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沉默了。
花商轻笑了一声,然后继续道,“陛下,草民认为,俪国的医术水平可是远高于其他国家的,我们都做不到,但是大梁做到了。”
“母皇,别听他一派胡言!”俪国公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觉得花商不会这么好心。
她道,“儿臣始终不相信,以他的能力会让那些人都跑了,更何况还有长老在,肯定是哪里不对。”
“那你说到底是哪里不对?”女帝自己也有点疑惑了。
“对了,一定是那个男人。”俪国公主忽然想到了什么。
“就是那个男人!”俪国公主忽然很激动,她觉得她想通了。
“哪个男人?”女帝问。
花商脸上带着迷茫的神情,可心里却有些紧张。
“我们曾抓到一个男人,姬曼吟说那是萧衍和何花他们的友人,很好关系的友人。”俪国公主想到宋华容,她气得手都抖了,那对她来说简直是耻辱。
她继续很愤怒道,“一定是你看上那个男人了,所以他求你你就放了他们,要不然以长老的能力不可能会守不住他们还被他们下毒而亡。”
“嗤……”花商忽然轻松的笑了,笑得很好笑。
这话说出去谁信。
“公主,你这是在逗大家的吗?”花商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女帝也觉得扯淡。
俪国公主继续道,“母皇,你要相信我,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无可能。”
“公主,草民可不记得何时得罪了你,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诬赖草民。”花商甚至带着一丝不满的冷气。
女帝正要发话的时候,公主又继续道,“母皇,儿臣没有诬赖也没有撒谎,是他,他特别的关心那个男人,对了,他叫宋华容,在大梁是个夫子,武教头。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紧张他,还给他救治,不惜威胁儿臣。”
俪国公主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她很清楚动机是什么了,虽然荒唐,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就是这样没错的。
花商这个变态根本不可能跟常人一样的。
不知道是公主说得太过激动还是因为她们母女互相感应的缘故,女帝竟然有些相信自己女儿说的话。
可花商怎么可能让俪国公主得逞,他的人儿不会让人怀疑。
“草民肯定要维护并且救治他。”花商果断道,“草民一片好心,没想到公主竟然倒打一耙!”
争论僵持到了最高 潮。
花商道,“公主,既然你都说到了这个问题,那草民不得不说道说道了。”
“若是草民没有记错的话,那位宋公子应该是公主看上的吧,大梁的男子与我们俪国不同,他不肯就范,公主便想使用武力逼他就范。
大敌当前,公主在营帐里还想要寻欢作乐,达不到目的便会对人痛下杀手,在这个时候,就在军营里见血,影响军心,岂不晦气?”
“陛下,若是你在场,你见到如此场景,想必你也一定会跟草民做一样的决定吧。”花商反问道。
女帝咬牙切齿,“此话当真!?”
公主脸色一白,她还是要继续狡辩道,“母皇,他强词夺理,我根本不会要他的命,是花商,还带他回他的营帐……”
“够了!”女皇大声呵斥,然后转头安抚花商,“花商,做的没错,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长老死了,那从即刻起,你接替长老的位置为俪国效力吧。”
花商一愣,这转折来得太突然。
“怎么?不愿意?”女帝见他没反应,她不满的反问道。
“不是,只是太过意外,臣谢陛下恩典。”花商连忙行礼叩谢。
就在花商要离开的时候,公主忽然跪下,“母皇,儿臣心有不甘。”
“胡闹!”女帝有些恼火,“你到底想如何?”
“母皇,儿臣很肯定自己的直觉,花商一定是看中宋华容,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措。”公主很不甘心,十分不甘心。
花商是否当长老这些都不重要,反正以后俪国的天下是自己的,自己想怎么办他不行?
一个拒绝自己的男人,还拐走了她喜欢的男人,她能放过他?
“你如何证明?”女帝就这么一个接班人,她怎么也不好让她那么难堪,加上跟祁国一战,她刚立了功。
“母妃给他赐婚,让他生娃,唯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不喜欢宋华容。”公主给女帝使眼色。
女帝眉头一挑,“公主,不可使小性子,不过花长老也到了试婚年龄,这次能从大梁归来大难不死,确实该好好奖赏一番。”
花商听到她们要赐婚,他的脸色一白。
他忽然觉得有些反胃,宋华容对女人是有阴影,是可以调节的那种程度就可以恢复的,可是他不同,他是真的恨。
他这点微妙的变化女帝看在了眼里,心中已经抚平的疑惑又起来了。
“母皇,关于花长老婚配的人选儿臣已经想好了。”公主这性子,有仇必报,小气得很。
她不可能放过花商的。
“哦?是哪家的姑娘,不妨说来听听。”女帝顺手推舟。
她也想试探一下花商。
至少得找个合适的人看住花商,只有这样她才放心。
“母皇,东里淞将军,这次攻打祁国,东里淞将军功不可没,她英勇善战,保护花长老最合适了。”公主道。
花商脸色一白,东里淞,俪国将军,长得跟头牛一样,一个女人有一米八几的高度,身材肥硕,那张脸就跟个脸盘一样。
这些就罢了,主要是这个人性情暴怒,有虐夫的行为,家里已经有七个夫君了。
不得不说公主这是想要花商的命啊。
“陛下,臣……”花商刚想拒绝,但是却被女帝举起手打断了。
“花长老,朕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朕会尽快安排。”女帝说完又继续道,“况且公主如此质疑你,你也正好借机证明自己清白不是?”
“跟东里淞将军生个女娃,日后为国效力,多好。”女帝说罢便起身,让他回去了。
花商带着一身冷气从宫中朝外走。
他没等到家里的安排反倒被女帝先给他赐了一个女人,而且是比他母亲还要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