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石被乔杏这么简单的解释了一番以后,才知道自己的思绪竟是有这么多的插漏。
“是是是,你这小丫头倒是机灵。”
乔石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乔杏,两个大男人看了一眼,有些得意的乔杏,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那接下来我们就要去查清楚徐寡妇到底和这块令牌到底有什么样的渊源?”
萧覃亲亲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乔杏。
原本这件事情他并不打算让乔杏出手,可是乔杏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许徐寡妇是一个妇道人家。
正儿八经要是让他们两个大男人去质问一个女人,这个令牌是从哪儿来的,怕是那个人也不会搭理他们。
最重要的是倘若他们一旦出手,那么两个人的身份就近乎于暴露了一大半。
“莫要着急,既然我话已经撂在了这儿,那这件事情我办你们肯定放心。”
乔杏勾了勾嘴角,这话倒不是她随便说说而已。
她在这牛背村中虽然没几个朋友,但是她那嘴皮子也算得上是一流。
凭借着她这三寸不烂之舌,从徐寡妇那套出几个话来还不容易吗?
“既然二妹妹出手我也放心很多。”
乔石颇为认真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三个人就这么简单的确定了目前为止需要做的事情,乔杏就拉着萧覃两个人去看一下灶台边上那些需要用到的草木灰。
两个人这么收集了一大堆的草木灰以后,这些草木灰,将乔杏家里的土壤稍微改良一下,大致不是什么问题。
萧覃看着乔杏,脸上很平静的笑容,心口依旧是有些七上八下。
“你似乎不是很讶异,我认识这块令牌。”
过了许久时间,萧覃才轻声开口。
他自然知道这小丫头将东西交给自己的时候,自己那一番话肯定是将她给吓到了。
水寇基本上都是在沿海附近,但是而今,这通河镇牛背村隶属于江东台州。
台州的边界虽然也是近海,但是那些水寇已经到了这个地方,就说明外面的敌人已经将爪牙给伸了进来。
“从你进我家门第一时间起,我便知道你定然不是凡人。”
乔杏将自己手中的草木灰轻轻拍了两下,一个人是从什么样的环境生长起来的,那么那个人就会表现出来什么样的气度。
相比于自己大哥这样鲁莽的性子,萧覃整个人表现出来的那种气度完全不是他们普通人能够效仿的。
“行了,我觉得有关于你身世的事情,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的。”
毕竟自己若是强行将他的身世逼问出来,也指不定胡诌一个身份来忽悠自己。
乔杏撇撇嘴,将那令牌放进了自己的衣袖里面。
“我这会儿就要去找徐寡妇,你若是有时间,便将后院里面的柴给劈了吧。”
总归是来自己家蹭吃蹭喝的,乔杏不可能放着萧覃这么一个廉价的劳动力不使唤。
乔杏把玩着自己手中的令牌,提着裙摆就直接离开了乔家。
她心里还是有她自己的思量,这件事情于公于私闹大了都不是很好。
可现在事情已经出来了,若是不将这件事情查明白,日后只怕会有更大的麻烦。
这般想着,乔杏拿着令牌就直接敲开了徐寡妇的家门。
徐寡妇这会儿刚好在集市上面卖完了腌菜,听见这敲门声,急急忙忙将门打开,本以为是自己熟悉的某个人。
没想到这眼角一撇,竟是,乔家的二姑娘。
往日里这小丫头片子可不曾来她家串过门,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小丫头片子莫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可真是稀客呀,二姑娘,今天所谓何事呀?”
徐寡妇站在门口压根就没想着让乔杏进去,就算乔杏顶着这乡里乡亲的名头。可说到底,乔家和他徐寡妇家就是有矛盾。
“前些日子我去马老头家铲了不少的草木灰,结果今日个晒草木灰的时候进从里面翻出来了这个东西。”
乔杏在自己身上摸摸索索好半天的时间,这才从衣袖里面将那块令牌摸了出来。
“马老头同我说这东西不是他家的,我这不就给您送来了吗?”
“我瞧着这块令牌,闻着挺香。既是禅木做的,徐娘子家竟是有这般丰厚的家底?”
乔杏从不曾在别人面前演过戏,可是这上一辈子她便是个戏精。这辈子拿捏这些感情,那可谓就是手到擒来。
她表露出来的羡慕和嫉妒,看的徐寡妇是心中舒畅不已。
徐寡妇翻了个白眼,然后直接将那令牌拿在了手中。
丰厚的家底?
她一个牛背村的寡妇,什么时候能有那么丰厚的家底?
这小丫头片子怕不是就是在诓她,这块木牌牌当真那般值钱?
“你这小丫头!说起话来也不怕闪了舌头,我的徐寡妇在牛背村这么多年,哪来的银子?”
“倒是你们乔家三口人,而且你大哥哥又回来了。听说还有钱娶新的的娇娘子,你家的家底和不比我家的丰厚?”
徐寡妇靠在门框边上,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这个令牌。
这令牌她倒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拿的,只是她依稀记得好像是从村长那儿拿来的。
“你若是没有丰厚的家底,那这令牌如何来的?”
乔杏全当自己就是个不识货的,瞅着徐寡妇那手中的令牌,可谓是羡慕不已。
徐寡妇将手中的令牌微微一紧,整个人身上都多了几分娇纵的气息。
“如何来的?自然是牛背村的男人送我的,瞧你这小丫头这般好奇。莫不是想同我一起?”
徐寡妇的男人?
乔杏整个人都有些懵了,实话实说徐寡妇的男人,这整个牛背村的多多少少都和她有些瓜葛。
这范围未免有些太大了。
“同您一起便罢了,既然这令牌本不是您的,那我就拿去给村长看看谁认识这款木牌。”
乔杏眼疾手快的直接将徐寡妇手中的令牌抢了回来,徐寡妇微微一怔连忙就拽住了乔杏的肩膀。
“你这贱丫头!这东西本就是村长送予我的,何须还他?”
徐寡妇气呼呼的从乔杏的手中将令牌给抢了回来,还没等乔杏再一次开口,徐寡妇就直接关上了门。
乔杏碰了一鼻子灰,抬起自己的右手,轻轻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罢了,何必跟这么一个女人计较呢?反正那人已经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