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名香,你注意分寸。”厉符骅冷漠推开再次攀上来的大美女。
元名香嘟着嘴巴很不开心,上上下下打量顾如烟,用那种很警惕的眼神瞪她,“你不就是生过孩子,也没什么了不起。”
“呃,确实没什么了不起。”顾如烟温婉地笑着,这就是个千金大小姐,骄纵的性子一看就被家里人保护的特别好。
“如烟,你累了去休息会儿吧。”厉符骅扶着顾如烟上楼,唯恐她摔跤似的。
元名香目瞪口呆,甚至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没看错,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涌遍她全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提着裙子朝楼上冲去。
“符骅哥哥,我也好累。”元名香撒娇。
厉符骅声音冰冷,“让管家给你安排房间休息。”
接着又像是川剧变脸,温柔垂眼凝视顾如烟,“记得按时吃药,身体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
“好。”被身后的丫头虎视眈眈盯着,顾如烟感觉自己的后背成了窟窿。
元名香很不开心,气鼓鼓地跟着一起走进顾如烟的房间,屋内的药味有点重,垃圾篓里面丢了不少空药瓶子。
她嫌弃的看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十多种药放在梳妆台上,她忍不住皱皱眉头,“你是个药罐子?”
漂亮单薄的顾如烟眉眼间有几丝隐忍,“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厉符骅眼睛里全是痛楚,“如果痛得挺不住,去手术好不好?”
“不,我可以吃止痛药。”顾如烟继续逞强。
一层层细密的汗从她额头上滑下来,她艰难的承受着痛苦,厉符骅颤着手,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她的额头,这一幕在旁人看来,就犹如在看恐怖电影。
从来不懂得温柔体贴的厉氏集团继承人,竟然会俯低身子帮女人擦脸?
天啦,太可怕啦,太阳一定是打西边出来啦!
记得多年前,厉爷爷担心孙子的感情有问题,特地找了几个女孩去老宅玩,其中有些女孩儿一心想做未来的女主人,特地跑去吸引符骅哥哥。
结果对方跑太快,直接从二楼落地窗甩飞出去,大字型摔在草坪里好半天爬不起来!
当时她记得清清楚楚,符骅哥哥站在二楼的窗台那里只冷漠瞟了眼摔断腿的女人,然后继续看他的书!
冷漠得让人害怕啊!
如今这强烈的反差,让元名香感觉有点接受无能!
“我想睡觉,让我休息会儿。”顾如烟强忍头部的不适,趴在床上不敢动一下,否则脑子就抽抽的痛!
厉符骅默默盯着她,眼底是一片化不尽的忧郁,他勉强点头,“好,我不打扰你。”
元名香蹙着小眉头,这场景怎么就跟生离死别似的,感觉好怪!
“那个,我先出去啦。”瞧见符骅哥哥冷眼扫过来,她立刻踮起脚跑人。
即使多年不见,这个哥哥还是冷的让人恐惧。
顾如烟睡得并不安稳,脑袋沉重,像被针扎了无数次,痛得她几乎醒不来。
中午她起得有点晚,大厅里面很热闹,团子们从明娃儿家里回来,围在奇怪的阿姨身边,鼓着腮帮子好奇地看她玩手机游戏。
这个年轻的美女是什么身份,干什么的,从哪里回来的,顾如烟一概不知,她暂且称呼她为小青梅。
看上去娇娇弱弱,实际上嗓门奇粗,不是一般的不拘小节。
中午和孩子分吃半个西瓜,元名香一定要抢最后一块,团子们很懂事,乖乖收回肉肉的手,并且擦干净小手。
顾禄禄:“阿姨从很穷的地方回来的吗,好可怜!”
顾寿寿:“阿姨,窝把好吃的给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吃完?”
顾福福只是瞟了一眼元名香,就沉默地收回视线。
元名香没好气的瞪他们,“去去去,我才不是从穷地方回来的,阿姨要去倒时差,你们别来吵我。”
在管家的带领下,元名香提着行李雄赳赳气昂昂地上楼了。
走到楼上时,她突然顿住,朝顾如烟邪恶笑着,“我和符骅哥哥一起洗过澡。”
丢下个惊雷,她期待地等着反应。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她。
平时很凶的符骅哥哥此时正打电话联系医生,好像在讨论着顾如烟病情变化。
而顾如烟靠在他身边,没什么力气的闭着眼睛,明明吃了饭,却显得虚弱无比。
元名香感觉心里怪怪的,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
几个小团子不明白生病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打针很痛,他们也不清楚自己的母亲生了病,此时“嘿呦嘿呦”地爬上楼回房间睡午觉。
等孩子们被保姆带走,顾如烟轻轻的咳嗽几声,清晨去枯山晃这么一圈回来,她就有点低烧,“37.4度……”
转身去拿医药箱过来,从里面拿出退烧药,“先吃颗药,如果不行再去医院。”
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只要出现一点小问题就急吼吼带着她往医院冲。
顾如烟虚弱地笑着,艰难吞下药,脸上带着愧疚的神情。
她的咳嗽声没有断过,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报仇之后,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消耗殆尽。
“我想睡觉。”站起来,身体却踉跄了一下。
厉符骅比她高一个半头,弯腰轻松的抱起她,他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异常酸胀,“你太轻了……要多吃点饭啊……”
微微的叹息声,在大大的客厅里甚至都带了一点回音,顾如烟靠在他健壮的怀里虚弱笑着,苍白的小脸近乎透明。
“你长得可真好看。”低烧有变成高烧的趋势,顾如烟感觉眼前的人逐渐变得朦胧。
厉符骅心脏难受,他顿了顿,抱着她继续朝楼上走。
耳朵里听着她的絮絮叨叨,“以前读书的时候,我就觉得你长得好看,不过你不爱搭理人,冻得就像块冰。”
“对不起。”厉符骅嗓音微颤。
顾如烟轻笑,“遇上我其实你挺倒霉。”
“……我从来没有那种想法。”厉符骅一步一步朝房间走去,压低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里发出来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