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是长沉了一点。”
虽然才三天,尔雅的测量系数可是精确到克的,这也是研究院里面养成的习惯。云尧见人说起儿子就滔滔不绝的
“她们都说这孩子更像我父王,我寻思着早一些再给他生一个妹妹,儿女双全才好。”
尔雅一听就神色紧张,说道
“千万不可。”
这云尧才从鬼门关里面走出来,经历了十二级的疼痛,这才三天竟然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打算再生一个。
果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女子传宗接代当生育工具的思维太强,众人都纷纷不解,问道:
“这又是为何?”
尔雅免不得解释一通,
“原本女子分娩之后就需要养好精气神再怀孕,更何况公主这是开刀伤着身子,所以早早怀孕间隔时间太短有可能会影响到身体健康的,特别是对刀口的恢复极为不利。万一肚子里面的刀口没有长好的话,容易有性命之忧的。“
“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云尧公主大惊失色,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最有感触。尔雅点头肯定,母亲肯定要决了她这个心思,不过考虑到封建社会的避孕技术,尔雅又免不得叹一口气了。
“公主,该喝汤了。”
只见两个标志的丫鬟端着托盘,上面盛着一碗嫩黄色的汤药,云尧公主接过来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却被尔雅截胡了下来
“慢着,这是什么汤?”
嬷嬷们赶忙着说道
“这是给公主回奶的汤啊,你看她涨着多难受啊?”
云尧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比一般的产妇都要严重,那静脉都被奶水给堵住了,便是疼得自己手胳膊都抬不起来。家里面有奶娘哪里会需要自己来动手,生完就喝回奶汤是大户人家的习惯。尔雅说道
“我就是忘记跟你嘱咐这件事情了。你不能回奶。”
“为何?”
几个嬷嬷义愤填膺的,这个靖王妃几乎颠覆了她们对于女人坐月子的三观,这很明显就是要搞事情啊。尔雅说道:
“世子是早产儿,身体比一般的孩子较弱,所以母体的母奶对他是最好的,胖的奶娘产的奶不适合这个小家伙。公主,若是你想要儿子再壮一点,就别回奶。”
方才哪个胖嬷嬷不干了,论起袖子准备大声争论,
“只有穷苦人家才会亲自奶孩子,大户人家哪个不是请奶娘的,更何况这是王爷的千金,公主殿下,自己奶孩子不是叫人笑话吗?”
“对啊靖王妃,你没生过孩子难道没见过人家生孩子,谁家不是找奶娘啊,您别在这信口雌黄的。”
尔雅已经没耐心跟这一帮大妈解释了,沉着脸教训道:
“都别说了,是你们救了她们还是我救的,全部听我的。”
一时间鸦雀无声,尔雅见状就将孩子抱过来,粗鲁又娴熟的手法,直接放到云尧公主的怀里,说道:
“你直接喂孩子,孩子吃了也就不痛了。”
云尧公主很明显显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微微说道
“可是我,我不会啊。”
“做母亲这种事天生就会。”
小世子感受到了母亲身上的香味之后变得十分的躁动了,竟然是半分都不愿意妥协,就是要吃,饿了,哇哇地哭起来,云尧拿着手足无措准备交给奶娘,胖嬷嬷也伸手来接了。
可惜尔雅阻断了这一次美好的传递,直接掀开云尧公主的衣裳,孩子一下子怼了上去,云尧公主先是觉得痛,可是小家子吸了几口后通畅了,竟然是欢快地吃起来。
“好神奇啊,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感觉。”
云尧说着轻轻摸了摸儿子的脸蛋,此刻给他喂奶仿佛比生下来的时候还要有成就感,感觉自己待孩子又亲切了几分,尔雅拍拍手。
“这就是母爱的力量,知道吧。”
虽然云尧公主不知道这位靖王妃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听不懂的话,不过心里是十分感激的,说道:
“此番皇嫂救了我们母子,云尧没有什么报答的,不如皇嫂许一个心愿,我尽力完成可好?”
“真的吗?”
尔雅眼前一亮,立刻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坐下来床榻边坐下
“你看不可以帮我跟祁怀珟这个死变态和离啊?“
“和离?”
云尧公主大惊失色,问道:
“不是传闻皇堂兄和皇嫂感情甚笃,常常出双入对吗?皇嫂怎会想要和离?”
完了,接下来到了尔雅表演的时候,于是眼里掉出两抹泪说道,
“哪里有外人说的这么好,公主你是不知道这靖王脾气有多臭,常常一言不合就拍人,你看看我的后背血淋淋一片,都是他打的,同为女人你会心疼我对吧,帮我和靖王和离出来,我就自由了。”
祁怀珟喊人打的板子,那也就是他打的。云尧神色微变接着又是为难,
“皇嫂,云尧能力有限,你们这是皇上和太后赐的婚事,否则当初靖王也不能非要娶你,如今就是父王都不能置喙,你们若是和离可是要经过太后首肯的,再说这件事需要皇嫂的娘家永昌子爵府出面,我也不是你娘家人啊。“
云尧公主充其量就是夫家人,哪里有小姑子帮着堂嫂和离的,传出去还想什么样。尔雅气馁不已
“啊,你也不行。”
她虽然知道要想逃离祁怀珟的魔爪很难,没想到这鲁王府也没办法。
郁闷啊,是着实郁闷得很!
“启禀公主,靖王殿下唤王妃出去。”
尔雅心道不好,这个时候叫自己出去做什么?她有一种心虚的表现,奈何云尧公主让自己快去,毕竟她也不敢开罪了这个阎罗。
祁怀珟在书房里,跟着鲁王谈论了几幅书画,说实话自己一个武将最不喜欢的就是这舞文弄墨的浪费时间,但是为了配合,也是忍耐着性子鉴赏,见他如此,鲁王目光隐晦:
“怀珟啊,你是皇兄的八个皇子里面,最有才华的人,便是当真皇上做太子的时候,风头也不比你大。皇叔是看着你长这么大的,务必要提醒你一点。”
祁怀珟立刻变得十分重视,拱手:
“皇叔请讲。”
“耐性。”
鲁王顿了顿说道:
“这看书写诗,出了那些考状元的需要用之外,你闲暇时还可以练练自己的耐性,否则你看我这辈子打的仗比你还多吧?可是我这么多年从未放下过兵戎,还不是将自己关在这书房里面磨练耐性。”
祁怀珟只他意思,自从皇帝登基之后两者水火不容,自己也承认往日处事,确实是着急了一些,于是他说道
“皇叔说的是,可是侄子心里不甘心,并非是那把椅子。”
他看不上,当初做皇子的时候就没有真心想要争过,鲁王说的:
“你知道我看见外孙子的第一眼是什么吗?”
哪怕才几日,如今这鲁王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宠孙狂魔,提起小外孙就要笑个不停了。祁怀珟摇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