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自然是要被判处绞刑!”
金子马一听,登时慌得软了脚,只是哀哀地大叫道。
“按察使大人,饶命啊!你以为那些富商,都是些什么好东西么?我去抢劫了他们的财富,还算是在为民除害呢!您为何要判处我绞刑啊,我罪不至死!”
徐述年看着他这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怒道。
“我看你这个人,是根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还觉得自己在劫富济贫呢,真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你这是犯了杀人的罪过,一命换一命,何况你还杀了好几条人命,我判处你绞刑,都算是仁慈了!”
金子马瘫软在地上,嘴唇哆嗦,话也说不出来,而徐述年则是盖棺定论道。
“行了,这个事情就这样办!你的绞刑,三日之后执行!”
金子马两眼一翻,就昏厥了过去,于是他被迫下牢狱,在里头简直是茶不思饭不想,总是在拜神求佛,心里头眼巴巴地盼望着自己的父亲能够救救自己。
金子马之父,金有财,也确实是焦急不已,他原本在府上头安心地坐着,却有人来通报。
“老爷啊,少爷被徐述年给抓走了!就是那新上任的按察使啊!您可快去救救他!”
这么一说,金有财没端稳当茶水,便是都洒在了自己的袍子上头,当下便勃然大怒。
“还有这样的事情?徐述年,我倒是听说过,他前头都弃官了,是攀附上了张阁老,才捞到了一个按察使的位子做,竟然刚一上任,动作就这么大!”
来报信的,见到了金有财一副生气的模样,犹豫着不敢将那个话说出口,而金有财又瞪着他,怒道。
“你还有什么话?怎么是结结巴巴的,一并都说出来!我好拿主意啊!”
那个人心一横,眼睛一闭,只是囫囵地吐出来。
“你的儿子就要被绞死啦!就在三日后,这是徐述年亲口说的,我们也都亲耳听见了的!”
金有财气得摔了茶盏,慌忙不已,急得在厅堂里头奔走,思考着。
“这怎么得了,这个徐述年是玩真的啊!我的儿子,这是我唯一的儿子了!我定要想办法救救他……”
正在焦急着,而报信的人怕老爷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于是硬着头皮提醒道。
“老爷啊,这一次不同于以往了,这个徐述年是个做官的,是官老爷啊……”
意思是,金有财千万不要气急攻心,想着拿武力去对抗徐述年,而金有财也是一瞪眼睛。
“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所以我是在苦苦思考着,怎么去求情呢!你以为我是那么傻的人么!”
一番话,说得那个报信的是苦笑不得,刚要走了,却被金有财给叫住了,而且他很快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孔。
“二狗啊,你之前收了我们家不少的恩惠,你现在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那报信的二狗,惊慌不已,他急切道。
“老爷啊!您是帮过我们家不少,这个恩情我当然是记得清清楚楚,不过这个事情,是要和官爷作对,如果是什么杀人放火的,我绝对不干的。”
金有财苦笑不得,有点生气道。
“怎么?在你眼里,我真的就是一个恶霸了?我哪里要你去杀人放火了!我是想着啊,请你跑去当一个说客,如何?”
二狗则是一愣,这个事情倒是可以接受,不过还是有些不解。
“老爷,您亲自去当这个说客,效果难道不比我去更好么?”
金有财叹息道。
“如果能救我的儿子,我自然愿意去的!但是现在徐述年正在气头上,你以为他前脚刚刚处置完我的儿子,后脚看到了他的老子,徐述年会给我什么好脸色么?怕是一看到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的儿子会死得更惨呢!”
二狗一听,还是有些犹豫,因为他看着这个徐述年实在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且办事情是雷厉风行的模样,便很不想去得罪他,而金有财也看出了他的犹豫,急忙道。
“二狗,当然了,这叫你办事情,绝对不是白白地去做了,一分报酬都没有。我金有财是那种不懂事的人么?你一旦去了,去一趟,报酬那是大大的!”
金有财已经看出了二狗挂心的地方,为了让他彻底放心,而且是心甘情愿地替自己去当说客,于是又将话说得透彻了一些。
“二狗啊,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金有财是个爱财的人,怕我给你的酬劳太少了!可是啊你也要看清楚,我金有财只有他一个儿子,因为就算是破产了,我也要把他救出来!”
一番话,说得言辞恳切,于是二狗便去做了。
而二狗也是一个很有口才的人,他去了徐述年府上,便要求见,而徐述年在府里头一听,就知道这个人怕是同金有财有关的,因为他是新近才做的按察使,人家都知道他现在的势力大不如前了,没有事情,是不会上门来拜访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了,那必定是最近沸沸扬扬的金子马案件了。
徐述年并不想听人当金子马的说客,因为是坚决闭门不见。
这下次,二狗倒是没有办法了,他那好口才更是没有地方去使!他便灰溜溜地回去,告诉了金有财,金有财听到了,是勃然大怒,没有想到这个二狗看着是能干的样子,但是竟然如此不争气!于是踢了他一脚。
“蠢货!他不见面,你难道不会守株待兔么?这个道理还要我来教你?我告诉你,我金有财的说客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二狗听了,只是心里头叫苦,就知道这个金有财并没有那么好应付,也知道徐述年更是一块硬骨头了!可是这个差事他已经接下来了,只能够硬着头皮上了!
于是,二狗又采取了守株待兔的策略,他专门盯着徐述年上下班的时间点,而且踩着他的路线,想要堵住了他,亲自上前说一番情。
可是没有想到,徐述年早就看透了他的想法,似乎还派了人出来看路,如果看到了二狗正等在了那个必经之路上头,徐述年肯定就要换一条道路走的。
如此,第二天都过去了,二狗也并没有完成金有财嘱托的任务,于是又灰溜溜地上金府去报告了,金有财一听,简直是又生气,有着急,他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生气道。
“只有一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