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宇接到燕晋鹏的消息半天说不出话,他翻来覆去,恨不得吧每一个字都嚼一遍,希望看到的不是真的。
许映安察觉萧晨宇不对劲,担心的询问:“晨宇?可是父亲回信了?查到什么了吗?”
萧晨宇以手掩面,胸口剧烈起伏,哽咽道:“出事了!”
许映安从美人榻上下来,接过信纸一看,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怎么,怎么会呢。父亲他,夜,夜,那人又怎么会对父亲出手。”
萧晨宇痛苦的摇头,去北海的那段日子,以他对夜玹海的认知,那人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又怎么会……
父亲难道真的就……晨宇要怎么办?子长山今后又要怎么办?
许映安看信纸上又任氏的徽章,问道:“这是长乐山的递来的消息?”
萧晨宇说不出话,无力的点头。
“要怎么跟晨远说?”
怎么开口呢,说你爱的人,你想守护一生的人,她的亲哥哥杀了你父亲?这太残忍了!阿妩知道吗?
萧晨宇深呼吸,擦掉眼泪大声吩咐道:“来人!去请二公子来。”
“你要怎么跟晨远说?”
“如实说,不能瞒他。”
“可是,这对晨远来说,是不是……”
“父亲如今出事了,不论生死,都是我和晨远该负起责任的时候了。就算父亲不在了,子长山还在,萧氏还在!”
“那,晨远和阿妩……”
“我答应过他让他自己选择。”
许映安揪着一颗心,看着萧晨远迈着方步,英俊挺拔的走了进来。
“大哥,嫂嫂。你们找我?”
“晨远,你最近可有和夜玹妩联系过?”萧晨远一愣,大哥很少直呼其名,不是夜姑娘就是夜家小姐。
“自从上次去信,再无联络。他大哥将她圈禁了。”
萧晨宇点点头,萧晨远看兄长一脸愁色,嫂嫂眼中含泪,心中紧张:“大哥,可是出了什么事?是阿妩吗?”
萧晨宇叹气,望着他弟弟:“晨远,父亲出事了,和夜玹海有关。”说着他将信递给萧晨远。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萧晨远拿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任鸿文说是就是吗?”
萧晨宇怒道:“晨远!信中说的清楚,当时父亲和任公子在一起!而父亲也是为救任公子才受伤被夜玹海有机可趁。”说罢,看着萧晨远涨红的脸,还有隐忍的伤心,他又于心不忍。
“晨宇,晨远也难过,每个人都难过,你是大哥,你要冷静。”许映安捂住萧晨宇的手,想给他一点支持、
“晨远,大哥刚才失态了。现在子长山遇到坎了,我们要一条心才对。”
“大哥言重了。”
“我决定即刻启程去长乐山一趟,你先去黑水周主山查看,我从长乐山下来后直接去和你汇合。”
萧晨远愣愣的点了点头。
萧晨宇看着他的样子,眼眶一热:“晨远,不管怎样,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还有此次去黑水,不要和夜玹妩接触。夜玹海为何会出手还不得而知,不要节外生枝。你和夜姑娘的事,我不会干涉,你自己也好好想想以后的路到底要如何走。若心中所言属实,不管你的抉择是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夜玹海。”
萧晨远痛苦的闭上眼睛,沉声道:“知道了,大哥。”
带萧晨远离开,许映安拉着萧晨宇说:“晨宇,你又何必这么逼晨远呢。哎,长乐山我陪你一起去。”
“不应,你好好养身子,若是无聊就会景山看看岳母。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一会我便修书给沈骁泽,让他来接你。”
“好吧。”许映安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他少些记挂,便答应了萧晨宇的按排。
许振扬接到书信后,震惊不已。立刻动身去了长乐山,让沈骁泽连夜去接许映安回来。
“泽儿,你安顿好安儿不要耽搁,立刻去找萧晨远,晨远性子沉闷,是个闷声干大活的人。他和那姓夜的丫头互生情愫,如今事情这样我怕他再生个什么事端。”
“是!师傅。”
沈骁泽赶到子长山已是深夜,许映安还没有睡。
“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最近吐的厉害,什么都吃不下。”
“正好,师母知道你要回去,忙活了一天,都是你爱吃的。”
许映安蔫蔫的,沈骁泽吃了一颗葡萄,又问道:“萧伯伯真的,真的不在了?”
“说是点下悬崖了,但是任伯伯让我们做好准备,说是万丈深渊。哎。”
“那,真是夜玹海吗?我怎么想也觉得蹊跷,他为什么呢?若和燕氏是同党,谢家的事他就不可能不知情,还亲自去查看。”
“可是任鸿文说他亲眼所见。”
“哼!那小子说是就是?”
“你怎么和晨远一个话。在晨宇面前不要说,今日他都生气了。”
“黑水那位,我和他一起在南海接触下来,他为人不差。面冷心热。对比任鸿文,我觉得夜玹海反而更坦荡,不是两面三刀的人。”
“明日我们早点动身,你也早些去找晨远,他心里最苦。阿妩那丫头不知道知道吗?他两要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