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忍者忍着疼,龇牙咧嘴的说:“底下什么也没有,怕是被人带走了。”
“来晚了?”
杨晋点点头。
“会是夜玹海吗?”
“那就只有找到他才知道了。 ”
杨晋说着转头看着萧晨远:“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夜玹海。你父亲的死不管是不是他所为,他都是最后见过你父亲的人,找到他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几人无功而返,萧晨宇一边给萧晨远敷药一边说:“仙门百家都听到风声。我先发了讣告,等你商量定个日子,先把丧事办了。”
“大哥决定就好。我,我想去找找夜玹海。”
萧晨宇手下一顿,“父亲就你我两个儿子,丧事你不在怎么可以。先不要急,越急越容易出错。子长山已经经不起半点闪失了。”
“是!”
“到时候燕晋鹏也会来,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能忍则忍。”
萧晨远捏紧拳头,沉默的答应了。
五日后,子长山山门挂起白帐。
萧定钊身前嫉恶如仇,刚正不阿,深得人心。子长山又是百年名门,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萧晨远因为脸上有伤一直在守在灵堂。许映安大着肚子忙前忙后,许夫人看着都操心。
燕晋鹏这次一个人来的,说是任鸿文伤重,燕宫寻前去探望还未回来。赵子琛作为燕宫寻的保镖,自然贴身保护。
百日人来人往,夜深人静的 时候,看着满院白色的挽联帐子,兄弟两心中苦涩。两人默默的给火盆里添纸,知道此时才真正接受那个不苟言笑的人是真的没了。
以前总是觉得父亲离自己很远,印象中没有抱过自己;没有过嘘寒问暖;一家人从没有开怀大笑过。
没有怪怨过吗?怪过。可是当这个人彻底从你的世界消失时,难过也来的那么猝不及防。
火苗映着兄弟两的脸,“赵子琛没来。”
“燕晋鹏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黑衣人就是赵子琛。”
萧晨宇没有回答,他不知道燕晋鹏到底作何打算。上次言语中威胁,已经是赤裸裸的无所顾忌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起身说道:“我去看看你嫂嫂。”
萧晨远看着兄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歪着头一张一张继续烧纸。直到手中的纸烧去大半,他才心有灵犀般,也起身追了出去。
萧晨远赶到时就看见妙绿腹部中剑,已然没了生气。许夫人倒在一旁不知死活,许映安脸色惨白,倒坐在地上,血迹染红了裙摆。
“大哥!”
萧晨宇因为上次的话,不敢掉以轻心,许映安身边时刻有人陪着。院子周围也布了阵法,有尽心挑选的弟子守着。可即便如此,当他赶回来时,十几个弟子都已中剑倒地,一剑毙命。
无影剑!赵子琛过了!
萧晨宇心中一颤,冲进门就看见许映安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萧晨宇招招狠厉,直取对方要害。
赵子琛晃过一剑,向后虚晃两步紧接着快速冲向许映安,抬手就是一掌。
萧晨宇大骇,“安儿!”
可是却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许映安和赵子琛对了一掌,被逼退数步,跌倒在地。
就在萧晨宇全部心思都在许映安身上时,赵子琛手腕一转,长剑贴着萧晨宇的腰轻轻划过。
萧晨宇转头,就看见赵子琛拿着自己的虚空袋头也不回的跑了。
萧晨宇抱起许映安就往大长老的房子跑,一边吩咐萧晨远:“带上我岳母。”
萧晨远路上抓住一个弟子匆匆吩咐:“快去叫沈公子,许掌门他们来大长老房子!”
萧晨宇衣摆上全是血,双手都是血,望着满眼的红色,他害怕的哭了。没有声音,只是从他不住抖动的肩头,微微颤抖的双手。看得出,这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男子,有多么心碎和无助。
杨晋怒道:“这是要撕破脸皮了?简直太猖狂了!我去找他!我到要问问,这是他的这个仙督的意思还是他驭下不严!”
许振扬怀里抱着自己的妻子,许夫人只是被打昏了,如今因为担心许映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那人蒙着面,若是燕晋鹏拒不承认呢?”
萧晨宇怒极:“那把无影剑,天下又得几把?谁又能在我子长山一剑封喉,杀我弟子!”
“我和杨伯伯去,我要问问,抢我大哥的虚空袋意欲为何?他要那袋中的东西又想做什么!在我子长山,杀我弟子又作何解释!”
“好!晨远说的对,我们去问问他。他都一点不顾忌脸面,我们也不用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