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见状,示意小果谢幕。大大方方地走上台去。
“各位亲爱的父老乡亲们,看来我们的小果姑娘还有点害羞。接下来由我为大家介绍。
你们知道有什么东西吃了会倍感幸福?这款糕点叫做我要跟你走。正名叫提拉米苏,这是一种带咖啡酒味儿的西式甜点。吃到嘴里香、滑、甜、腻、就像躺在温柔乡里,在棉花糖里打滚……来来——,大家都拿去尝尝。”
苏米踩着小高跟,滴滴答答从台上走下来,一一把糕点分给大家。
时而跳跃,时而舒缓的钢琴声再加上少女的欢快解说,顿时热闹非凡。
“欸——,别抢呀,这还有呢!哈哈——,看来大家这么喜欢,早知道就叫我们顾昀师傅多做点了。接下来是松饼。不论你是当早饭,还是当吧唧吧唧零食吃,都可以。”
……
活动进行了一大半,依柔和张氏姐妹俩在地下招呼着,苏米正躲在后台大口大口地喝水。
现在她才体会到哪些当老师和演说家的人不容易。
三百六十行,行行铁功夫。
“苏小姐刚刚看你在台上,还真看不出小小身体,大能量呀!”
一转身,宽阔的肩背,军裤下裹着的大长腿,还有身上散发的男人荷尔蒙。
“顾昀他哥?”苏米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太礼貌,擦嘴角的水渍和唇边的小汗珠。
既然他是顾昀的大哥,年纪看上去应该比自己大不少。
“顾先生,你好!”思来想去,苏米觉得还是先生这个词比较好。“哪里哪里,没有。——要不要尝尝我们的新糕点?”
“不用,刚刚顾昀拿给我尝过了。那些西式点心是你想出来的吧?”
顾尧琛面带少有的谦和,这个女孩子还有些不太一样。
“我和顾昀一起想的,大部分都是他动手做,我顶多算个军师吧~~”苏米有点不太好意思。
“那我就先走了,下午还得回军营。今天很开心。”他盯着苏米,却看不出女孩眼神里那份芒光到底是什么。
“好——,其实之前忘记跟你说谢谢了。”
要不是他同意阿里楂楂的糕点供应给军营,给了店铺一项永久供应链,熬过了艰难时期。
“对了,那天你的手帕。”顾尧琛从口袋里拿出。
手帕干净整洁地躺在他手心。
“要不这手帕就当是你以后来阿里楂楂的VIP凭证吧?”
“VIP?”
“嗯!——,意思就是你是我们店最尊贵的客人,有了这个,你就可以免费吃我们店的糕点。”聪明的苏米真想给自己点个赞!
“那好,看来我还得把手帕好好珍藏起来。”
“对呀!”
二人在欢笑声中道了别。
本想接着出去找依柔,又发现剧院后面的一小门敞开着。苏米走过去把门关好,但门好像是从外面合上的,苏米猫腰走了出来,又踩了一脚水。
谁把水管弄破了?这一地的水,多浪费呀。苏米打算去找点东西来先稳住地面上那根突兀的爆破水管。
“咣—。”背上传来一阵瞬间僵硬而麻木的疼痛。苏米只听见棍子咣当落地的声音,便倒在了地上。
“嘶——”
背部开始传来一阵像管道在注水般的深入刺痛。想昏睡的沉重感、疲乏从四肢向身体中央聚集。
我在哪里?
为什么顶上这个灯老是晃来晃去?
“徐哥,人处理好了。”一个穿着皱巴巴医服的男人,很绅士地展了展手,邀请身后的男人向前观摩。
徐声目光冰冷疏离,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容易与人接近。脸上那道长长的红色的像条毛毛虫的疤,赫然醒目。
或许是背后打满阴森光影的缘故。
苏米只瞟了一眼,便捂住头,但最终还是被困倦占了上风,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手脚已被绑得麻木,四周是节奏带感的蹦迪响乐和幽暗迷离间接闪耀的数灯。
这是什么?老年迪斯科现场?
“徐哥——,这女人是谁呀?”一个身材像极了蛇妖的女人带着惨白红唇的艳妆,嘴里说着娇滴滴的话语,双手俯贴在男人下半身游走。
“一个老朋友的朋友。”要是顾尧琛知道我绑了这么个女孩,会不会上钩来救她?一下子,他又没了把握。
徐声和顾尧琛俩人算是死对头,不论做什么徐声都要和他争个高低。如果当时在印度援助救济时不是他给自己误导,自己也不会误杀了印度良民,导致被下处分,开除军籍。
徐声的话里充满了不屑和轻佻。思虑了一会儿,又打量起被他捆绑过来的女孩。
除了肤白水凝,长相清纯秀气外,也没什么特别。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还不快给我松绑,苏米一边挣扎,一边努力从嘴上被封住的空隙里蹦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