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汐和木须寒一起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怎么会这样?
“陛下,请三思。”木须寒俯下身子,叶楚汐却不卑不亢直直看着老皇帝,若是目光能够杀人,老皇帝已经被凌迟了几百次。
“不必,朕考虑的很清楚,如此红颜祸水不除,实乃我朝的祸害,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说罢,老皇帝就自己离开了大殿。
叶楚汐牙齿咬的咔咔响,她双手紧握成拳,慢慢回顾整个事件,从进门到现在,老皇帝根本就没有管过他们,他的心中已有了注意,这说明,有人在他们之前反将了他们一军。
是谁?皇后,云溪云溪,还是左承轩?
木须寒深呼吸了一下,随即道:“还请楚汐再相信我一次,切莫冲动,若是午时之前不能带回消息,木某愿以死谢罪。”
有两个侍卫奉命前来,他们走到叶楚汐的身后,异口同声道:“叶姑娘,请。”
叶楚汐转身,郑重的对木须寒道:“木须寒,锦梦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把她交给你了,如果你救不了她,我也不会怪你,但是伤害她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
木须寒起身,却并未出宫,直直向着皇宫深处走去。
“烦请通禀,木须寒请见。”
听得这个熟悉的声音,云溪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她下意识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随即动作又慢慢迟缓下来,木须寒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他发现了?
片刻后,有宫女打开正门,恭敬道:“木公子请进。”
虽然知道他来此必定有所图谋,但是云溪还是不可避免的沉迷于那张太过精致俊秀的脸。
苍白的肤色浮起一层绯红,云溪有些局促的问道:“不知木公子特地来寻我,所为何事。”
‘特地’被她着重提出,更添了几分那么不可描述的意味。
像是突然想起,云溪短促的‘啊-’了一声,道:“瞧瞧我,怎么让木公子直直站在这了,来人,请木公子里屋坐。”
立刻有两个宫女从内室走出,意欲引木须寒往里屋去,木须寒摆了摆手,正色道:“公主不必如此,我只是想和你谈点事情,还是不必麻烦了。”
“若是木公子不与我入内,或许本公主和木公子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云溪神色执拗,她亦有她的坚持。
最终木须寒还是妥协了,云溪清拨茶水,笑道:“依本公主猜测,木公子此番前来,乃是为了萧景梦之事?”
“公主聪慧。”木须寒岿然不动,等待云溪的下文。
皇后一直在为公主和亲之事奔波,近日都不在皇宫内转圜,所以能够这么快察觉他们的行动并且反将一军的,除了这个云溪恐怕也没有什么别的人了。
“你想让本公主帮你到什么程度?”
木须寒的指节微曲,有些疑惑道:“程度?”
云溪甜甜的笑了,只不过话语是十分的冰冷无情:“是延迟处死还是继续幽禁,还是保释而出?”
当然是保释而出!木须寒这句话在喉咙里打了个转,脱口却变成:“不知道公主有什么是我能够帮的上忙的?”
“哈,毕竟木公子你也知道,我也是父皇母后的心头宝,他们要将我嫁到北疆,心中多少对我有所亏欠,我说什么他们也都会听上一听。”云溪漫不经心的说道:“要说有什么能够帮忙的,若是木公子能娶了我,或者带我远走高飞,脱离远嫁北疆的命运,这点小事,本公主必定全力助你达成。”
她是真的将这当成是一场交易,木须寒暗叹云溪的心思城府,无怪乎萧景梦会栽在她的手上。
木须寒叹了一口气,说出那日和萧景梦言谈时并无二致的话:“感情之事不可勉强,在下对公主并没有那个意思,若是强求,公主或许觉得一是快意,但是之后数十年的生活,难免觉得愤懑,所以还是请公主三思而后行。”
“本宫也觉得不妥。”
木须寒一惊之下,慌忙站起,皇后竟然也在这里,他太着急,竟然没有察觉到屏风后面竟然还藏了一个人。
“皇后娘娘安好。”
皇后并未理会,绕过木须寒,在案几边坐下,指甲轻敲案几,长长的护甲套也在微微抖动。
“木须寒,我可以助你救出萧锦梦,我也不需要你娶我的女儿,但是你必须保证云溪不去北疆,相信以隐族的实力,能够办到这一点。”
“母后!”云溪急了,自己拼命为自己争取来的权益,怎么被母亲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呢。
木须寒长吁一口气,方才俯身道:“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事情总算有了转机,虽说不知道皇后是什么意图,但总算保住了萧锦梦的性命,兴奋之余的木须寒并没有在意到自己对萧锦梦有一种他从未注意到的紧张。
木须寒一走,云溪就不依的闹了起来,她扑倒在皇后的怀中,哭诉道:“母后!孩儿好不容易为自己争来的一切,您为什么?您是不是不爱我了?”
皇后一边抚摸着云溪的背脊,一边叹道:“天下间有哪个父母不愿子女得偿所愿,母后又何尝不愿你觅得良配,只是,你嫁给他,就当真幸福吗?母后不觉得,况且,你还小,男未娶女未嫁,你们尚有可能,若是你迫他妥协,日后他还会对你有一丝想法吗?女儿,你这是在自掘坟墓啊!”
“我就是喜欢,就是喜欢他,呜呜呜……”云溪一边哭着一边心中暗暗算计,母后说的没有错,但是她就是不甘心,木须寒,你终归有一天是属于我的!
“公主殿下,皇后娘娘。”
一个宫女抱着一堆红色的物什走了进来,云溪一见,心头怒火更盛,她抓起案几上的剪刀,就是几剪刀划拉了上去。
皇后急忙将剪刀从云溪的手中夺了过来,愤愤道:“这么危险的物什怎么还放在云溪这里,一个个都是嫌命长吗?”
云溪像是再也接受不了一般,跌坐在地上,哭泣道:“母后你不是说我不用嫁去北疆了吗?那为什么,这嫁衣,是什么意思?”
“傻丫头,”皇后将她扶起,细心的拭去她眼角的泪花,笑道:“傻丫头,母后这不是刚刚才和木须寒商议好么,哪有你这般心急,也罢,母后这就去你父皇那里走一遭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