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忍不住的想为王盼儿鼓掌,她本以为这辈子萧应文没有上当,王盼儿也会变,可没想到茶还是那个茶啊。
“既然是不祥之人,那我们还是离远点为好。”何花说着便又后退两步。
“你!”王盼儿没想到何花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而且还这么难搞。
“你们不要太过分!”李良吉上前呵斥。
何花挑眉,“哪里过分了?”
“我……”李良吉语噎。
“你们这一大早的来这里作甚?”李良吉撑得脸都红完。
“你管我们去哪里?这路是你家开的?让开!”何花直接怼了上去。
李良吉气得指着何花又说不出一句话。
“越儿,我们走。”何花没有再理会他们,带着两个儿子离开了。
人走后,王盼儿很是焦虑。
“阿吉,怎么办?被那寡妇看到了,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被她乱说……”王盼儿揪着手帕,“我是没什么,反正也没人在意我的死活,可是你的名声……万一你中了秀才,那对你影响多不好……”
李良吉看着水汪汪的王盼儿如此的为他着想,他心中那股男人气概瞬间膨胀。
“盼儿别怕,她要是敢乱说我会让她好看,她两个儿子都在书院上学,要是她敢乱说,我绝不会放过他们。”李良吉看着何花和两个儿子的背影,发出一道狰狞。
“可是你们现在都在休假中,还要过一段时日才回书院,我看她今日就会把不住嘴的,要是伤了你的名声,那我……我……我死了算了。”王盼儿低头轻声哭泣。
这让李良吉心疼坏了,他鼓起勇气,轻轻的揽住王盼儿,“不要动不动就说死,他们不在意你,我……我在意,我可舍不得你死,以后不准说这种话了。”
王盼儿顺势靠在李良吉的怀里,然后低声哭泣道,“光你知道又有何用,现在我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不清不白了,今日回去,我非得被打死不可,与其被他们打死,我还不如现在就撞树死了算了。”
“盼儿!不,盼儿……”李良吉紧紧的抱住将要跑去撞树的王盼儿。
推搡之间王盼儿摔倒在地,顺势把李良吉给扯了下来,“啊……”
跟在身后的小厮瞪大眼睛,下一秒,他猛地转身,心里默念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王盼儿瞪大双眼对着已经亲上他的李良吉。
“少爷,我扶你起来。”小厮见身后没有动静,他连忙转身将人拉起来。
李良吉这下才反应过来。
他慌张的起身后又把王盼儿拉起来。
“盼儿,我……”李良吉语无伦次,看着王盼的眼光有些羞涩。
王盼儿慢慢的靠近李良吉,然后伸手抓住李良吉的手。
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了几秒钟,王盼儿的手像是被电到一样,娇羞的快速拿开。
李良吉被王盼儿这一通操作弄得浑身激动,他猛地又抓住王盼儿的手,然后把人紧紧的拥入怀中。
这果真是何花说的年轻热血啊。
“阿吉,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与你分开。”王盼儿娇声道。
李良吉哪里还有理智,他越大的用力,随声道,“我知道,我何尝不是。”
“阿吉,如果可以,哪怕是给你做个丫鬟也总好过被人说闲话被打死。”王盼儿伸手回抱着李良吉,她继续带着哭腔,“阿吉,我害怕,怎么办?我不想死,你让我做你的丫鬟吧。”
李良吉低头,看着王盼儿那满脸的胶原蛋白,带着一些清纯的粉,他更是把持不住,“傻丫头,我怎么会让你做丫鬟呢,你别怕,你回去等着,我现在就回去求我爹,我要娶你回家,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真的?!”王盼儿激动的噙着眼泪,那样子在李良吉的眼中就像他是她的救赎,他是她的光,他肩负这个女人幸福的重任。
对要把王盼儿娶回家更加坚定了。
“嗯,真的,你先回去,等我消息。”李良吉说着便放开王盼儿。
王盼儿双眼泪汪汪的看着李良吉,激动得踮起脚尖,亲了李良吉的脸,然后转身低头往家的方向去了。
李良吉摸着自己的脸傻笑,小厮在一旁只觉得辣眼睛,他忍不住道,“少爷,你真的要娶王姑娘?”
“嗯,我们这就回去。”李良吉已经等不及了,他一定要把王盼儿扛回家。
“可是她名声很不好,之前还传她跟那个萧应文……她哪里配得上做我们李府的少夫人呀。”小厮忍不住的鄙视道。
“你懂什么!再说缝了你的嘴。”李良吉现在荷尔蒙上头,他哪里会在意这些问题,他现在看着王盼儿都是带着滤镜的。
何花带着孩子回了家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也没有像那些村妇一样大舌头到处说这件事。
而是一如既往的带着孩子们继续训练。
又过了半个月,何花今天好不容易停了训练和学习,带着孩子们到油坊看看。
现在不是旺季,生意不是那么好,萧应文看店,也很闲。
不用榨油,但是卖有油,偶尔会有人过来买。
“娘,那个女人又来了。”萧赞眼尖的发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
在店里喝着茶的何花和萧应文齐齐看过去,只见王盼儿扭着身子,手上拿着一把扇子,身上穿的衣服也不一样了,连头发都盘起来了,而且身边跟着一个小厮。
“这什么情况?”何花惊叹于王盼儿的改变,这才多久?
她上次见到王盼儿的时候还是清晨在清安镇前的路上,那时候她可是一身的寒酸啊。
“她嫁给李良吉了。”萧应文讽刺道,“准确的说是给李良吉做妾了。”
何花了然。
“给人做妾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萧应文越发的鄙视,这让他想到黄桃。
还好他没有傻到娶了这女人。
“应文哥,今天没什么人呀,看起来今天生意不是很好呢。”王盼儿来到店门口看着萧应文,眼神带着一丝的高傲。
何花又忍不住的失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这儿的日子太无聊,偶尔看看戏也不错。
“这是我们老板该操心的事,就不牢里操心了。”萧应文语气生硬。
“放肆,怎么跟我们家夫人说话的。”一旁的小厮忽然插着腰上前吼。
“哎呀,有几个臭银子就出来显摆了是吧,这架势不懂的还以为真的是哪位权贵的正室呢,就一破地主,李良吉念书念得头发都白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一个小妾出来猖狂什么?”萧应文鄙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