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喻落想着这颗难得黑珍珠是要送给父王做礼物的,想去问问父亲喜欢什么样式的。
她和阿归来到父亲大殿前就看见二哥商喻朔和大哥商喻修在争执什么,二哥似乎很生气,突然就冲上去扯住大哥的衣领就是一拳。商喻落惊的捂住了嘴,这时父亲身边的亲卫袁杰拔出刀架在了商喻朔的脖子上冷冷的说:“二公子,大王还在世,您这就在他殿前大吵大闹,成何体统,要反不成?”
商喻朔气急“你胡说什么!你是父亲的亲卫,你不觉得奇怪吗?没听到刚才父亲痛苦的喊叫吗?你们却拦着不让我进去,到底是谁要反!”
“你们在干什么,袁杰,你好大胆子,竟敢拿刀对着二哥!”
“啊!啊!呜呜。”一声惨叫从大殿里传来,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商喻落也察觉到不对,提起裙摆就要进去。
“妹妹干什么!父亲吩咐了,任何人不得进去!违令者安谋逆论!”
阿归一把拉住商喻落,问道:“公主有礼物呈上,那什么时候可以觐见?”
“父王今日身体欠佳,几日过好了,你再来吧!”说完转身进入大殿,在开门的那一刻,商喻落和商喻朔使劲伸着头想看清殿内的情况,可是殿内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
“二哥,父王怎么了,前几日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刚才是父亲的声音吧?”商喻落说着就要哭。
商喻朔此时心烦意乱,种种迹象都透着不寻常,父亲向来疑心很重,这次怎会这样相信大哥。商喻落哭的他更加心烦,敷衍的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吧!”说罢就走,没几步又停下来嘱咐阿归:“看好公主,最近别乱走,好好待在自己殿里。”
“是!”
阿归看着二公子的身影,玉袍提剑发髻高束,想着如果自己也可以出人头地成为一位锦衣公子,说不定就可以配上公主了。
“阿归,父王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大王英明神武,放心吧。”
赤炎殿内,商喻朔静静坐着,眉头紧皱,手里握着酒杯却不喝。“嘭!”一声,殿门推开,一道人影急急进来,“公子,我去打听了,大王身边的亲卫军都被大公子控制了,亲卫头子袁杰对大公子言听计从,并且到处说大王甚是信任大公子,欲将一切交给大公子定夺!”
“什么!怎么可能!”商喻朔惊的站起来,手中力道没有把握住,酒杯就这样化成了粉末。
父亲为人他们都知道,是不可能这么明显表示出权利的倾向的。一切都那么不合理。
“你去告诉我们的人都准备好,我想办法见父亲一面!”
“是!”
昏暗的大殿里商喻修冰冷的声音幽幽响起“父亲,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我就给你丹药让你舒服舒服,如何?”
老鲛王缩在地上口水控制不住顺着下巴流淌了一地,嘴里“啊,啊啊,啊”的说不清楚话,地面和柱子上都是指甲抓出来的痕迹。
商喻修蹲在父亲面前,手里把玩着一粒丹药,老鲛王仿佛突然有了精神跪着起身去抢那颗丹药,商喻修轻轻侧身,老鲛王一个扑空重重摔倒在地上,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嘶哑的吼着“给我,给我,求求你!”
“父亲,丹药还有很多,只要你肯乖乖听话,当着那群蠢货的面告诉他们我才是继承人,是新鲛王,丹药想要多少都有。”
老鲛王商亦在地上抽搐,痛苦的呻吟。
“给我,给我,我,我,我答应。”
“给他半颗,帮他梳洗,然后让商喻朔和那群蠢货进来见他。我真是期待,他的表情呢。哈哈哈哈!”
商喻朔和几位老鲛王的部下进来,看见父亲精神萎靡,靠在扶手上的手还在轻微地颤抖。
“父亲!”商喻朔不敢想象那个霸道,健硕的父亲,如今真的像个垂垂老者,仿佛抽去了灵魂一般。
“您,您这是,您哪里不舒服?”
“父亲练功时突然气血倒行,差点走火入魔,没有当场暴血而亡已经是大幸了!”
商喻修假意握住商亦的手,将手上残留的丹药气味蹭在商亦的手上。商亦立刻贪婪的握住商喻修的手,癫狂地喊道:“都,都听他的,听他的。”
商亦一边说着一边又痛苦的抽搐起来。
“父亲不舒服了,扶他进去吧!”
“等等,父亲,父亲他,”商喻朔想上前去查看商亦,被商喻修一把拦住。一切来得太突然,可当他看到商喻修眼中的得意和杀意,心下一片了然。他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出了大殿。
商喻朔锦衣玉袍身影修长,一边走一边吩咐道:“父亲可能不行了,老大 等不住了,去查 到底他掌控了多少势力。叫江离来见我。”
“是!”
商喻朔回想着见到父亲的每一个细节,那不是练功走火入魔的表现。商喻修胜券在握的样子和最后那个狠厉的眼神,他知道,他和老大的这场战争终于要开始了,可是他没想到形式会这么不利。
“喻朔!发生什么事,我看到袁杰在集结部队。”
“浪月,你回来了。”商喻朔在听到浪月的声音时嘴角上扬,立即站起身“你可算愿意回来了,我,”顿了一下,商喻朔掩去眼中明显的笑意和激动,“出事了。你不该此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