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远和夜玹妩下山后众人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雅集会,顾名思义,先是附庸风雅的互相吹捧一番,然后谈经论道,讲讲各地出现的灵异怪事,互相传授经验,有需要请求帮助的,此时便可提出。
接下来就是法术、符篆和剑法的比拼,这里并不讲究怎么一招制敌,更多的是花样繁多招式新颖为好。
任氏崇尚奢华享受,主殿“长乐殿”碧瓦金檐,丹楹刻桷,房顶上两只琉璃神兽惟妙惟肖。
任昌黎坐在主位上与盟主燕锦鹏谈笑风声,一旁的侍女不停地为二人添酒。
这时有几位宗主说自己的管辖范围内不断有修士被摄去魂魄,变成活死人,一时间毫无头绪。
所有人都看着燕锦鹏,
“这件事燕某有所耳闻,已经派宫寻前去这几个地方查看了。待找出原因必然不会姑息。”
“这件事发生的诡异,这吸食修士魂魄必然是修炼邪术,恐怕与黑水那位分不开。”
“哼,能干出这等邪恶之事的必是魔教!”
“我看没什么好查的,大家上次让魔教侥幸留得一丝喘息的机会,这次我们齐心将他的老巢端了!”
“是啊,燕总督您发话吧。”
燕晋鹏因为上一次与魔教大战,痛失长子,这深仇大恨他不是不想报。
就在大家义愤填膺的声讨魔教的时候,许振扬说道:
“上一次大战虽然重挫了魔教,但是我方也损失惨重。一些小的宗门更是全军覆没,这件事事出蹊跷,还是先查明原委在做打算为好。”
“许宗主说的有理,上一次大战魔教受到重创,新任魔君也一直休养生息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件事我也有所听闻,还是先查明真相吧。”
“你也说了他们在休养生息,现在不铲除他们,难道等他们变强大?若是邪术练成,我们还怎么对付他!”
因为上次大战,有些个刚发展起来的小仙门受到重创,也并不愿意再次开战。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半天也没有结果,气氛沉闷异常。
任昌黎提议去射箭场看看。去年比赛射箭时沈骁泽三箭齐发同中靶心,而萧晨远则是一箭贯穿三个靶心,二人一时间难分伯仲,所以有了“双杰”的美名。
今年萧晨远不在,沈骁泽蒙着眼睛随便射了射也是独领风骚。
任鸿文信誓旦旦的说苦练了一年,结果也是望尘莫及,将弓箭摔在地上便离开了。
晚宴时,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因为萧氏向来崇尚清心寡欲,并不主动敬酒,萧定钊坐在那里和许振扬偶尔谈论两句。
许映安和萧晨宇坐在长辈身后,举止优雅,很少说话,两人并未因为已订了婚事而过分亲热。
歌舞完毕场上安静了下来,任紫夏一身淡紫色广袖裙衫,头戴烧蓝镶金花细,腰间配碧玉滕花玉佩,手握一把剑柄镶有紫色宝石的银白色长剑款款走来。
大家都知道任紫夏是任昌黎的心头肉,掌中珠,打小要星星不敢给月亮,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为过。
这任紫夏也算是标准的美人了,瓜子脸柳叶眉,一双眼睛仿佛要勾人魂魄,只是这眼睛很少为谁停留,除了萧晨远。
修仙门派虽有百家之多,但是名门世家只有浮玉山燕氏、北容任氏、景山许氏、林海萧氏四大家。
她与萧晨远自小便认识,她多次同父亲流露喜欢萧晨远想要嫁给他。
任昌黎老奸巨猾,能和萧氏结亲自然最好不过。
只是他几次三番侧面暗示,萧定钊都不曾有所表态,他也不好明说。
今天任紫夏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她站在大厅中央向各位长辈端庄行了一礼。
柔声说道:“各位宗主今日来我长乐山聚会,紫夏准备了一支剑舞,献丑了。”
他抬头看了看萧氏坐的位置,并没有看到萧晨远,心下失落,面上依旧笑意嫣然。
哥哥明明说萧晨远来了的,怎的一天未见人影呢。
古琴的旋律响起,任紫夏拿着剑翩翩起舞,加上广袖飘带的衬托,仿若仙子下凡美艳不可方物。
长乐山余音绕梁,与此同时萧晨远和夜玹妩两个性格迥异的人也在对方心中荡出了一片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