仲渊却根本不允许。
她一动，他便抓得更加用力……
不好的记忆瞬间席卷，顾念白着小脸，双手挥舞着死死捉住他的手臂，眼泪都要滚下来了：“我……我打过针了……”
知道她怕他，但她越是怕他，他反而越是不想放开她。
如同置气，他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脸上的心疼之色也蓦然收起，只剩下薄薄淡淡的一层冷：“那些针没用的，还是我帮你上药的好。”
“不要……”
闻声，男人的眼光斜斜地勾起，吊着眉头不高兴地看着她：“不要？”
来之前就猜到她身上可能会有伤，所以才会特意去找了那个老中医，讨来的药膏原本也只是想要备用，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而且，那药膏是自己小时候惯用的，用法用量自己最清楚，也只有他帮她上药，才会更有效。
只是，他本是一片好心，可人家却根本不领情……
看着他幽幽沉沉的黑眸，那里有内敛的锋芒在波色流转，顾念知道，那是虞仲渊爆发前的某种征兆。
不敢激怒他，顾念只能扁着嘴抽抽嗒嗒：“我，我是说……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的。”
话说得客气，但淡漠的疏离却明显得刺耳。
虞仲渊捏着她腿的右手微而用力，整个人的眉眼都似浸在了冰雪里：“你在怕我？”
“不是的，我，我……”
是的，她在怕他！
但她不敢说实话，因为怕自己一旦说错了话，便又像昨晚一样被他失控地伤到。
虽然他今天显然没有喝酒，神思也清明，但有了之前的那种可怕记忆，她的身体现在还很难受。
所以……
“不怕我就不要伸手拦。”
话落，男人薄凉的眉眼骤然一冷，命令般：“让我帮你……”
他不是什么好耐心的人，更不是什么懂得怜香惜玉之人，之所以对她好，只是单纯地因为他想对她好。
但，如果这丫头不听话，那么真正的他只会变得更失控……
“虞仲渊……”
“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很怕，很怕……
但她更怕虞仲渊生气，更怕他生气了不理她。
所以，明明已怕得全身都在抖，可因为虞仲渊的命令，她还是抖着身子慢慢地，慢慢地……
检查伤情的时候他倒也不费吹灰之力，但上药的时候，如果小丫头不配合就完全进行不下去。
虞仲渊也不想吓她，但这丫头的性子他也足够了解，如果凶一凶就能让她乖一点，那么……
他不介意再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