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北就算是拿回了自己的手机,被应潮生从警察局里捞出来,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这是已经彻底赖上了。
就算是在屋子里打地铺也要留下来。
应潮生说要带余只只看神医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
“这能有神医?”苏小北看着面前的寺庙大门脑袋一头雾水。
大门上明晃晃的三个大字能仁寺。
这分明就是一个寺庙啊?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小伙子,你不晓得的事情,多了去了哦。”应潮生笑了笑,第一个带头走了进去。
余只只也紧跟其后。
没有办法,苏小北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能仁寺位于渝州最繁华的街道的小巷子里面,从外面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这里还有一个寺庙。
但是站远了,还是能看见寺庙的屋顶。
小巷子的两边早就被其他门市给掩盖。
寻常人很难注意到这个寺庙。
从小巷子往里走一百米左右,就是能仁寺的大门了。
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香火,院子中间的炉台里面也没有什么灰,不难看出来这个寺庙的清冷。
一个穿着深蓝色道袍,梳着道士头的人正拿着扫帚扫着大殿门口的灰尘。
大殿里面传来敲木鱼的声音。
余只只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了,道士不应该在道观里面吗?这能仁寺里面住的应该是和尚才对。
那道士听到响动,转过来看了应潮生一眼,然后就站着不动了。
“请问,葛师傅在吗?”应潮生上前问道。
“我就是。”葛明奕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几人,“找我有什么事。”
“看病。”
应潮生把余只只拉了过来。
“李天行,别敲了!赶紧出来。”葛明奕朝着殿内吼了一声。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差不多二十岁左右的男子。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宽松短袍,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走出来看着余只只他们。
“过来看病的,你看看吧,我带他们去后院。”说着,葛明奕拿着扫帚带着应潮生几人离开。
余只只有些不安的看着应潮生的背影,任由面前的少年打量着。
“跟我过来吧。”
这个叫李天行的男子,带着余只只走进了大殿,又从殿内的一个隔间穿了过去,一直到一个装满了药材的房间。
看起来很像电视上的那种药房,古香古色的,除了进来的那扇门和左边的一个矮长桌,其他两面的墙壁被抽屉给占满。
抽屉上都挂着一个带有药名字的牌子吊着。
“坐。”李天行在矮桌子后面坐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对面。
看到余只只坐下之后,又让她伸出手,替她把脉。
“换一只手。”
把完脉,又看了看她的瞳孔和舌头。
最后,拿起一支毛笔,开药方,抓药,一气呵成。
“你是自己带回家煮,还是在这里煮了带回去热?”
“啊?”
看着余只只木木的表情,李天行摇了摇头,“算了,估计你家里也没有药壶这种东西,那你先去交费,交了等一个小时过来拿药。”
药方递了过来,上面除了手写的药材名字,最后还有价格,两千七!
就三天的药就两千七?
余只只感觉这药自己不吃也罢!
“那个,在哪里缴费啊?”
“现金还是扫码?扫码的话,去我们刚才进来的那个大殿有个功德箱,上面有个二维码,是微信的,你把它翻过来就是支付宝了。”
这么高级?
余只只只好屁颠屁颠的去大殿缴费。
【支付宝到账,两千七百元。】
一个机械的女声在整个大殿内响起。
余只只尴尬的脚趾扣地,一转头,就看见了带着应潮生他们走回来的葛明奕几人。
“交了钱等一会儿吧,天行等会儿煮好药了会叫你的。”葛明奕说完也不管她们三个,自顾自的走到主殿一旁敲木鱼的位置,接替了刚才李天行的位置。
余只只三个人也无所事事的走到了小院子里面,看着不远处的那棵树,树上挂满了红色的祈福条在风中飘荡着,听着殿内的木鱼声,显得格外的舒心。
“应潮生,这就是你说的神医?”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你别小看他,他可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天才研究生,专攻中医的。”
闻着殿内传过来的檀香,余只只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李天行过来叫她去拿药。
拿完药,葛明奕就把余只只她们送到了门口,应潮生让他们先走,他在后面说点事情。
余只只和苏小北带着药穿过了小巷子,回到了闹市。
喧嚣的闹市与刚才的寺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神医,真的有那么神?”苏小北接过余只只手里的袋子打开了瞧了瞧。
深褐色的药水被密封成了一小袋一小袋的,拿在手里还能感觉烫手。
应该是才出锅没多久的。
能仁寺门口,应潮生和葛明奕面对面站着,李天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站在大树底下看着他们。
“你不该存于这世间,也不该让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去替你冒险。”
“那我就该去死吗?”
如果余只只站在这里,就会看到平时儒雅的应潮生撕去了面具,脸色变得阴沉,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原因我也不会轻易的去下结论,到那时那个小女孩是不幸的,是无辜的。”
“龙鳞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你有没有想过放弃现在所仇恨的一切,然后找个地方好好生活。”李天行也走到了他们的旁边。
“呵,那你们道士所犯下的恶呢?就任由这样下去吗?”不拿回龙鳞,龙鳞会落到什么人的手里,应潮生不知道,但是现在寻找到的三枚龙鳞所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个好下场。
“天地轮回,因果循环,我们只有管好自己,才不会去制造更多的果,应潮生,祝你幸运。”葛明奕朝着大殿走去。
“因为你的原因,我和那个女孩子已经结了因,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那我这里还能给她留一席之地。”
“好。”应潮生接过了李天行手里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