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鞭子并非一般的鞭子,而是来自于北楚一种叫打魂鞭的植物藤编制成。
妙就妙在打在人身上是钻心一般的疼,可以造成人体短暂的内伤,又叫人丝毫都看不出来外伤。
这是前不久奇人献艺给太后的,当真是甚合她意。
“啪!”
的一声,这鞭子狠狠的抽到淳太妃身上。她吃痛地受着,但是却没有吭过一声。
杜公公下手极重,只看见一鞭子打到身上,立刻就泛红见血一般,不消片刻就立刻褪下去了。
淳太妃在地上吃力地受着,呼吸声都十分的粗重,她的身子本就柔弱,因此看起来便是十分的让人心疼。
一顿鞭子在太后的眼里抽完了,之后,她笑吟吟地说道:
“妹妹,当初哀家对你的恨意可是积攒了不少,所以往后咱们姐妹可得多聚聚,别生疏了,咱们可是要至死方休。”
哈哈哈!太后说完带着众人大笑着离去,殿内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凄凉,淳太妃躺在地上许久。
缓了缓神色,才是终于吃力地站起来,望着长信宫殿外的那一颗老枯柳树发呆……
“王爷,用力啊!”
“本王已经是在很努力了。”
“是吗?你一个大将军,竟然是连挖个洞都不给力!”
夜色漆黑,谁知尔雅带着祁怀珟已经是快要挖到护城河了。
祁怀珟知道皇宫里面肯定是有暗道,他也是了如指掌,不过那暗道是通往乾坤殿的,也就是皇帝的寝宫。当初修建的时候就是皇帝为了防止宫变的时候逃跑的。
因此从哪里下手毫无意义,结果今日尔雅竟然是找到了另外一条暗道,二话不说就带着自己去挖掘,为了能够见到母妃,祁怀珟忍了。
让他怕狗洞,堂堂王爷也忍了。
结果现在竟然是说他不行?这可就不能忍了。
祁怀珟心里下定了决心,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个小货色瞧瞧,自己到底行不行!
“王爷,再努努力,咱们就快到了。”
尔雅看见漆黑处有一束淡淡的光芒。她知道快要到皇宫里面了。
至于这暗道,尔雅当真是没有这样大的本事,人家正经王爷在里面生活了二十几年,也没见知道这东西。
还是尔雅揪着花仟陌,这货最擅长找路了,欠祁怀珟一个人人情,总是要还回来的。所以花仟陌化身一个手镯,带着尔雅往前面走。
“终于是闻到新鲜空气了。”
尔雅大口的呼吸着,再晚一点都要憋死的那种,最后她吃力地拽了祁怀珟一把,他才是跳出来环视四周。
祁怀珟观察了一圈之后说道:“这里是永乐殿,离母妃的宫殿很近。”
尔雅自豪邀功一般的说道:
“王爷你看,我没有骗你嘛,咱们的赌约…………”
“既然有这样的捷径,为何早些时候不说?尔雅,本王回去再收拾你。”
祁怀珟发着小脾气甩开尔雅的手,心里气愤不已。
早知道这女人有这样找路的本领,他还需要每次为了来见自己母妃都是费尽心机跟皇帝太后斗智斗勇不成?
“呵!”
尔雅冷哼一声,当真是好人没好报了,不止不夸她一句,还怪自己不早说,哪里有这样过河拆桥的人?
不过仍然是屁颠屁颠额跟在后面。没有人比祁怀珟更熟悉皇宫里面?的场景。
永乐殿离自己母妃的寝殿十分的近,所以不过是带着尔雅纵身跳下,轻功带着就飞到了房檐上面。
尔雅第一次体验到了不依靠科技飞起来的感觉,原来飞檐走壁真的不是吹牛的额,祁怀珟这货轻功是真的不赖。
“你是在这里等呢,还是和本王进去?”
尔雅不是个不懂事的,这个关头怎么可能打扰人家母子抱头痛哭流涕呢。更何况自己当初也没个什么好名声。
见未来婆婆这种事情,她还是没有准备好,为了不给自己再增加一些否定的压力,她陪笑道:“妾身害怕太妃看见我着急上火,所以,王爷开心点,我在外面等你!”
祁怀珟递过去一个让她安分守己的眼神,接着便是走进去。
尔雅坐在外面无聊,看着漆黑的夜色,只剩下数星星了。
“祁怀珟这样的货色都有妈妈,苍天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见老妈?”
祁怀珟迫不及待地走进屋子里面,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母妃的身影。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哽咽住,竟然是红了眼圈一般。
“母妃!”
淳太妃听见了自己儿子熟悉的声音,立刻一个猛回头,露出祥和慈爱的面容。
“珟儿,你来了?”
祁怀珟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立刻就给淳太妃跪下:“母妃,孩儿无能,这两年竟然都一直不能救您脱离苦海,让您在这里受苦,孩儿不孝!”
淳太妃粗糙的手掌抚摸过祁怀珟的脸庞,她说道:“母妃告诉过你,这辈子我唯一的心愿就是你平安,至于出去!”
淳太后刻意掩藏起来自己的伤痕,生恐祁怀珟给看出来,皆是又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她扫视了一圈说道:“这里面有你父皇的痕迹,母妃待在这里也挺好的。”
祁怀珟却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母妃再等等,我一定会救你出去,这几年你所受的苦,一如既往会还到她们身上。”
“珟儿,你老实跟母妃说,太后说你中了她们的暗算,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受伤了?”
祁怀珟此刻像极了一个做错事就要被受罚的孩子一样。现在想起来都是怪自己大意了,
“太后和胤乐太狡猾,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定然不会轻举妄动。“
”你这个孩子,怎的不听话,母妃告诫过你别为了我以身犯险,更何况即便是你将我给救出去了,太后仍然是不会放过我的。”
淳太妃说着又是四处端详了一下祁怀珟,眼神里全部都是担忧,她说道:“太后出手,定然是狠辣无比,你告诉母妃,你到底伤哪儿了?”
祁怀珟握着母妃的手,“母妃,不用担心孩儿,不过是蛇毒而已!”
“什么?刺杀还下毒?伤口在哪里?伤得严重吗?”
祁怀珟知道自己母妃的倔强,于是他扯开自己心头口一处极大的伤疤露出来,淳太妃看得触目惊心的。
“孩儿啊,伤疤这样大,蛇毒一定很重,是谁给你治的伤?”
祁怀珟不屑地说道:“是尔雅。”
“珟儿,你的王妃?竟然是会医术?”
淳太妃有些惊讶,因为尔雅身份特殊,所以她们甚少提起这个人,更何况祁怀珟每每提起的时候,都会表达自己的不满,因此淳太妃也就不再多问。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偷师学艺的,孩儿也没有调查出来,不过如今她安分守己,我暂且会留着她。”
作为母亲淳太妃是最懂儿子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