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瓷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呢，不用总把我当成洪水猛兽。”宁艳茹语重心长，“我是为你好，才一直不同意你和司夜渊在一起的。”
苏小瓷的小脸绷直了，宁艳茹的嘴巴里肯定说不出好话。
“实话告诉你。”宁艳茹煞有其事地把她那张涂了豆沙红的嘴歪来扭去，“司夜渊有病。”
她指了下自己的头，“他这里不正常。”
“你最好离他越远越好。”
“阿姨！”苏小瓷打断宁艳茹的话音，“你别乱讲，司夜渊好着呢。”
“呵呵。”宁艳茹轻笑，兀自在沙发上落座了，“我不过是陈述事实，你怕什么？”
“我要是不告诉你，整座庄园里的人也不会和你提。”
宁艳茹把手靠在了沙发扶手上，漫不经心地敲了敲。
“司夜渊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人贩子偷走了，一直到七岁才被找回来。”
宁艳茹直视苏小瓷，“我还记得那年，我和他爸爸很高兴，以为终于把他找回来了。”
“我们一起去接他，却看到他，亲手杀了他的养父。”
“如果他不姓司，不是司家的孩子，你猜他有杀人的案底，还能像现在一样干干净净吗？”
苏小瓷愣了一下。
司夜渊杀过人？
还是在七岁的时候，杀的……是他的养父？
“总之，他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疯，你还是别妄想和他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宁艳茹还在说。
“嘭——！”
司夜渊手里还提着要给苏小瓷的零食，听到宁艳茹说的那些话，重重地在门板上锤了一下。
苏小瓷吓了老大一跳，肩膀抖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往司夜渊的方向看去。
司夜渊回避开了她的眼神，手指收拢成拳头，缓慢地把那一大袋零食放在了门口。
苏小瓷回神。
宁艳茹说的是真的。
宁艳茹是真怕司夜渊，已经躲到了茶几后边。
苏小瓷看他一声不吭转身就要离开，“就算阿姨你说的是真的，我觉得肯定是有原因的，司夜渊才不会平白无故失控。”
“再说了，你作为他的家人，难道不应该理解他吗？”
“还有，他要是真的犯下滔天大罪，我相信，奶奶也一定不会饶了他。”
她相信司夜渊杀害他的养父，中间一定还有什么事。
司夜渊停在了原地，整个人仿佛一尊精美的石雕。
宁艳茹偷偷地看了司夜渊和苏小瓷一眼，胆战心惊的，弓着背，往角落里靠拢。
苏小瓷走向司夜渊，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不许走。”
宁艳茹从侧边钻出了苏小瓷的房门，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苏小瓷懒得理她。
不管她是不是真心的，从她说司夜渊的那些事，她就不觉得宁艳茹是位称职的母亲了。
她把司夜渊往里边拉，“哎呀，你带了这么多零食过来，全部给我的话，我岂不是要吃得很胖很胖？”
“你居心不良，我要你陪我一起胖！”
司夜渊沉默的被她按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