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将贺郁川约到咖啡厅。
贺郁川看着憔悴得很。
我拿出一份新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别闹了，贺郁川，你已经不爱我了不是吗？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我不离婚，知愿，我只爱你啊知愿，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离不开你的。”
“我和你在一起九年了，九年你还不能明白我的真心吗？”
我的平静和贺郁川此刻的疯癫形成对比。
就像以前无数次他一脸平静地看着我发疯一样。
我说：“你爱过我，可后来爱消失了不是吗？”
贺郁川摇头：“没有消失，我爱的你一直都是，知愿，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
“啧。”我摩挲着咖啡杯：“那你为我做过什么呢？”
“我，我……”
贺郁川嘴张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个字来。
我笑了。
他一句不喜欢我抛头露面，他会吃醋，我就全心全意做家庭主妇，只为照顾他。
这么多年来，每天等他回家的是我。
做饭的是我，替他洗衣服打扫卫生的也是我。
偶尔节日贺郁川为我准备的惊喜，却是叶青青随意替他挑的。
他甚至都忘了我爱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他对叶青青的宠溺甚至不亚于对当年的我，我其实一直想不通。
怎么会变得这么快呢？
“贺郁川，你的爱是真的，你的背叛也是真的。我总不能后半辈子，都守着和你几年前的回忆过日子吧？”
贺郁川不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像以前每次惹我生气，来求我原谅一模一样。
当时我调侃贺郁川像小狗。
算了，现在说他像狗我都是侮辱了狗。
“我们的孩子没了，我对你的爱也没了。”
“贺郁川，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
贺郁川的眼眶盈起泪水。
我拿起包起身：“记得签字。”
一转头，我在咖啡店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叶青青。
“郁川！郁川！”
叶青青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她手里攥着一张纸，提着裙子小跑进来。
贺郁川想上前追我，不过还是停住步子。
对叶青青扯出一个笑容来。
我没有理会这对野鸳鸯，直接离开了。
不过余光中，我依稀瞥见，叶青青手里拿的。
是一张产检报告。
起码两个月了吧。
我想着。
原来他们在那么早之前就已经近距离接触了。
实在令人恶心得不行。
我突然觉得，就这么和贺郁川平静离婚，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我要折磨他，将他曾经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
加倍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