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白如嫣去厨房洗碗。
路治国等待她消失，压低声音，对白穆民说：“你到底有什么想法？你真的愿意埋葬如嫣的才能吗？“
白穆民望着远处的菜田，紫色的茄子发亮，黄瓜上开着黄色的嫩花，一切都那么充满活力，但他的心却凄凉，“黄金永远会发光，没有人能掩埋如嫣……”
乔德绝望地打断道：“现在就埋葬了，如嫣从小就具有烹饪的天赋，你说过，你说她是为此而生的，但是结果呢？她只能为我们两个人做早餐。她甚至没有机会进入这个行业。不要让她学习和谈论这些事情。如嫣非常聪明，否则她将无法通过京城大学的考试……”
看到对方的样子，他沉默了。
他转过头叹了口气：“穆民，我不想干预你家的家事务。我可怜这个孩子。这个女孩越懂事，我就越痛苦，如嫣无论她举止，孝顺，还是白燕的养育之恩，这些年来她的贡献还不够吗？老实说，去年，白燕用自己的病来阻止她。我觉得这不合适，但是我什么也没说。我了解你有自己的担忧，但是……不要太自私。“
最后一句话有点重。
但是，白穆民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而是痛苦地微笑着：“你是对的，我不能太自私，但是老路，你认为白燕只是为了她自己而阻止了如嫣吗？”
路治国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被惊呆了。
“有什么秘密吗？”
问完之后，却没有等待白穆民的回应，所以继续说道：“这与如嫣的来历有关吗？那时，你带了白燕到阳城找我。除了为白燕看医生外，你还要求我帮助解决如嫣的问题，让她成为从孤儿院收养的孤儿。我问你，你什么也没说……”
白穆民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的怀疑：“你怀疑如嫣是燕儿的私生女吗？”
路治国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一开始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当我向白燕把脉后，我就没有怀疑。她刚刚流产，还中毒。她怎么生孩子？”
白穆民悲伤的说，“是的，燕儿在这一生中永远不会生出自己的孩子，那张脸……”
他的声音嘶哑，似乎在抑制巨大的痛苦，“她今年只有四十一岁，但谁相信呢？当如嫣第一天上幼儿园时，燕儿接她去学校，每个人都以为是她的祖母。从那以后，燕儿再也没有笑容……”
路治国悲伤地听了他的内心，安慰他：“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必须向前看，人们总是活在回忆中，那有什么乐趣？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死之外，没有什么重大的事。“
白穆民摇了摇头，“燕儿无法克服这一障碍，她的生活被那些人毁了，你如何让她向前看？与活着相比，她现在胜过死亡，她迟早会回去的。“
路治国的脸微微变化，“回去报仇？”
白穆民握紧拳头，“至少对自己公平一点，老路，你不必说服我，我今年70岁，我可以活多少年？我知道这些人不容易得罪，我没有权力，但是当燕儿被摧毁时，我没有履行我作为父亲的责任。现在，在阳城生活了二十年后，我一直想为燕儿做点事情。“
路治国皱着眉头问：“谁害了白燕？”
白穆民闭上眼睛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不想在你的余生中伤害到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涉及小飞。他是一个好男孩，将来可以继承你的家业。”
路治国的眉头深深地皱着眉，“如嫣呢？”
白穆民保持沉默。
路治国复杂地问：“如嫣的真正家人在帝国京城，对吗？这与伤害白燕的人有什么关系吗？我毫不怀疑你对如嫣的感情，但是还有其他什么……”
他没有说完其余的话，却保持沉默。
白穆民抬起头说：“我不知道，老路，我真的不知道如嫣的真实身份。我问燕儿，她说她不知道。她受了那些伤后，有一阵子都想不起来，于是她去了郊区。当我跳进河里时，我找到了如嫣。将如嫣放在编织篮中，顺着水流下。其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身份。包裹她的小被子上只有十多个字被鲜血地写下。帝国京城很危险。报警没有用。走得越远越好。写的字很乱，表明这个人有多慌张。”
路治国不赞成地说：“那么，你不能以这种方式收养别人的孩子吗？如果如嫣的亲生父母后来在解决危机想让他们的孩子回来怎么办？我们不是通过这样隐藏自己的命运来破坏别人孩子的命运吗？“
白穆民望得很远，“不会破裂。当时，如嫣戴着一块玉器，上面刻着破晓字样。玉是羊脂玉非常珍贵。可以看出，她的家人不是一般人。我当时猜到了。正是她的家人遭受了仇杀或者其他灾难，这迫使她的父母放手。放手不是放弃，而是给她的孩子一种生存的方式。至于她的父母和家人，如果他们还活着，他们已经能够保护她，那么肯定会找到别的方式找到她，但不能主动揭露如嫣的身份。”
路治国突然说：“因为你不确定如嫣父母一方的危机是否已完全解决，对吗？如果无法解决，也会使如嫣处于危险之中。“
白穆民点了点头，然后嘲笑自己：“这不是全部。我的还有一点自私。如嫣在我身边长大。我就将她视为孙女，只要我认为她如果有一天会去找亲生父母。在那里，我只是……”
正如他所说，他几次锤胸口，“我这里不舒服，就像我的孩子被抢走了一样。我知道怎么想，但我无能为力。”
路治国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是应该的。我们不应该以家人的名义为她做决定。她长大了，应该为自己的生活负责。“
白穆民沉默了一阵子，最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你是对的，将来会发生什么，我可以死，但是我不想看到燕儿和如嫣一辈子躲着生活。老路，我要回到京城。”
路治国的眼睛很热，他松了一口气，但他大喊：“那我将来不能吃如嫣做的菜了吗？我住在这个地方有什么乐趣？“
白穆民的眼角含着泪水，笑着说：“正好治治你爱吃的毛病。”
说完，他站起来，双手在背后，慢慢走了出来，腰部弯曲了一点，脚也沉了。
路治国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变成无声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