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澜下朝回到朝弦殿时,樱浅正在等他。
“樱浅?你的脸色怎么这样?”
“月澜哥哥,你知道我是从哪里回来的吗?”也不等月澜回答,樱浅继续道,“我去了鸾凤宫。雀萝姐姐昨晚溺水,我特意去问候她。可是她正在跟她的宫女戏水,一点昨晚溺水的样子都没有,于是我便问她是怎么回事。可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月澜神色有异:“什么?”
“她亲口承认,她昨晚溺水是骗你的,就是为了扰乱我们的新婚之夜。”说到这里,樱浅的声音拖上哭腔:“她真的好有心机!”
月澜闻言,却比樱浅想象的要淡定得多。
“月澜哥哥,你就没什么反应吗?她骗你,骗我。她……”樱浅说不下去了,她抬着泪光闪闪的眸子,委屈道:“你不为做主吗?”
月澜微叹一声,缓缓道:“昨晚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心愿吗,我补偿你。”
樱浅心中一痛,颤声道:“月澜哥哥,你在替她道歉?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是你对不起我?还是说,你不打算追究她的错?”
月澜一怔。他是在替她道歉吗?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他的确不想追究她的错。
昨夜——
月澜赶到鸾凤宫,却见她只披了一件袍子,倚在榻上吃葡萄。
见到月澜,雀萝笑了:“你果然来了。”
“你骗我?”月澜压低声线,隐隐含着怒意。
雀萝不急不缓地站起来,拢了拢袍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向他走去。
“是啊,我骗你了。我根本没事,而且,我水性好着呢。”
“为什么?”
在月澜冰冷的注视中,雀萝伏在了他的胸口。月澜一怔,浑身不得动弹,感受着被她的脸紧贴的地方一点一点被什么东西填满、震颤。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真是个傻子。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不想你和她共度一夜了。”
月澜感觉到自己的肌肉都在紧绷,呼吸渐渐粗重。
她的手从胸膛上移到了他的腰间,紧紧勾着。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清修之人,不与我同房,却和她?”
“不是的。”月澜推开雀萝,“我与樱浅,没有,也不会有你想象中的事情。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玩这种把戏了。”
雀萝勾唇一笑:“真有意思,清修的君王,娶了两个有名无实的妃子。”
“月澜哥哥。”樱浅的唤声将月澜的思绪拉了回来,“你在想什么?”
月澜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到时候我有礼物送给你。”
“月澜哥哥会为我举办生辰宴会吗?”
“当然。”
“那我能问问是什么礼物吗?”
“现在就告诉你了,到时候就没有惊喜了。”
樱浅害羞又期待地笑了:“那好,我等着。”
出了朝弦殿,樱浅卸下眼中那分天真无邪,目光冰冷。月澜哥哥借生辰礼物岔开话题,还是不肯惩罚雀萝那个女人。
“雀萝,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既然这次你的错不够让月澜哥哥惩罚你,那你就等着,让我来替你制造一个更大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