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的哥们都已经暗示过胡大庆了,最好不要那么的肆意地去消费,要省点钱。
可是胡大庆不听人家的话呀,胡大庆觉得来者是客,既然老子是客人,那你就应该要好好地让老子吃个开心,吃个快乐。
人家的生日会也不好意思都说他什么,那既然他开心,既然他想吃那就让他吃呗,还能怎么讲?
所以呢,我那哥们现在过生日的时候几乎都不敢联系我,让我过去给他捧场了。
因为生怕我又把胡大庆给叫过去,生怕我又给他弄出了一滩乱子。
所以我那个兄弟有些时候说得难听一点,他就是怕我坑他呗。
我把这蛋炒饭煮好了之后端了出来,这个蛋炒饭里边的米粒粒粒分明看起来非常的好看,而且鸡蛋也没有被我给炒糊,还是属于那一道金黄色。
再加上我又往里边扔了几颗蒜粒,还有放了一丁点洋葱进行搅和和调味,那个味道简直就是能够把这路边摊的蛋炒饭给秒杀到天边了。
其实路边摊的蛋炒饭一份就要六块钱,他们卖的便宜,但是利润仍然是相当的高昂的一份蛋炒饭。
鸡蛋的话放一个,一个鸡蛋六毛钱,昨天晚上剩下来的米饭也就是两三毛钱的成本。
再加上油啊盐巴呀煤气呀,地摊的费用啊,他们一份蛋炒饭的成本两块钱可能都没有办法能够超得过,卖六块钱存赚四块钱。
如果要是他们某一天心情不好了,直接就给你明着涨价,说什么最近的物价高啊,卖到八块一份,他们就更加的赚。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的人愿意摆地摊,也不能愿进入到电子厂里面去工作,他们觉得摆地摊似乎是一个更好的选择,没有之一。
其实以前我也有想过要摆地摊的,但是后来觉得城管抓的实在是太紧太紧了,算了吧,还是不摆地摊了吧,越这么摆地摊人就越是蒙圈。
而且我觉得摆地摊虽然说也挺好,但是我总觉得有点摆不上台面的那种感觉,但是在这一个年代,台面和尊严还有面子,这能值几个钱,这能有多重要啊?
最紧要的地方就在于你到底能够赚多少个钱,能挣得到钱才是作为一个成年人最大的体面没有之一。
你要是挣不到钱,你走到哪里,你都会被别人嫌弃,会被别人唾弃,你要是能挣得了钱,你走到哪里你都能够赢得了别人的掌声。
我会对你顶礼膜拜,说一大堆好话给你听,就是这么的残酷。
我也有想过要在最近这七八年之内通过自己一己之力好好地把钱给省下来,好好地把钱给存下来。
然后呢,在市中心买一套好一点的房子,这样不就行了。
然后呢,再把老爹老娘全部都给接到城里面来住,让他们看一看城市里面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让他们感受一下城市的喧嚣。
让他们知道城市的生活究竟有多么的便利,让他们能够享受儿子带来的福分。
可是我感觉我现在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有办法能够去把控得了,我还说什么要去把他们给接到这个地方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这不就是在闹吗?
我老爸老妈从来也都是识相的人,对于他们来讲,他们也觉得不应该老是来麻烦我。
甚至就连他们生病的时候,这一些医药费啊,方方面面也都是不会伸手向我要向我拿的。
他们宁愿去借那些亲朋好友要钱,也不会从我的身上拿取。
对于他们来讲,他们觉得我一个人在城市里边打拼,那也都是相当的不容易,我也有我个人的难处。
如果老是给我施加压力的话,说不定我也会崩溃。
而且我当时告诉了我老爹老娘,我在大城市里边工作并不是进那所谓的公司,也并不是进所谓的电子厂,而是进入到了医院的停尸房里头工作了。
我老爹老娘当时心里面是在这么想的,难道我很缺钱吗?为什么要去停尸房工作去那么脏的地方工作,到时候给自己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那可怎么办?
他们一开始是竭尽全力地去反对的,可是到最后他们觉得只要是我开心,只要是我乐意,只要是我能够赚得到钱,我干什么都是次要的。
我老爹老娘在思想层面是相对封闭的人,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经过了高等教育之后还去做这些脏活累活。
他们就觉得自己的儿子毕业出来就是要进入到大公司里面去打拼的。
如果要是不进的大公司打拼就等同于浪费了这个学历了。
其实我读的是大专,又不是什么所谓的重点本科。
现在的大学生就像是白菜一样漫大街的跑,都已经是烂大街的状态了,大学生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社会当中的奢侈品了。
况且我的那个学校又不是什么出名的学校,只是普普通通的大学而已。
俗话说得好嘛,之前班主任还叫我去专升本过呢,还说什么专升本会更有前途。
其实那都是自己骗自己的傻子行为,专升本在一定程度让他是能够给你的学历带来光环效应的。
但是他能否被全社会接受那就不一定了。
有一些人最喜欢的就是看你的利益。
学历当然呢,也有一些公司相对来说比较开明一点,他们会看你的能力行事,觉得你有能力那你就进来,你有能力的话,那你就好好地在我们公司里边干。
到时候如果是你的工作能力被肯定升职加薪,这都是必定会有的事情,这一些公司毕竟都是极少数的嘛。
毕竟现在的社会上绝大部分的还是认学历的,学历是筛选人才最关键最有效的方式没有之一。
并不是说你是什么样的阿猫阿狗,只要你说你有能力,只要你说你有这个决心,想要在公司里面好好地干,人家就能够让你在这里边好好地干。
你也得看看你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我对胡大庆道:“吃完之后麻烦把锅还有晚还有筷子全部都给洗一遍,我现在先去收拾收拾点衣服,我去看一下小土豆就可以了。”
胡大庆一直都劝我不要多管行事。
小土豆又不是我的亲儿子,虽然我已经把他认做我的干儿子了,但是毕竟一点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口头上客套客套两三句就够了,何必当真呢?
而且以后等到我的年纪大了,小土豆他肯定也不会像是孝敬他老爸一样孝敬我,那这样子做的意义,也就只是给自己徒增一些无聊的把戏。
我知道对方的心里边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也知道胡大庆是一个只看利益的人。
如果要是没有利益收获,任何一件事情他都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地去干的,他的性格我实在是太了解太了解了,甚至可以这么说,我已经把他给摸得透透彻彻的了。
我对胡大庆道:“如果全天下的人都像你一样,那么在一个世界上,你觉得还可能会充满爱吗?对不对?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可能会充满希望吗?”
“再说了小土豆他叫我一声干爹,我就有责任照顾他,而且他老爸我都说过了,是以前我小学的语文老师帮过我很多。”
“我的童年要是没有他老爸,我的童年就是不完整的童年,而且有可能还会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磨难,人家都说了把滴水之恩并当涌泉相报,所以我现在也不能够忘恩负义呀。”
胡大庆他自然是没有办法能够体会得到这一种感觉的。
因为对于胡大庆来说他的生活当中,真正帮他的人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多,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