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哥,别、别舔,痒……”
“哪里痒?宝贝,告诉哥哥,哪里痒?”
顾流之抬起头,将唇贴到陆荇的耳边,低沉的嗓音在陆荇的耳蜗炸开。
一时间,她竟分不清是被顾流之舔过的锁骨出黏黏腻腻地更痒,还是承受着他嘴里呼出热气的耳蜗更痒。
又或者,是她的心,痒难耐……
月光像一层薄纱,笼罩在没有开灯的书房里。
被托举坐在书桌上的陆荇,被动承受着顾流之炽热而又动情的吻。
以前从不理解,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总喜欢没完没了的接吻,吻过了才发现,吻自己心爱的人,真的会上瘾。
大概唇舌是最棒的表达感情的方式,无论是用需要说出来,还是用行动“做”出来。
“哥哥,别……”
“小草。”顾流之舔着陆荇的耳垂,手贴着她的肌肤,长驱而入,没有丝毫隔阂地接触到了他多少次睡梦中的圣地,“还难受吗?”
陆荇回抱住他,激烈摇头,嘴里说出的话却跟行动不符,“难、难受,哥哥,嗯~好难受,哥哥,我、我、我……嗯~”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她口中、鼻腔里溢出,像是一把又一把火,烧到顾流之身上,让他的动作不自觉地粗鲁起来。
带着茧子的手掌在陆荇身上各处游走,成功将两个心里的火燃至了最高峰。
夜,渐渐深了……
这团火不知道持续烧了多久,知道陆荇醒来时,发现她睡在自己房间里,身旁空无一人。
身上干净清爽,丝毫没有黏腻感,定是顾流之给她清理过了。
陆荇掀开被子,身上穿着她惯常穿的睡衣,嘴角不自觉地温柔上扬,他总是这么贴心。
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居然已经快九点了,一夜荒唐总是让她误了起床锻炼的时间。
想到昨晚的火热,陆荇不自觉地脸上的温度又在上升。
她拍了拍自己有些热的脸颊,去了卫生间洗漱。
低下头刷牙时,陆荇看到镜子里她低垂的领口下,泛着些紫红色的印记。
不用想,定然是顾流之昨晚的杰作。
想不到平日里看着并不热情的一个男人,在床上居然如此疯狂,还好她坚持住没让他在衣服穿不到的地方留下印子,要不是今天她就要社死了。
昨天晚上,他们在书房,欢爱了一次又一次,之后在浴室清理事,顾流之没忍住又来了两次,那时候她身上跟要散架了一样,直接就睡了过去。
这男人开了荤之后,真的不能惹啊,以后她再也不能平常心对待书房了。
洗漱完之后,陆荇换好衣服下楼吃早餐,周阿姨给她温着小米粥,还有一屉小笼包。
吃完早餐,陆荇决定要去看看老者,带着杜老和她一起改善的药方。
现在是七四年,陆荇想着,如果老者能撑过那场大动荡,是不是就不会有黎明前最深的黑暗发生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当然的事情,陆荇苦笑地摇了摇头,她不了解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以前学历史课学的也并不是很精,她也从未想过靠自己的力量改变些什么大方向。
她从未来崛起后的大国而来,知道国家按照原来的轨迹定能繁荣昌盛,她不能、不敢,也无权去干扰任何事情。
按照老者的身体状况,陆荇想,历史上没有她,应该是杜老回来或者是杜老的“某个”弟子来做她现在在做的事情。
难怪之前在救治老者时,明明那法子是杜老交代过不能轻易使用的,她还是义无反顾、毅然决然地放手一搏了。
大概冥冥之中就有一只手在推着她吧。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来到老者休养的地方,周老依旧陪伴在他身边。
“周爷爷,首长身体最近一段时间还好吧?”
周老笑着点头,“小陆,一直照你的药方用着药呢,都好,回家玩的开心吗?”
“嗯!”陆荇将自己跟杜老商量出的新药方递给周老,“周爷爷,这是我跟我师商量的新药方,明天就能给首长换药。”
周老眼前一亮,谨慎地收好,“好好好,小陆啊,你师父,还是不肯回来?”
“大概是不想回来的吧。”
陆荇没有多说,周老也没有再问,回不回来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陆荇去看了正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散步的老者,之后又给他号了脉,施了针,这才离开那里。
回到家,只有顾爷爷在。
“爷爷,根子呢?”
顾爷爷撇了她一眼,啧了一声,“小草啊,不是爷爷说你,你瞧瞧今天星期几了?根子都去学校了,你还在床上睡懒觉,自从离开部队之后,你是越来越懒了啊。”
虽然顾爷爷什么都没说,但陆荇却感觉他是知道了。
“您,知道我跟哥哥……”
顾爷爷痛心疾首,“小草啊,爷爷叮嘱了你多少次,要保护好自己,不要他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你怎么、怎么就不听呢?!你要记住,你首先是你自己,是陆荇,其次才是顾流之的对象,听明白没?”
他说着,又絮絮叨叨,“那臭小子,等他下一次回来,看我不抽气他!”
“别!爷爷,不怪哥哥,是我,是我喜欢了他好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应,这才没忍住跟他在一起了,您别打他。”
这丫头,没救了!
顾爷爷一边心疼她以前压抑感情的辛苦,一边又气她不爱惜自己,扬起了拐杖,却没有打下去。
反而抱了抱她。
“小草,你记住,以后你就是爷爷的孙女,他是孙女婿,爷爷永远站在你这边,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只管说话,爷爷抽死他!”
他刚刚参军时还不识字,粗鲁的话常常是张口就来,后来跟首长们一起打仗,首长们教他识字,让他看书,他渐渐地也被熏陶出一些书卷气。
只是在激动时也会显露出一些粗鲁的真性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