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兔耳朵P得比我本命年红内裤还喜庆！"
苏半夏蹲在臭水沟盖板上，指尖戳着通缉令里自己头顶那对颤巍巍的机械兔耳。全息投影的悬赏金额每隔三秒就膨胀一次，现在足够买下整条小吃街的螺蛳粉汤底。
机械猫用尾巴卷着偷来的糖画，舔了口南宫燎画像的眼珠子："宿主的脸部识别参数已被调整为'对男性修士特攻'模式，建议用火锅油伪造尸斑。"
"闭嘴！"苏半夏把通缉令折成纸飞机射向下水道深处，却在半空撞上团粉色蒸汽——那团雾气突然凝成竖中指的手势，精准糊在巡逻机械犬的摄像头镜头上。
远处传来齿轮教堂的钟声，三百只机械白鸽腾空而起。每只鸽子爪子上都缠着紫色丝带，南宫家的筑基丹溶液正顺着丝带渗入云层，把整片天空染成病态的晚霞红。
"检测到宿主正在分泌求生欲。"机械猫突然用尾巴尖戳她耳后腺体，"建议伪装成第十三次修真人口普查员，普查代码是您母亲的三围数据。"
苏半夏从垃圾堆里扒出件沾满麻辣烫油渍的黄马甲，胸口别着的铜制齿轮徽章突然开始播放广告："裴九黎实验室诚聘试药员，日结三百灵石，死亡赔偿附赠克苏鲁海葬服务......"
她反手把徽章按进泥浆里，泥浆却咕嘟咕嘟冒出血色泡泡。泡泡表面浮现出母亲年轻时的军装照，背景里那艘潜艇的舷窗上，粘着团正在融化的怀表状生物。
"警告！南宫家的筑基丹雨还有三十秒抵达战场！"机械猫突然炸成刺球，爪子勾出苏半夏藏在裤腰的臭豆腐炸弹。
第一滴紫色溶液砸在铁皮屋顶时，整条下水道突然亮起荧光绿的符文。苏半夏踩着漂浮的避孕套冲向通风口，发现每块砖石上都刻着深海坐标——和她父亲潜艇日志里的数字完全相同。
"您有新的道歉任务。"机械猫顶着臭豆腐跳踢踏舞，"请面向东北方27度鞠躬，赞美南宫燎的鼻梁可以当避雷针使用。"
苏半夏直接把臭豆腐塞进通风管，炸开的绿色浓雾中飞出成串橡胶鸭子。追击的机械犬群集体打滑，在管壁上撞出《星夜》的抽象派油彩画。
当她从窨井盖探出头时，整座城市的电子屏都在播放裴九黎的访谈。那位银发遮眼的机械师正演示如何用怀表零件组装求婚钻戒，背景里的实验室水族箱游动着长满齿轮的章鱼。
"这破表现在值五百万灵石？"苏半夏摸向胸口的锈蚀怀表，秒针突然逆跳三格。远处正在降落的筑基丹雨诡异地悬停半空，变成无数颗晶莹的棒棒糖。
机械猫突然用爪子拍她后脑勺："时空扰动值超标！宿主刚才触发了......"
爆炸的气浪掀飞三个垃圾桶盖，南宫燎的虚影从棒棒糖雨中浮现。他手里捧着的根本不是法器，而是苏半夏七岁时弄丢的草莓发卡——那上面沾着的糖霜正在融化成血色。
"半夏姑娘的幽默感比筑基丹的保质期还短。"南宫燎的袖口钻出条机械小蛇，蛇信子卷着枚婚戒，"不如我们玩个游戏，你每拒绝一次求婚，贫民窟就多一座锅炉爆炸。"
苏半夏突然咧嘴笑了。她掏出母亲塞的辣椒粉炸弹，用牙齿扯开引信："告诉你家主子，老娘宁愿和排水沟的避孕套精灵结婚！"
怀表突然发出齿轮卡壳的惨叫，整个世界像被按下暂停键的录像带。苏半夏在定格的爆炸火光中，看见童年那只机械企鹅正朝自己敬礼，它脚蹼上粘着的，分明是裴九黎实验室的准入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