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他的伤势暂时算是稳住了,不过后续还需要好好儿养着,至于他什么时候能醒,我也说不准。”忙活了半天,留下一大堆染了血的布巾,老头儿疲惫地坐在炕上对推门而入的少年说。
“邢爷爷,喝口水,在家里吃饭吧!”少年见老头儿认真给那人看伤,自己留下也没什么用,干脆出门烧了一大锅水,并且做好了午饭,喂弟弟吃好饭安排他午睡之后,自己才又进来。
老头儿点头后又兜头扔了一个东西给他,“喏,这个给你,他这个身体得吃点儿好的养养,就你家这个情况估计也费劲,这是在他身上找到的,先凑合着用吧!”
少年接过来一看,发现那是一个精致的荷包,里面装了不少散碎的白银,还有两张银票以及铜板若干,吓得他手一抖,差点儿把荷包扔出去,他从记事儿起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拿着吧!反正你用了也是用在他身上,他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老头儿又说。
“可是······”少年迟疑,他总觉得手里的荷包十分烫手。
“随便了,你爱用不用,他这边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等晚上我再过来看看。”说完,老头儿拎起自己的药箱,拒绝了少年留饭的提议走了。
“今天邢爷爷怎么怪怪的······”少年挠着脑袋嘟囔了一句,简单吃了两口饭转身又回了屋里,看着躺在炕上脸色依旧惨白的人,攥紧了手里的荷包内心陷入了挣扎之中。
“少爷、勇······勇······少······少爷······”半下午,那人身上起了烧,脸上布满了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干得起皮,冷汗一身一身的出,嘴里偶尔溢出几声呓语,却翻来覆去总是那几个字,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少年火急火燎地又把老头儿找了来,一碗药、几根银针下去,虽然那人烧没退多少,但睡得却踏实多了,起码没再辗转着说胡话,少年看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受了这么重的伤,发烧是正常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他大概半夜或者明天早上能醒,你记得给他弄点儿绵软的好克化的东西吃,最好是鸡汤这类的。”老头儿放开掐着那人脉搏的手对少年说。
少年抿了抿嘴唇,“邢爷爷,你要是不忙的话,能帮我先看着他一下吗?我去镇上买点儿东西,还有衡儿,待会儿就该醒了,也请邢爷爷帮我带他一下。”
“去吧去吧!”老头儿摆了摆手,“记得给老头子买点儿好酒回来就行。”
少年应了一声,再次攥了攥手里的荷包,背上背篓出门去了。
关好院门,老头儿又回到了那人的房间,双眼盯着他苍白的脸,信神却飘到了远处:京城啊!终于要变天了吗?
“你说什么?容忠从昨晚出门到现在一直没回来?”容君翊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容信问。
“是,这几天忠哥心情都不很好,昨晚突然说有事儿要出去一趟,就再也没见人了。”容信低着头回答。
“知道去做什么了吗?”
“忠哥没说。”
“行了,我知道了,有消息随时来告诉我,你先下去吧!”容君翊抬手捏了捏眉心,摆摆手打发容信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