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港城,重新做回了乔凉,重重新成了祁太太。
律所,开启了准备大会。
“呵,祁氏的法律顾问,我敢说全世界,没有一家律所能抢的过我们,我们有祁太太,他们有什么,敢和我们争,不自量力。”
老周大喊着一顿歪理,意图振奋人心。
“乔凉,你倒是说几句,招标会明天就开始了,你后门开的怎么样!”
老周指了指我。
“会议什么时候结束?祁森今晚过生日。”我说,说的很淡。
“现在结束!”
“走!下班。”
“生日快乐。”
“乔律师,走二环,三环堵车,加油哦。”
……
在一顿起哄声中,带着艰巨的任务,我走了。
入夜,天色一片暗淡。
这一晚的月光很盛,月光洒在花树上,投下极清寂的影子,叫我心里涌起些许欢喜。
这是我们共度的第一个生日。
“可以许几个愿?”祁森问
我想了想:“好像是三个。”
“噢。”
祁森双手合十,双目紧闭:“三年抱两,三年抱两,三年抱两。”
空气中,好像有只乌鸦嘎嘎飞过。
他睁眼,安抚道:“得加把劲儿,妈催的紧。”
我有些窘迫:“那你也不能三个愿望都许三年抱两,这样算起来,有六个。”
“有什么……不可以吗?”他那样的理所当然,是真打算六个!
我差点背过气去:“你来生,你来生。”
六个!我得生到四十几!
“自然是我来,作为主力,我的努力你总不能否认。”
我看着他,怎么越来越无赖。
那……
我手攀上他的领口,扯过领带,将他的脸拉至我唇边:“那……我今晚当主力,怎么样?”
我的话,就像火,他瞬间就火急火燎。
默契十足的就近原则,任我发挥。
翌日,祁氏律所顾问招标大会,我们赢的毫无悬念,因为只有我们一家律所参加。
“祁太太,你这后门也开的太故意了。”老周假意抱怨道。
我其实也挺惊讶的,怎么也得走个过场。
“大概是大家都知难而退了吧。”我有些心虚的说。
“气场稳住!别心虚,这就是我们的实力!”老周调侃道。
然后,我的办公室,从律所,搬进了祁氏大厦。
而且离祁森很近,近到什么程度呢。
就比如,夜晚的时候,我们在床上的距离。
“你故意的。”我骂
“这样方便,你看,我每天这么多文件要经过法务,安明辉上有老下有小的,跑来跑去送文件,多辛苦。”
“那也没必要把桌子挨一起。”
“怎么没必要,这样,你就可以360度,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看到我,多好。”
“谁要看你。”我憋着笑,嗔了句。
“我要看你。”他接话。
好吧,我就是这么轻易的,妥协了。
谁让,他是我老公。
又是一月过去,我还是没怀上。
“看来得再加把劲。”他说
“是不是因为我们年级大了。”我说
我三十一了,他三十二了,算不算老?
“年级大……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他凝着我,瞬间就要把我给剥了。
男人该死的自尊心啊!
“没,你可是我一见钟情的老公,我怎么会不满意。”我只能安抚。
“这话,你上个月也说过。”
上个月,他果然记仇。
上个月,我接了顾衍了电话,把他气的直跳脚。
差点就杀到因特拉肯,要和顾衍来个你死我活的大战。
我费尽心力,发自肺腑:“祁森,我爱你,从我第一次见你时,我就爱你,哪怕有那么多的误会摆在我面前,我依然爱你,因为我固执,我笃信一见钟情,桐城的那座桥,我很喜欢。”
“所以,你和顾衍……在桐城办了婚礼。”他果然记仇。
我……
“那不是因为,有那么多误会在吗。”
“不行!我要去找他,把帐算清楚。”祁森的火又燃起来了。
“那在悬崖边,你为什么没看到我,还先想起了许静芝,是不是你爱她比爱我多。”
先给他来盆冷水,稳定情绪。要提陈年旧事,我可以提一堆出来。
他立刻心虚,那么高大威严的人差点就跪了。
“老婆……”
“祁森,我很固执的,固执的一直只喜欢你一个人。”我搂着他,感受他在我怀里渐渐松懈下来。
爱的藤蔓从二十四岁起,一直都在为他蔓延,藤蔓缠绕,已然成为苍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