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令舒在指尖注入内力,一股热流从头部蔓延到全身,商喻落舒服的闭上眼睛。
“以后你就在跟前侍候吧!感觉好多了,我要出去一趟,帮我梳头吧。吧那件珊瑚色的裙子拿来。”
大眼睛宫女问:“公主这是要去哪里?大王交代您不能出这个院子。”
商喻落从镜子里直直盯着大眼睛不说话,半晌才说:“那你去禀告大王,说我要去见袁杰,大婚在即,我想和他商量些事情。”语气平淡辨不出喜怒,可大眼睛却不敢再看那双眼睛,跪下来道:“奴婢不敢!”
一行人摇摇曳曳来到袁杰的住处,对于商喻落的到来,袁杰吃了一惊,“公主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吩咐?”
袁杰懒懒散散的做了个揖,并没有把商喻落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早晚都是他的,煮熟的鸭子飞不了,公主又如何。
商喻落并不恼,她慢慢坐在椅子上吩咐下人:“去沏杯茶来,本公主走累了。”
完她看着袁杰:“我是来和你商量一些大婚的事宜的。关于礼服,首饰什么的,父亲不在了,大哥那么忙,这些我只能找你商量了。”
袁杰皱起眉头看着她,未置一词。
“你不用吃惊,也不用怀疑。你们男人不是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么,既然不能改变,试着接受是不是更好一点。再说,”她靠近袁杰,盯着他的眼睛说“将军乃人中龙凤,受大王器重,落落不亏。以后我要将终身托付宇您,难道要像仇人一样过一辈子?”
袁杰看着近在眼前的商喻落,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什么香料,迷的他舍不得眨哦眼睛。他忍不住刚想更靠近一点,商喻落就轻轻转身退到座椅上。
袁杰看着商喻落放声大笑:“好个识时务者为俊杰!公主能想通自然是好的!”袁杰说着就要去拉商喻落的手,“将军!”商喻落嗔怒道:“将军忘了答应大王什么了吗?我们虽然定亲了,但是礼数不能少,将军若是也像落落这般看中这段姻缘,就该尊重我,之前种种,就都过去,往后,往后,我变对你一条心,可好?”
袁杰大喜过望:“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那你说说,你都想要什么?”
袁杰在商亦身边伺候时,商喻落就像个精灵一般,经常在眼前晃悠。那样的美人,可他不敢多看一眼。如今这明珠一般的人当真要做他的妻子了。那被商亦捧在心尖上,别人看一眼都是亵渎的人儿,是他的了。想想就让他激动。
“将军今日可忙?我头一次来你的府邸,你带我转转吧,这些日子我也有些烦闷。”
“我就是个粗人,也不会打理,不过公主既然想看我陪公主走走,解解闷。”
商喻落装作闲庭信步的样子,和袁杰肩并肩走着。
“这个园子的花我不喜欢,换了吧!只有这一处园子吗?”
“你不喜欢就换你喜欢的,我一个男人也不爱花花草草,所以园子就这一处,你嫌少就再开两个!大王本来赏了我一处大的宅子,我闲麻烦没有搬,要不把那边收拾出来?”
“你喜欢这里就这里吧,不必搬了!”商喻落转身,状似无意地说:“那是书房吗?很气派。”
“是书房,就这里还像个样子。”
“刚才看见大哥的人来找你了,你还要去忙吗?那我先回去了。”
“大王招我有事商量,那我送公主回去?”
“有劳将军!”
回到自己的住处,商喻落借口头疼,将许映安和魏令舒留在房里伺候。
“你没事吧?你做的很好!”许映安握住商喻落不住发抖的双手。
眼泪顺着商喻落的脸颊一颗颗滚落下来,她紧咬嘴唇,终于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哭起来。那些屈辱怎么能忘记呢?如何忘得了?剜心之痛又岂能痊愈 。
许映安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好了,你也不要伤心了,我们不是来了吗,会带你走出困境的你,你身边沿眼线不少,当心外人听到。快擦擦吧。”魏令舒说着将帕子递给许映安。
“我真的怕自己控住不住,我时刻都在想着把他抽筋剥皮,饮其血,食其肉!呜呜呜……”
“你做的很好,分寸把握的刚好,没有引起他怀疑。你再忍忍,我们会尽快找机会找到布防图的。”
“应该就在书房了,我通知玹海他们,先去踩个点。”
夜玹海喝的摇摇晃晃的从大殿走出来,他借口还要去巡视抽身离开。大殿里沈骁泽陪着商喻修和袁杰喝的昏天暗地,今天他特意拍了袁杰马屁,愣是从“尊敬的大将军”喝成了“敬爱的大哥”。为了能给夜玹海多争取些时间,最好一次能把布防图带出来。
夜玹海脚底虚浮,拐进一片珊瑚丛后,他站直身体,吐出一口浊气眼底一片清明,几个起落已然向袁杰的府邸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