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山上任昌黎刚端起茶盏,就听弟子大呼:“掌门,掌门不好了,少主,少主受了伤了。”
“什么?伤哪了?”
正说着几个弟子便抬着任鸿文跨进大殿,任昌黎看着他宝贝儿子的血滴滴拉拉蜿蜒一路,心里抽痛不已。
“怎么会搞成这样!”
“爹,爹爹救我!救我啊!”任鸿文满嘴是血,哭着嚷嚷。
任夫人和任紫夏也接到消息,匆匆赶来。
“文儿,我的文儿这是怎么了啊!是谁啊,这么恨心!”
“娘,救我啊。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萧伯伯为了救我跌下悬崖了。”
“你说谁?谁跌下悬崖 了?”
“先别问了,先给孩子疗伤吧!可怜见的,流了这么多血。”
“你闭嘴!”任昌黎对任夫人大喝一声,转头急切的问任鸿文“你说谁掉下去了?”
“萧伯伯,萧伯伯被夜玹海打下悬崖了。他还想杀我,幸亏萧伯伯拖住他,要不然我也死无全尸了。”
任昌黎被接二连三的意外轰的头脑嗡嗡直想,萧定钊掉下悬崖了?死了吗?夜玹海这些年与仙门百家互不往来,怎么突然就动手了?一动手就杀了萧定钊?
还想再问,任鸿文已经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快给少主疗伤!”
任昌黎一直守在任鸿文床边,一切都太蹊跷了。
“爹爹,大哥说萧伯伯,萧伯伯他,真的死了?”
“别乱说话!”
任紫夏被怼,噘着嘴嘟囔:“掉下悬崖了,还受了伤。那不就是死了嘛。”
任昌黎闭着眼,心里却不停盘算。
任紫夏看父亲闭目养神不说话,心里乱成一个团麻线。她从小娇生惯养,任性惯了,喜怒都挂在脸上,心里更是憋不住事。
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道:“爹爹说我和晨远哥哥的事情,您会找机会轻萧伯伯为我做主,成全我们。可是萧伯伯如今不在了,那我,我和晨远哥哥的事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你还想着萧晨远?鸿文不是说你中意燕宫寻?”
“爹,”任紫夏带着哭腔,娇嗔道:“我喜欢谁您不是知道吗?大哥和燕家二公子交好,关我什么事。”
“可是现在萧伯伯如果没了,晨宇哥哥可是说过,不会干涉晨远的选择,那我还有什么希望!”说着哭的梨花带雨的。
任昌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两的事,他萧定钊活着不一定能成,但是如果死了,那还有把握些。”
任紫夏一听,止住哭声:“爹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只听你萧伯伯跌落悬崖,没听是谁让他跌下去的?”
“魔教的魔头?”任紫夏一喜“是呀,这下那魔女就算手段再多,晨远哥哥还会理她。”
“子长山虽立派百余年,但是骤然失去掌门人,怕也要元气大伤。萧氏虽有两个儿子,但是都是晚辈。现在局势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结亲联盟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任紫夏安耐不住的开心,甜甜的叫了一声“爹!您最疼我了。”
“收敛些,你大哥还躺着没醒来呢。”
“大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燕家那边,也不要得罪,最后是个什么局势谁都不知道。赵子琛虽然是燕氏的人,可是这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都不好说。”
“我知道了,父亲。”
“好了,你也回去吧,让你大哥休息休息。”
任昌黎查看过任鸿文的伤势,的确不轻。出手的人干脆利落,剑剑要命。
任昌黎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会瞒着自己和燕氏勾结,设计杀害萧定钊。
他承认自己是个圆滑的人,处处为自己留后路没有错。前些日子他收到萧定钊的来信,说不死人幕后的黑手就是燕氏。
邀他一起商量应对之策,可如今萧定钊都死了,他真要站出来和燕氏对抗吗?
仁鸿文受燕宫寻的指示假意在黑水偶遇萧定钊,引诱他进入周主山取其性命,嫁祸给夜玹海。
他这一身伤,也是和赵子琛演的一场苦肉计。
任昌黎在任鸿文醒过来后,听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沉吟道:“夜玹海为什么会杀萧定钊呢?难道燕氏和魔教私下有来往?”
任鸿文还不知道赵子琛已经暴露,不解的问:“这和燕氏有什么关系?”
“之前在汤古还有川岭设下阵法的人就是燕氏的左膀右臂——赵梓琛。”
任鸿文大惊,他以为他和燕宫寻可以暗渡陈仓,没想到原来燕氏早已暴露。
“文儿,你怎么了,伤口不舒服吗?”
“哦,没,没有。您是怎么知道,是 是赵子琛的?”
“哼,也难怪你不信,我当初也是吃了一惊。不过消息千真万确。燕氏,是想搅混这潭死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