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到无地自容，她无意识地抓起被子盖住了脸。
可这样的动作却惹来了虞仲渊的关注，男人秀挺的眉头微微一蹙：“疼？”
顾念死死捂着脸，一个劲儿的摇头就是不说话……
薄凉的唇线一勾，虞仲渊似乎终于看出来她在‘别扭’什么：“忍一忍就好……”
忍一忍就好！
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而且，这根本就不是疼的事，而是……
已觉没脸见人，顾念就那么用被子死死捂着脸，死死捂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感觉他的双手皆已离开。
蒙着脸，她看不到他的动作，只能嗡声嗡声地问：“虞仲渊，是不是……已经擦好药了？”
“嗯！”
得到这一声回复，顾念迫不急待地拉下还掩在脸上的被子，抓过来一扯便想要盖住自己的双腿：“那我就……”
话音未落，还忙碌的小手已被死死按住，不明所以，她疑惑地抬眸看他。
四目相对，她眼中的虞仲渊身姿挺拨，玉树临风。
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
那时，他英俊的脸庞在灯光下一半被照亮，一半隐在阴影里，帅气得一塌糊涂。
心，微微一颤，张了张小嘴想说话，可他却抢在她之前主动开了口：“我昨晚太过了，你还好吗？”
顾念：“……”
再傻也能听懂这样的内涵，但初经人事的顾念毕竟脸皮还薄，被当着面问出这么羞耻的事，她只觉得脑子里轰轰轰地不停炸着雷。
虞仲渊真是……
“这个表情，是不好的意思？”
话落，男人已不容置喙推开她的手：“让我看看。”
看看？
那里怎么能随便给他看看？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呀！
顾念慌了：“不，不不不不……”
那感觉，顾念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还是我……我自己来吧！”
“你看得见？”
顾念：“……”
她是看不见，但这种情况下要想看见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大不了她找个镜子对着上药不是吗？
可是，还不等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霸冷的男人已一眼洞穿她的心思，警告：“乖乖听话，否则，我会把你绑起来。”
“……”
绑……绑起来？
这不是虞仲渊的风格，但她完全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不敢反抗，也不敢再吭一声，她就那么被动地躺在那里，任他检查……
整个过程，顾念都是闭着眼的。
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在给她上药的整个过程里，虞仲渊的表情有多么隐忍，多么痛苦，多么……
但昨晚他一晚就把人伤成了这样，所以今天他就是再想，也绝不会对她做什么。
似折磨，似被虐，似上刑……
终于替她上好了药，虞仲渊自己却反倒流了一身的汗。
转身，放下药盒，他没有再说半个字，便沉默着一头便扎进了病房内的浴室里。不多时，哗哗的水流声便已响彻了整个病房……
花洒的水流被打开到最大，虞仲渊就那么扶墙而立，闭目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