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月后的祁氏大厦
阳光和煦,照耀世间,似有什么好事要发生。
我坐在紧挨着祁森的办公桌上,看着他,挥笔签下自己的大名。
就祁森两个字,却写的壮阔辽远。
“拿去。”他两指夹着纸,递给我。
我接过,实在看不下去他那洋洋得意的模样。
“现在就开始休产假,会不会太早。”我说
“我老婆的产假,我做主。”他说,唇角又不自觉的往上扬起,活像个一米八七的大男孩。
“祁总,面试人员到齐了。”安明辉进门说道。
“好。”祁森答,站起身。
什么时候,面试还得总裁亲自去,难道要趁我休产假,招个女秘书!
然而,面试厅门口,皆是一群中年女人,清一色的朴素模样。
这里,少说也有百来号人吧。
“安助理,这是要面试什么职位,这么紧俏。”我问
安明辉手里还摞了一些试卷:“月嫂。”
月嫂!他也要亲自面试!
我惊了。
然而更惊的是,我婆婆也来了。
“祁森懂什么,我才是主考官,安助理,进去发试卷。”我婆婆说道。
“妈,没那么夸张吧,还要考试。”
而且我以前司法考试的卷子也就六面,这卷子有整整十二面。
“笔试,面试,还有体能测试,今天这才第一关。”我婆婆细数着考试规则。
我顿顿的说,笑的尴尬:“考。。这么多呢。”
我也不知道这一百号人里,不知哪位能成为我的月嫂。
“安助理,育儿嫂的考试准备好了吗?”
“准备了,有二百四十九人报名。”
……
原来,还有一个职位。
终究是我太年轻了,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翌日,我和老周开始交接工作。
“我以后也坐这里?”老周指了指我的桌子。
我也不知道,老周长得娇小,和祁森共处一室,怎么都替他捏把汗。
安明辉笑着说:“自然是,不可能的!”
老周尴尬的大笑:“果然,这待遇,果然不同。”
“那我坐哪?老周又问。
“周律师的办公室,在二楼。”
二楼和三十六楼,差的挺远。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周说过,他打过祁森,一拳,直接上脸。
把他留在祁氏,应该没关系吧。
毕竟,他也结了婚,现在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
而我,开始了我的养胎生活。
一转眼,六个月了。
祁森开始坐不住了,他打电话给安明辉。
“安明辉,我要休产假。”
产假!他一个男的,休产假!
“总裁,我们公司没这规定。”
“那就加上!”
“得开董事会才能裁决。”
“那就开!”
我啃到一半的苹果差点没拿稳。
“你别那么夸张,不知道还以为我矫情呢。”我说
“我老婆,必须矫情。”祁森盯着我的肚皮,唇角像怎么都收不住那样,时不时就往上扬。
我以为,等孩子出生时,他应该会更夸张的。
没想到,他一个人在走廊发愣。
“妈,我和乔凉都长得好看,为什么孩子长成那样。”祁森感叹,很不甘心。
然后应声挨了我婆婆一记重拳:“你懂什么,你生出来的时候,更丑。”
“不可能。”祁森笃定,那种自信,好像他在还是个细胞的时候,也是世界上最帅的那个细胞。
一月后,他对孩子的看法才有改观。
不然只知道黏着我,根本不看孩子。
“怎么变化这么大。”他抱着我儿子说道。
又一个月后。
“我祁森的帅儿子在哪。”
又一个月后。
“老婆,我越看越替儿子担心。”
“担心什么?”我问,这已经长这么帅了,体检身高也都是偏高。
我儿子妥妥的一枚高富帅,有什么好担心的。
“长得这么帅,老婆肯定也得找像你这么漂亮的,才登对,可这么漂亮的,不好找。”
我被逗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而他的生日愿望,一语成谶,真的实现了。
那就是三年抱俩。
我看着那红色的两道杠,有些懵。
我刚打算重回律所,现在又得休产假!
“太好了!”
“太好了!”
我婆婆和祁森果然是一对母子,连反应都一样。
“老婆,我们都老大不小了,得加快步伐,赶上脚步。”
“我的律所怎么办,生仔仔我已经把法典忘的差不多了,我才刚记起来。”
“不怕,以后输官司,我来赔钱。”
什么!他这是笃定我肯定会输官司了,还认同我已经变傻了。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输过官司了!”我吼了起来。
孕妇情绪敏感,我可以自己说自己傻,但是别人,绝对不行。
“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错,你把这杯牛奶喝了先。”
我接过牛奶杯,喝了一口,又强调一遍:“我没输过官司!”
“是,是。”
“你这态度不行,太敷衍。”我指着他说道。
“态度?那要什么态度?”他好像很为难。
我瞪着他:“你在嫌我无理取闹。”
“我没有!绝对没有!”他求生欲满满
“你有。”我不依不饶。
又是一年春去秋来,囡囡出生了。
祁森对仔仔的爱,尽数转移给了囡囡。
也不嫌刚出生的孩子不好看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把女儿捧手上。
育儿嫂落得悠闲,闲的只能和我聊天度日。
那一天。
祁森忽然问我:“你是在哪开始贪恋我美色的。”
“你家门口的那棵树。”
“嗯?”
“那天我拿婚书来退婚的,结果,就这么巧了,不想退了。”我说
那天是什么场景,我有些记不清了。
我就记得,他在那棵树下,我一眼便看见了他,一眼便看进了心里。
那天风和日丽,是个好日子。
我们拍了全家福,婆婆坐中间,我抱仔仔,祁森抱囡囡。
而背景,就是那颗树。
时光在静静流逝,故事依旧在延续。
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