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知县之后,徐述年对花娘说道。
“虽然现在当了县令,但是我还是想好好的做一个商人,我不仅要做大官,更要挣大钱,不然,只是当官也是太憋屈了!”
花娘虽是一介女流,却对朝廷的规矩有些清楚,因此她对徐述年说。
“相公,只怕这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朝廷可是有相关的制度的,朝廷官员是不能经商的,如果经商会有重大的惩罚!”
徐述年这才拿出一部大华律,仔细的研究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规定远不止这么简单。
凡是入品官员,不只是自己不能经商,且妻子儿女都不能从事商业,违背者先杖责军棍,然后再充军发配。
徐述年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这个看法,然后对花娘说。
“原来朝廷的律令竟然如此严格,还真是让我有些不寒而栗,那既然是这样,咱们就把卖酒的事儿先放一放吧!”
史大郎却有些郁闷,他有些抱怨的说。
“妹夫只做个秀才的时候,咱们家赚的是盆满钵满,现在当了县令,名义上是成了官老爷,连买卖都不得做了,这可如何是好?”
花娘却是深明大义,对徐述年说。
“咱们家已经积攒了很多的钱,因此咱们根本就不愁吃喝,咱们还是先好好的办差吧,不要想那么多。”
正因为有了花娘的通情达理,徐述年才觉得有了温情,于是他说道。
“娘子不仅善解人意,更是特别的通情达理,为夫真的是特别高兴,能够娶到你是我的幸运,实在感恩上天。”
花娘摇了摇头,对徐述年说。
“能够嫁给相公,自然也算得上是我的福分,再说相公如今是县令老爷,我自然不能给你掉了链子,做好这个诰命夫人!”
徐述年点点头说。
“我其实还是很想做好一个商人的,但是现在既然接受了朝廷的任命,那我就先好好的做好县令再说,经商的事情以后找机会!”
次日一大早,徐述年穿戴好县令的袍服,来到公堂之上,此时因为他太过于年轻,临安县衙所有人根本就看不起他,就连之前那个牢头也说。
“徐秀才,没想到眨眼不见的功夫,老母鸡变成鸭,你竟然也穿戴起这七品袍服,变成了我临安县令了,你真是好福气!”
徐述年却点点头,对着这名牢头说。
“时来运转谁也挡不住,不过咱们好像还有一笔账没有算了,今天要是不忙的话,就不妨和你一起算算账!”
牢头却有些轻蔑的看着徐述年,对他说。
“你是不是想说之前我在牢里对你进行敲诈,还让人打了你一顿那件事儿!,准备今天给我来点厉害的!”
徐述年点点头,看着牢头说。
“你自己还记得就好,我还怕你记性不好,把这事忘了呢,你说该怎么办吧,总不能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牢头看着衙役们,又十分轻蔑地回答徐述年说。
“你记仇也是正常的,那件事毕竟是我让人去干的,但是不妨告诉你,这些衙役你一个人都使不动,还得靠着我,打我,他们不会动手的。”
说着他对其中一个班头说道。
“李班头,你也是洞庭湖的老麻雀,在这临安城当班头也有些年了,现在来个嘴上没毛的小子,要做咱们的县令,你受得了吗!”
李班头摇了摇头,回答牢头说。
“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一个年轻人,如何能够坐上着县尊之位,我们怎么能随便听他的差遣。”
徐述年笑了笑,对堂下所有的差役说。
“是不是你们全都是这么想的,认为我太过年轻,根本就没有办法管的了你们,准备给我这个新县令穿个小鞋!”
所有人都点头,他们知道所谓法不责众,徐述年根本就拿他们没有办法。
而且如果徐述年直接就把这个牢头给揍一顿,恐怕会激起变故,因此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想看这位县太爷怎么收场。
徐述年摇了摇头说。
“各位,你们心情我是完全能够理解的,毕竟我确实很年轻,所以我不会怪你们,但是新官上任总是要先烧一把火的!”
两个班头向上拱了拱手,问徐述年说。
“不知道您是想怎么办,如果对我们的利益没什么损失,我们还是洗耳恭听的!”
徐述年点点头,对着两个人说。
“朝廷有规定,所有差役必须身体健壮,不得有老弱病残,我看咱们年龄都不小了,锻炼身体还是很重要的!”
牢头和李班头一听这事,根本就和刚才不挨着,他们俩人很纳闷的问。
“我们虽然年龄大了,但是毕竟身体还十分硬朗,应该就不需要锻炼了吧,不费那个劲了!”
徐述年却笑着说。
“你们放心,我只是按照朝廷律令办事,你们如果对抗,就是反抗朝廷,每人跑五十圈,跑不够谁也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打板子!”
说着,他对牢头和李班头笑了笑说。
“你们两人领头,绝对不能含糊,不然的话本县可就要好好的惩罚你们了!”
两人只好出去跑圈,但是他们的身体早就不行了,因此只跑了十多圈就已经气喘吁吁跑不动了,其他的衙役情况也都差不多,全都是这个情况。
徐述年摇了摇头,对这些衙役们说。
“你们这样的身子,如何能够报效朝廷,我看你们还是领些遣散费,全都回家去吧,别在这里凑数了,真是的!”
牢头咬牙切齿看着徐述年,说道。
“衙役自古以来都是世袭,我们都是一辈传一辈儿的,你把我们都赶走了,难道你自己招募衙役不成!”
徐述年叹了口气,回答牢头说。
“我不遣散你们干什么,用你们也行,可是你们都不听使唤,留着有什么作用给我当花瓶吗!”
牢头摇的摇头,十分认真的对徐述年说。
“你这个县太爷,上任以来想要做点事情,但是可别把事做得太过分了,免得自己后悔!”
徐述年对牢头说。
“我已经非常的克制了,不然的话,就凭你之前做过的那些事,就能把你打得死无全尸,你自己好好的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