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鸾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了一条赤色戏水鸳鸯肚兜,美滋滋地钻进了沈喻的被窝,等待中,她羞得脸上红艳艳的。
脚步声传来,喜鸾娇羞地用被子捂住头,娇滴滴地吟哦:“二爷,您回来了?奴婢今晚伺候您过夜。”
等了一会儿,见沈喻没反应,喜鸾有些按耐不住,掀开被子一角,递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
翠娥与红菱,还有身后两个粗使婆子,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待她看清了眼前人,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大胆,没有二爷的命令,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都给我出去!”
翠娥冷笑:“大胆的是你,没有二爷的命令,你就敢脱光了霸占二爷的床榻?”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老太太亲自指给二爷的通房!你敢这样跟我说话,小心我告诉老太太,把你——”
“别跟她废话,直接丢出去!床铺被褥垫子枕头一概丢出去!这张榻也不要了!”
外间传来了沈喻的声音,压抑着怒火,隔着一重帘幕,一重屏风,都能感受到他那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前一刻还嚣张至极的喜鸾,如同一只被掐住脖子的母鸡,发不出声音,嘴巴大张,眼珠暴突。
眼前一黑,翠娥与红菱直接将她裹在被子里,抬了出去。
两个粗使婆子抱着被喜鸾“污染”过的被褥垫子枕头,紧跟着往外走。
喜鸾的尖叫声被闷在了被子里。
“砰”地一声,连人带被,一齐滚进了雪地里。
紧接着,华贵的金丝楠木床榻,被四人齐心合力丢了出来,重重地砸在了喜鸾的身旁。
喜鸾的脸都绿了,仿佛被砸得稀巴烂的,不是地上的积雪,而是她的颜面。
她衣不蔽体,胡乱裹了被子,扯着嗓子嚎叫道:“二爷!是老太太给奴婢开了脸,叫奴婢今晚跟你圆房的!你怎么可以糟蹋老太太的心意呢!她可是你的亲娘啊!你连亲娘的脸面也不顾了吗?”
宋若棠两眼一闭。
真是蠢得没救了。
她不提沈老夫人还好,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这事也就过去了。
口口声声不离沈老夫人,仿佛她所做的一切蠢事,都是沈老夫人授意。
这下算是踩到了沈喻的底线,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翠娥从屋里出来,又丢了几样被喜鸾碰过的东西。
“二爷叫我告诉你,是你自己回去,还是他叫人把你抬回去,自己选吧。”
喜鸾这辈子都没遭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大美人,脱光了躺在沈喻的被窝,沈喻竟然毫不动心,还这样对她!
她要是回去了,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做人了!
这和新婚夜新郎官把新娘子扫地出门有什么区别?
新郎至今都还没看她一眼!
“我不回去!我已经是二爷的人了,二爷不要我,我就吊死在溪松轩的大门口!”
翠娥与红菱对视了一眼,心中有数。
一刻钟后,喜鸾连人带被,被丢在了何家的大门口。
正值傍晚,人来人往,好多人家正在吃晚饭,听到动静都第一时间放下碗筷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