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怀珟心里有事,除了想着自己母妃的事情,今日着实是被尔雅和曲成颂给气到了,这种事情寻常都是不屑一顾的。
但是此刻脑海里面就是总是涌现出来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倔强时候的眼神,明明都已经濒临死亡了,还是那样的坚强。
想着想着竟然是往清秋阁走来。听风看见了问道:
“王爷去哪儿?”
祁怀珟轻手轻脚的。
“随便逛逛。”
听风想跟着又觉得不好,王爷的手里似乎还攥着药。他问道:
“王爷是不是要去王妃哪里啊?”
祁怀珟回头蹬了他一眼,寒气逼人,
“多话!”
说着便是往清秋阁走去……
房间里面,尔雅成功地晕过去了。花仟陌揪着药箱飞回来。
“小甜甜,我给你把药箱拿回来了。”
迎面一撞见这尔雅昏厥死去了,一下子就凝固在半空,对着药箱就是一顿大骂:
“叫你旷工,叫你旷工,你看现在小甜甜的样子,要是她真的死了,咱们都得玩完,院长不把咱们系统全拆了不可。”
说着小凤凰又是给哪个药箱几个大耳刮子,那东西是被思维空间的系统自动生成的,又是经过了研究院的改造,虽然不会说话,可是还是带着灵性的,于是只见这药箱显示成了绿色,十分忧郁的眼神,来抗拒自己的不开心。
“小甜甜,别着急我这就把你救活啊。”
说着飞过来想要将尔雅弄醒,可是自己太小个了,努力的几次都不行。嘴里振振有词的嘟囔:
“小甜甜,你可是院长的心肝啊,要是你出事了,院长还不得把我的皮给扒了。”
正是准备动用幻术化身成人形的时候,花仟陌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我躲!”
原来是祁怀珟走进来,又是将门给掩上。花仟陌一个激灵连药箱都来不及管,直接飞到梁上藏起来。
花仟陌看着这个男人,判断他是想害人还是像杀人,若是救人的话还好,可若???是杀人的话自己就不能忍了。
自己有一双红外线镭射眼,因此漆黑的夜色里面看见祁怀珟那一张绝代英俊的脸蛋,哇!简直是帅到不行了,这可比当时她看见的混血儿帅哥都还要俊朗。
谁说我大华国的帅哥差的。这个原汁原味的就很不错。继续猫着身子藏在梁上观察他想要做什么!
祁怀珟起初打开门时,还是带着怒气,以为这女人还醒着。必然是要骂几句才解气的。
谁知进来之后才是发现,她浑身发热地趴在床上。额头上面还冒着汗。这个女人这么不识好歹,还逼迫自己娶她,祁怀珟理应恨到极致。
但是此刻,看着尔雅不安分的睡眠,再是多少苛责的话都咽了回去。
“好疼!好疼!”
尔雅睡梦中还是感觉到了后背的疼痛。祁怀珟没好气轻哼一声:
还不是怪你自己不知好歹!”
但是仔细回想辉哥儿受伤的那一晚,自己下手确实是有些重。尔雅别着睡脖子痛得不行,所以骄矜地轻哼了一声。
接着又是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全然没有预料到旁边的危险。
“老爸,老妈,给我做十碗红烧肉,你闺女在院里饿惨了。”
祁怀珟盯着她嘴里嘟囔着,小脸煞白煞白的,竟然是脸心都是蹙着的,自言自语道:
“你这都是说一些什么奇形怪状的话,成日里没个正形!”
虽然这几日她时常蹦出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话,可是哪个女子受了这几日的苛待,还能够如此乐观的。尔雅又是咂了咂嘴巴:
“院长,你偏心,你偏心方凝凝,如今是他去执行,我就不会死了,亏你还说我是你的心肝,酒精肝吧。”
“这个疯子,说什么呢。”
祁怀珟夜色里露出冷峻的面孔,看见她大半个膀子都是光着的,心好一次准备给她盖上被子,怎料尔雅后背上面的伤口蹭上了衣裳,疼得快要醒了。
“好疼,祁怀珟你这个渣男,有你这样狠心的么。”
祁怀珟气得站起来,他可不是什么好相予的,自己是杀伐决断的将军,此刻屈尊已经是很不错了,看着尔雅只觉得她是罪有应得了。
“哼,虽然本王不知道渣男是什么,但是从你嘴巴里面出来的,肯定都不会是什么好话。”
尔雅梦里面明明是已经看到了红烧肉,结果一动筷子就飞了,心下正是气氛,可是后背火辣辣的疼,便是干哼哼了几声,
祁怀珟看着她这样,想到这女人对辉哥儿的温柔,从前他从未见过,都是嚣张跋扈的样子。
床榻上面侧脸看着她的面容,竟然是发现这个女人,还有一丝,好看。
“算了,虽然你只会告状,可是如果你死了的话,本王到时候如何交代!”
这样的事情自己第一次做,还是给尔雅这个最讨厌的女人来做。但是好歹现在留着她的命还有用,可不能死了。
“自己身为大夫,竟然是讳疾忌医,难怪是个草包。”
嘴上骂着,掀开尔雅的衣裳,才是差点将自己给吓到了。没想到三十大板打下去,这段时间又没有好好调养,以至于伤口反复地磨蹭发炎。
嘴硬着又是给她撒上了自己珍藏的金创药,这可是自己师傅给他留下的,平日里小伤他都舍不得用,尔雅的后背掀开斑红一片。
这药粉被到上血淋淋的皮肉上面,立刻滋咬咬得很容。
“好疼啊!好疼!妈妈啊。”
说着又是咬着自己的枕头,尔雅是很想醒过来,可是身体不允许这么做,祁怀珟皱着眉头,
“她!是不是想家了?”
可是那个永昌子爵府里面没有一个好东西。有什么好想的。尔雅咬着枕头,背上的药粉没有那么的痛了之后,睡得终于是安稳一些。
祁怀珟冷眼瞧了这个女人一眼,才是准备迈着步子出去。
“唉你看你看。”
花仟陌在房梁上跟药箱说话:
“小甜甜的帅哥就要走了,咱们是不是要帮一下她啊。”
药箱不为所动,自己一个精灵都现在要花痴得眼珠子掉下来了一般,说道
“咱们让她留下来陪小甜甜,谁让他把小天甜甜伤成这样的。”
祁怀珟只觉得眼前一沉,跟收到尔雅麻醉的感觉不一样,挺拔的身子就径直倒在尔雅的床边,倚靠着床榻睡着了。
清晨明媚,喜鹊都已经上了枝头。
王府的人寻了祁怀珟一个晚上,哪里都找了,唯独没有找清秋庭,因为他们觉得王爷不可能会在哪里。
尔雅趴着睡血脉不同,容易身上麻,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哎哟,好麻啊。”
侧过脸定睛一看,祁怀珟这个大男人竟然是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听到自己的动静他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