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背抵着鞋柜,尖锐的柜门把手戳着我的背,疼的我直皱眉。
“婚还没离,就找好下家,难怪不情愿,你准备把这身子给谁,嗯?”他在我耳畔低吼着,似乎下一秒就准备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挣扎着,被硬物戳着的背更疼的:“放开!你发什么神经。”
“今天如果再让你逃了,我就和你做一辈子夫妻。”他抓着我手腕的手更用力了。
他是喝了多少酒,这威胁简直不对劲。
这意思,是我要是逃了,他就要和我做一辈子夫妻?
看来真是喝了不少,而且,屋门还是开着的!
“你再不放开,我就喊救命了!”我叫了起来。
摹地,一晚汤水混着面条扣到了祁森的脑袋上。
我惊愕不已,侧目一看,外卖小哥。
“混蛋,放开这位小姐,我报警了!”
祁森面色如铁,英俊不凡的脸上挂着面条,青菜,还有咸腻的汤水顺着发丝淌下。
眼里嗜血一般的怒火经久不灭,我替外小哥捏了一把冷汗。
我推开他,挡到了外卖小哥面前,殃及无辜可就不好了。
恰巧公寓楼马路对面就是警署,警察转眼就到了。
“警察先生,就是这混蛋,意图对这位小姐不诡。”
事态越发尴尬的样子,祁森浑身上下散发的怒气更盛了。
“乔凉,把我们的关系解释清楚。”祁森瞪着我命令道。
“女士,别怕。”警察显然以为我受了祁森威胁。
我无奈的撩了撩散落的头发,就想好好吃顿饭,怎么就这样了呢。
“我们……是夫妻。”我吞吐道。
“小姐,你别怕,我可以为你作证。”外卖小哥依旧英勇。
“这位先生,出示结婚证。”警官对着祁森说道。
祁森甩了甩发丝上的面条,指着我:“结婚证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我皱眉为难,摇了摇头,结婚证,早不知去哪了。
“警官!你看,他就是在威胁这位小姐,根本没有结婚证。”外卖小姐继续展现正义。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祁森吼了起来。
“结婚证不见了。”我说
不过转念一想:“警官,我们真是夫妻,查身份证也可以。”
“那……为什么?”
“噢,我们在闹离婚,矛盾比较严重。”
我解释,尴尬二字写满了全脸。
我交出了身份证,一查,上面的配偶栏出现了祁森二字,而祁森的配偶栏出现了乔凉。
姓名吻合,确实是夫妻。
但我还是拜托警官:“麻烦你们,把他带下楼,我不想见到他。”
我关上了门,身子倚着门板缓缓下坠,坐到了地板上。
眸光定在地上,男人的灰色外套和领带,它们被主人丢在这,无人过问。
入秋了,他身上湿哒哒的,又没有外套,应该会很冷吧。
他肯定是喝懵了,才会来这里找我。
莫名的,眼眶里的泪越积越多,眼前的事物隔着水雾模糊,如雨滴一般不断落下。
一场婚姻,怎么就走到了如此田地。
我处理过不少离婚官司,大多是为了财产分配而大打出手,用金钱和伤痛妥协。
而我和他,没有金钱纠葛,没有感情纠葛。
我们的离婚,就像甲方和乙方终结了合作关系。
睡床上,我不断向自己催眠,终于得以入睡。
翌日清晨,我是被饥饿唤醒的,因为昨晚没吃晚饭。
我扶着酸疼的腰,艰难起床。
脖颈五指淤青才消褪一些,腰又青了一块。
我不禁后怕,如果祁森再找上门,我可能会一命呜呼。
不过以他的性子,大概是不会来了,离婚估计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那么睥睨天下的男人,被一碗面条给扣到脑门上,怎么可能不记仇。
我扶着腰叹了口气,出门。
地下车库,不远处的一幕,让我的心率漏跳了一拍。
暗红色的宾利嚣张的横在我车前,祁森修长的身子半倚着我的车头,长腿肆意的搭着。
围绕在他周身的,依旧是烟雾,燎燎绕绕的,整个人像被尼古丁掏空了一般。
我婆婆告诉过我,许静芝去世后,祁森才染上了烟,她希望我能劝他戒掉香烟。
可惜,我婆婆太看得起我,他怎么可能听我的劝,他连我说话都懒的听。
趁着他还没发现我,我决定,还是打车去上班,免得再起争执。
我轻手轻脚的回身,让高跟鞋不发出任何声响。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