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芽说的事情,秦素还真的不知道,夜文睿为何突然之间就不接手金秋科考的事情呢?
又是为什么突然之间不接了?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她不知道,秦素觉得还真的是不好说。
秦素在那段时间里,正在一心为了盛京城的安排谋划,哪里有闲心来管这些事情。
她那时和江承礼在暗中搏斗,为了躲开他的追捕和眼线费尽心思,一心都扑在了报仇的事情上,根本腾不出手来,关注烟京城的事情。
如今如果不是她想起来,问问起这些事情,枝芽也不会将事情告诉她。她也不会知道。
至于其中缘由是为何,秦素不知道,是风安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还是收到了没有告诉自己,两者之间是哪种呢?
按理来说,风安跟在自己身边的时间不短了,应该事无巨细的告诉自己,烟京所发生的一切,风安只字未提,秦素觉得事情不简单。
上次北境的事宜,风安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秦素想到这里,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看来风安这个人,她了解的太浅太片面了,还是需要重新审视这个人。
还有,上次秦淮的事情,她来不及细想,一心都在秦淮中毒,生死不明的事情上,并没有腾出时间来想风安这个人,还有这件事情的背后。
细想之后,秦素越发的觉得风安这个人藏的深。
自从自己将人派到烟京之后,变得不同了呢,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同的?秦素还真的想不起来风安的不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枝芽见秦素不说话,一脸的沉默,眸光忽暗忽明,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自己遗漏掉的,不由得开口询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秦素摇头照“没事,你继续说,我爹接手金秋科考的重担,之后呢?可还顺利?”
枝芽点了点头“顺利的,老爷毕竟是一国丞相,亲手操办金秋科考的事情本来就大材小用,又有陛下亲自下旨督办,由大理寺卿和翰林院。从旁协助,老爷也只是占了个名头,金秋科考的事情顺利的完成,陛下也开心不已还赏赐了不少东西给老爷呢!”
枝芽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不过,不知道夜世子为何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明明就已经可以手到擒来的功名,偏偏他轻而易举就放弃了。”
秦素不知道的夜文睿为什么要放弃,她也想不通,夜文睿这个人行为举止本来就古怪,究竟是不是因为秦素离开了烟京,夜文睿也想跟着去的原因,她们谁都不知道。
枝芽当时根本没有细想,因为秦素离开的原因,她对烟京城的事情,并没有也没有多余关注,更别说夜文睿这个人了。
要不是因为牵扯到秦尧,枝芽也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站在见秦素面露忧虑,她后知后觉,看来好像这件事情不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隐隐约约的,觉得应该和秦素有多少都有点关系。
秦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夜文睿到底是为了什么,放弃的这大好前程的,她还真的要好好的细究一下。
但眼下更重要的问题,是风安这个人,她手下的人出了问题。她还没有证据证明风安这个人有问题,只有怀疑的她,也不知道风安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的问题。
秦素想了想,觉得诗双这段时间和风安走的近,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我回来的这段时间,好像没有看见风染啊?”秦素状似不经意的问起,枝芽见秦素突然转移了话题,看了一眼秦素,倒是没有看出来什么别的。
枝芽见秦素既然问了,便将事情也一并说了“小姐,你不知道吗?风染不在烟京,她在小姐离开之后不久,也离开了烟京,离开之前神神秘秘的,也没有留下什么交代的话,我还以为是小姐您有事叫风染做做呢。”
风染不在烟京,自己并没有吩咐风染做什么事情,其中一定有问题。
“那绿绸呢?”秦素想起那日绿绸来问自己“不是说去清风楼吗?怎么去了就不知道回来了,她还有没有自觉自己是我的侍女啊?”
枝芽张了张口,想说绿绸不是你嫌弃人家,让人家去清风楼问话的吗?话到嘴边,枝芽绕了一个弯。
“想来是反桃花阁的桃花太好看了,绿绸多留了两日?”枝芽给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秦素并不是这么认为,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你去清风楼,将风安他们全部叫来府里,不用躲着,就光明正大的进来就行,若是父亲和娘亲问了,就说是哥哥的好友。”
枝芽听了吩咐,当即要转身离开。
“等等”秦素突然喊停了枝芽的步伐“你顺带去一趟钦天监的府中,让诗双先过来一趟,再去清风楼。”
枝芽应了下来“奴婢这就是办。”
枝芽走了之后,秦素的元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见天色还早,她在凉亭躺着也无趣,于是起身去了淮桑苑。
秦淮醒来有一阵子了,见凤弈从外面气呼呼的进来,一脸疑问。
“这是谁惹你生气了?”秦淮想着府中应该没有人能够惹怒凤弈吧,应该说没有人能有胆子往凤弈跟前凑合,他敢听甘南说秦素回来了,不会是秦素惹了凤弈吧。
凤弈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听到秦淮的问自己话,脱口而出就是“还能有谁,要不是那....”
凤弈视线落在床上,正在盯着自己看,一脸好奇的秦淮身上,话到嘴边,突然之间又不想说了。
“没事。”凤弈干巴巴的说道。
秦淮挑眉,这可不像是凤弈的风格“那你为何生气?”
“我生气了吗?”凤弈一脸纨绔像,秦素见凤弈不愿意说,也就没有继续问,换了一个话题。
秦淮问道“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听到秦淮这么一问,凤弈才想起来,秦淮才刚刚解了毒,人正虚弱着呢。
“没有,也可以说是解了一半。”凤弈将秦素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转告给了秦淮。
“流心经?”秦淮眼底亮了亮“小丫头倒是舍得,也就是释空愿意被她忽悠,将祖传的东西都能被她给忽悠来了。”
“不能吧,据说她是看了一眼,记下来了,释空并没有将流心经给她。”凤弈也只是从秦素口中得知了她手上有流心经,好像没有看到她手里有拿着东西,他猜测应当是秦素记下来了。
“怎么不见她来?”房间内只有秦淮和凤弈,连刚才在身旁伺候的甘南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凤弈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听到秦淮的问话,骤然想起刚才江承礼那副讨人厌的模样,不就是仗着秦素喜欢他,有什么可豪横的。
秦素那个见色忘义的人,刚才自己心窝窝都疼的要命,肯定是对江承礼使用了美人计,果然是个好色之徒。
见凤弈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淮再次开口问“怎么不说话?”
“啊~”凤弈回过神来“哦,她得知你中毒的消息,日夜兼程的从盛京回来,半程又去了天涯山庄,一回来又给你解毒了一日,费了不少的精气神,她已经睡了一个日夜,刚才我去的时候,她在沐浴,晚些时候,应当会过来。”
凤弈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知道秦素猫在房间,指不定和江承礼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
他不由的在心里把江承礼继续骂个狗血淋头,谁让他仗着秦素的喜欢,傲慢无礼的。
秦淮听了凤弈的话,也知道秦素大概是真的累了,不说释空手里的流心经有多么的难拿,从盛京赶回来,也是费力气的。
“那让她好好歇歇,养养精气神。”顿了下语气,秦淮又问“我醒了有一个多时辰了,现在感觉身子不太对劲,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多了。”
“不太对劲?我给你把把脉”凤弈听了,立即上前给秦淮把脉,沉沉浮浮,软弱无力,随着时间的推动,凤弈的脸色看着并不是很好。
凤弈的脸色不太好,秦淮倒是显得一脸泰然自若,安安静静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好半晌,凤弈才将手收回来,深吸了一口气,认真严肃的看着秦淮。
凤弈问“你具体有哪里不舒服,还有什么症状?”
秦淮难得见凤弈也有严肃的模样,眼底一片坦然接受的“脚下无力,胸口沉闷...”
“哥哥”秦素倚在门框,目光落在床上的秦淮身上。
凤弈回头就看到人随意的倚在门上,脸上即使扑了脂粉也依旧苍白,看来秦素还是虚弱得很。
“你怎么来了?”像是见不得秦素这般娇娇弱弱的样子,凤弈带着三分不耐的开口问道。
秦素只当是凤弈还在生江承礼的气,或者说生自己的气。
“我来看我哥哥,你这是什么表情,搞的我好想得罪了你一样”秦素坦然的走了进来,坐在了秦淮的床前。
秦淮上下打量了一圈秦素,下巴都瘦脱了形,眼底的青影隐隐约约,还是能够看出来,肩膀上都撑不起宽大的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