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就这么轻易的就把兵马司的人给打发走了,而没有走治罪的路线,让史大郎也有些郁闷,他叹了口气对徐述年说。
“兄弟,我看你这个是太过仁慈,这帮人是来杀你的,岂能不送到官府治罪?你放了他们早晚后患无穷。”
徐述年摇了摇头回答说。
“刚才他们的话,我听着多少也有些道理,我们应该给人家留一条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了,不然惦记我们的何止他们这些人!”
刚才兵马司的人出现的时候,这几个酒坊掌柜已经有些害怕了,徐述年这样处理也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马掌柜叹了口气,问徐述年说。
“你为什么要放过我们?你把我们送给兵马司应该最干脆利索吧?怎么还假人假意遮掩过去,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阴谋。”
徐述年只是笑了笑,说道。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一个仁慈的人,可是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了,我这里有一个想法,你们可以听听看到底是否可行!”
马掌柜以为他要提什么让人为难的条件,于是很坚定的对他说。
“徐秀才,你要想把我们送去官府,那就悉听尊便,想要对我们谈什么条件,只怕办不到,我们也是有血性的人!”
牛掌柜也在旁边跟着说道。
“我们是买卖人,没有读书人那些弯弯绕,你想怎么样只管来就行了,别整那没用的了!”
徐述年却摇了摇头,回答他们说。
“各位,我想说的这件事情对你们对我都有好处,你们可以听一听!”
既然是这样,所有人当时都鸦雀无声,等着徐述年下面的话,徐述年很郑重的说。
“你们大半夜的跑到我的家里来,无非就是想杀了我或者抢掠一番,这对你们来说没什么意义,反而是犯罪!”
大家都不说话,因为他们知道徐述年说的是对的,如果不是逼到极点也不会铤而走险,徐述年接着说。
“各位,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想咱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我们也可以合作的,你们做我的代理如何!”
像这种好事,各位老板根本就没有想过,因此牛掌柜抱着试探的心态问道。
“徐秀才,你不是拿我们耍着玩儿吧,你真的答应我们能做你的代理商,你说一说你的条件吧,这样的好事我们怎么不敢信呢。”
徐述年看了一眼在场的人,淡淡的说。
“各位,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们不许在市场上对我有任何的闹事行为,而我把酒按批发价给你们,所有在场的人一八五折,你们就是我的分销商。”
对于徐氏酒坊酿出的酒,大家都心里非常清楚,质量是完全能够保证的,甚至能够卖到一壶一贯钱的价格。
也就意味着他们每个人在一壶酒中就能赚到二百五十文,这样的差价简直是不能想象的,让他们赚翻了。
所有人都忙不迭的点头,以为自己是遇上了大善人。
深更半夜擅闯民宅,不仅没有被送往官府,反而谈成了这样一笔合作,每个人都心怀感激。
只有史大郎还有些不服气,他对徐述年说。
“这几天我们已经亏的够多了,你刚刚答应了红袖招的合作,现在又和他们谈成这样的生意,咱们以后不好办,利润都让出去了!”
徐述年很正色地回答说。
“想要做生意,就得让大家都赚到钱,不然的话一家独大不能持久,表哥以后就知道了!”
史大郎是个粗人,他不懂的里面有什么道道,但是既然徐述年定下来的事情,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时牛掌柜忽然给徐述年鞠了一躬,对他说。
“徐秀才,之前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希望你不要见怪,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多亲多近。”
徐述年叹了口气对他们说。
“各位,咱们都是同行,也都是朋友,今天你们太晚了,都各自散去吧,改天我请你们吃饭喝酒,大家都来。”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花娘也知道了这件事儿,和史大郎的莽撞不同,花娘是懂得进退的,她对徐述年说。
“妾身觉得相公这样做非常有道理,不仅能够保证我们的生意越开越大,且能够拓宽销路。”
徐述年非常欣慰,花娘能够如此识大体,顾大局,他点点头说。
“娘子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也巾帼不让须眉,算得上是一个见识高远的人,为夫非常高兴,咱们家有贤妻能旺家了!”
到了第二天,徐述年对史大郎说。
“昨天我都说过了,找时间会请他们喝酒,不能食言,请表哥马上派人去下请帖,把他们全都邀请来,一个也别遗漏下!”
这些老板见到了徐述年的请帖之后,也不能怠慢,马上赶往学校,徐述年早就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饭。
酒席之间他们觥筹交错,徐述年告诉他们以后只要大家合作,所有人都有钱赚,都是好朋友。
这些老板自然也是非常高兴,并且推举徐述年做了临安城酒坊协会的会长,徐述年也告诉这帮人说。
“既然你们选我当做会长,那我就给你们立下一个规则,那就是我们酒坊协会绝对不可以酿制任何的形式假酒,让我知道,决不轻饶!”
大家也都满口应承,这是必须呢,能做徐家酒坊的分销商,根本都不需要靠假酒盈利了,所有人喝的醉醉醺醺的,大家各自散去。
这时小娘端了一盆洗脚水,给徐述年递过来,然后对他说。
“姐夫这些日子你也累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洗洗脚解解乏吧,以后可不能太累了,太拼了!”
徐述年喝得醉醺醺的,也分不清是花娘还是小娘,连忙摆摆手说。
“这怎么可以呢?这事儿本身也不该是你来做的,你现在年龄还小,再说,你来给我断水洗脚也不合适,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小娘去摇摇头,回答徐述年说。
“我已经不小了,不再是那个只会吃糖葫芦的小丫头了,我现在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早就到了及笄之年。”
徐述年知道,这个时代,女子十六岁就是及笄之年,意味着成年了可以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