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之后,史大郎把银子往外一掏,然后对徐述年说。
“这个节度使大人果然是非常好说话,他听说我们要把秘方献出来,马上就赏了我100两银子,还说要上奏朝廷,给我们请赏呢!”
徐述年点点头说。
“这是肯定的,因为通过他来上奏朝廷,朝廷给我们的奖赏之外,还会着力嘉奖这位节度使大人,自然不会白了他!”
事情果然如此,等到把史大郎打发走了之后,节度使很快就上奏朝廷,把事情好好的说了一遍。
皇帝收到了这封奏折之后,简直是龙颜大悦,很快就做出了批复、
节度使官升一级,加云骑尉世袭爵位,徐述年献出秘方有功,因此对其着力褒奖,赏赐金匾一块,并赐黄金一千两。
节度使接到这个廷寄之后,亲自来到了徐述年家中,向他说起这件大喜事。
徐述年出来迎接,然后对节度使说。
“不知大人光临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请大人一定留下吃顿饭,让我有个机会招待大人!”
节度使也没有带别人,只是和中军一起出来的,他对徐述年说。
“不必客气,正是你献出酿酒秘方,使得朝廷实现了对酒的管控,我想这一千两黄金只是个开头,后面必然还有大的奖励,你就等着就是了!”
徐述年笑了笑说。
“一切都仰仗大人,我实在是愧不敢当,这一千两黄金还请大人拿去吧,以表我的心意!”
节度使摇了摇头,对徐述年说。
“徐秀才,我跟你说实话,正是因为办了你这件案子,我才获得了世袭爵位,要说感谢,实在是我该感谢你才是!”
两人郑重其事地谦虚了一番,节度使和中军两人在徐述年家用过饭之后,就要告辞,徐述年还是拿着一千两黄金,再三恳求节度使收下。
“大人十分的清正廉明,让我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如果大人真的不肯收下,那就是看不起小人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节度使也就不再推辞,他笑着收下了这笔黄金,然后才对徐述年说。
“徐秀才,你我之间虽然见面不多,但是也算是很有缘分,你放心吧,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没有袖手的道理!”
徐述年很郑重的说。
“既然大人这么说,我也就不再客套了,请您如果以后路过临安的时候,一定要来我这里下榻,让尽一下地主之谊!”
等到节度使走了之后,小娘有些不理解的说。
“姐夫,我们这么贵重的东西献出去,朝廷只是给了一千两黄金,而你又转手把这一千两送了人,那我们什么都没剩下!”
花娘却摇了摇头,回答小娘说。
“妹妹说错了,我们并非什么都没剩下,而是赚大发了,节度使收了钱,就会庇佑我们的!”
徐述年点点头,对花娘说。
“娘子说的非常有道理,我就怕他不愿意收下这笔钱,既然他收下了,那就算是交了这个朋友了!”
史大郎跟着徐述年久了,心中也有些明白事儿,他对徐述年说。
“妹夫做的非常有道理,现在咱们家又不缺钱,这一千两黄金对咱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但是能够为此结下一个人脉,的确很值得。”
这时,外面忽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旌旗招展,人山人海,有一个穿着绿色袍服的旗牌官站在队伍的正当中,然后手捧圣旨问道。
“徐述年可在家中?赶快出来接旨,你的好运到了!”
徐述年吓了一跳,赶紧跪地恭迎圣旨,那绿袍官员展开圣旨,大声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徐述年献出秘方有功,使得户部丰盈,有功社稷,特简出任临安知县,钦此!”
徐述年把圣旨接过来,然后赶紧叩头谢恩,把圣旨递给了史大郎,这才对宣旨官说道。
“大人远途辛苦,还有这群跟随的兄弟们也全都受累了,如果不嫌弃的话,还请在寒舍下榻,容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宣旨官笑着说道。
“这倒不用了,我来的路上已经用过饭了,还要早些回去交旨,先在这里给徐大人道喜了,告辞了!”
徐述年也点点头,回答说。
“多谢大人,还请大人一路顺风,既不肯在寒舍用饭,那我这里有些诚意,还请大人务必收下!”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500两的银票,递给了宣旨官说。
“在下是做生意出身,所以小有家资,这点钱算不得什么,还请大人带在身上,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如果不收,我会实在过意不去!”
那宣旨官也并不客气,把银票接过来就揣进了怀里,然后对徐述年说。
“徐大人还真是太过客气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替弟兄们谢谢徐大人,那我就走了,徐大人好好的休息吧!”
然后他把临安知县的袍服和大印交给了徐述年,带着队伍离去,等他走了之后,史大郎叹了一口气对徐述年说。
“当了官倒是好事,但是咱这官当的还真是有点别扭,人家当官是为了捞钱,咱们当官净是赔钱,头一天就损失了500两银子!”
徐述年却摇了摇头,对史大郎说。
“这个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原来我只是一个落魄秀才,但是现在却不同了,成了临安的县太爷了,现在没人敢和咱们这里找别扭了!”
史大郎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徐述年已经不是之前的徐述年了,而是徐县令,他马上跪下说道。
“县太爷在上,小民给您磕头了,请县太爷恕我不恭之罪,我这里给您赔情认错了!”
徐述年淡淡的摇了摇头,赶紧把他拉起来说。
“表哥,你快别闹了,现在在我都有些蒙了,后面的事还得好好商量商量!”
史大郎咧着大嘴笑着说。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当了县太爷了,我就给你当捕头,咱们该卖酒还接着卖酒,又不耽误事!”
徐述年摇了摇头说。
“恐怕当好一个县令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不过也不好说,走一步看一步吧,怎么也得先上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