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刚贴上去就觉得不对劲。
手掌被肚子紧紧的吸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抓着她的手!
直播间的弹幕飞快的流动起来。
是五颜六色的感叹号。
因为现在的画面,已经让人不能用文字来形容了。
他们所看到的,是潘虹肚子上的那条缝隙里面,伸出了一只婴儿的小手,死死的拽着余只只,然后慢慢的,婴儿的血肉长了回来,变成了一个完好的胎儿,再松开了余只只的手,肚皮上的那条疤痕,也慢慢消失不见。
余只只的脑袋开始发晕,摇摇欲坠。
“只只姐!”苏小北赶紧一只手扶住她,“你流鼻血了!”
鼻血从余只只的的嘴上蜿蜒而下,滴落在她的衣服上。
“谢谢。”潘虹把两块龙鳞放到了余只只的手上。
苏小北的眼睛一花,龙鳞已经挂在了她手腕的白线上。
他扶着余只只刚站起来,两人又回到了楼下,仿佛刚才的那一切都是苏小北的幻觉,如果余只只的鼻血没有继续流的话。
直播的那个手机也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
“生哥!”
应潮生还站在他们不远处。
苏小北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他刚准备扶着余只只朝前走去,哪知道从应潮生的身后走出了四五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请问是苏小北吗?”
“是。”
“我们接到电话,有人举报你和一起凶杀案有关,请问我们走一趟。”
就这样,苏小北被几个警察蜀黍带走了,应潮生扶着余只只往回走。
“我这是,这是怎么了?”余只只浑身无力,鼻血已经止住。
“小事儿,气虚而已,先回去,等我去把苏小北捞出来以后,带你去看看一个神医。”
“神医?”
她现在迷迷糊糊的,应潮生说什么,她听着就是了。
等到把余只只搬回了家里,应潮生又马不停蹄的跑到警察局。
苏小北被带走的原因,就是因为直播间粉丝的举报。
说他直播杀人。
本来有网友录屏的,奇怪的是录了半天,什么都没录上。
苏小北也在警察局解释了半天,才等到应潮生来捞他。
两人出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苏小北沉默着没做声,他看了看应潮生欲言又止。
“既然手机找回来了那你就别跟着我了?”
“我不放心只只姐!”苏小北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还是厚脸皮的跟着应潮生回了家去。
余只只躺在屋里,觉得自己是倒了什么大霉,明明自己都这么胆小了,还非要碰上这些事情。
在孤儿院里身体也不好,好不容易出来了锻炼了一些身体,现在又把自己整的那么虚,流了好多鼻血,没有一只大母鸡是补不回来了。
抬起手,她看见了自己手腕上的龙鳞。
已经有三块了,不知道还要收集多久才能收集齐。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她抖了一下,1404的事情给她留下了不亚于王大妹的阴影。
“我们回来了。”苏小北冲到卧室,想查看余只只的情况,“咦,只只姐,你醒起的啊?”
“嗯。”余只只点点头,“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有些使不上劲而已。对了,你怎么样,怎么会突然被警察带走?”
苏小北给她解释了原因,突然想起手机是还在直播的时候没电的,赶紧发了一个作品通告,表示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让网友不要再乱报警了。
余只只为了把1404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应潮生,把苏小北打发出门去买老母鸡。
应潮生听完她讲的之后,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看来,龙鳞赋予了你共情的能力。”
“共情?”虽然余只只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共情两个字还是知道它的意思的。
“对。”应潮生点了点头,“这不是普通的共情,而是能够让你的灵魂穿梭时间,回到所有事情发生之前,让你亲自用眼睛‘看’到这一切,这就是龙鳞给你的能力。”
“可是我不知道潘虹让我帮了她什么。”
“是修复,修复她肚子里的那个婴儿,你不是说那个婴儿是被生刨出来然后已经煮烂了才被潘虹塞回去的吗?她作为一个母亲,大儿子和小女儿已经修复好了肢体,张鸣也已经死了,那么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修复好她肚子里的那个,还有,找到害她们全家的罪魁祸首,那个道士。”
“可是她不是有两块龙鳞吗?自己修复不了?”
“她就算是有两块龙鳞,但是她的龙鳞是怎么得到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能和正主结契的你相比呢。1404的灭门案已经发生了20年吧,这20年,她能用两块龙鳞修复好那个胎儿的一只手就不错了。”
“哦。”
应潮生说的,余只只也就信了。
“那她能找到当年那个道士吗?”
“不知道,反正她已经不会继续待在1404了,就和王大妹一样。”
“王大妹?她怎么了?”余只只还记得当时走的时候,王氏夫妻二人的凄惨叫声。
“你面试的那天,我本来应该和你一起去的,但是不是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吗?是我那个医生朋友打来的。他说,王瑶前几天把做手术时候留下来的生殖器官带走了。”
“啊?”余只只听了这话,惊讶的张大了嘴。
渝州一个偏僻的小屋里,大门紧锁着,王氏夫妻被倒吊在房梁上,王瑶手里拿着一截生殖器慢慢的切开,然后拿起来笑了笑,走到了夫妻二人的面前。
“你们不是重男轻女吗?看见了吗?你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的话,那我就还给你们。”
说着,她把两节东西,分别塞到了王氏夫妻的嘴里。
“嗬嗬!”
王氏夫妻的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拔掉了,那东西就这么堵在他们嘴里,慢慢往下滑,直到卡在喉咙里再也咽不下去。
翻着白眼,两命呜呼。
王瑶看到这幅场景笑了笑,走出去关上了门,夜晚的月亮把她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