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慕昔经过一夜的睡眠,终于又恢复了元气少女的满满能量。
伸着懒腰从白品言的大床上起来,她瞧了瞧他这张大而无当的床,无语地揉了揉酸痛的腰背。
这是人睡的床吗?这么硬梆梆的,睡着硌得慌。
不行,今天得去挑一张舒服的床垫来睡,不然有损睡眠,可不利于美容哦。
这事要让白品言知道了,可真要欲哭无泪了。
他这床,少说也要好几万的,怎么到了大小姐这儿,就硌着她了呢?
蓝慕昔可不CARE白品言的想法,她想要做什么,就要马上去做。
说走就走,蓝慕昔随便喝了点牛奶,背着双肩包就出了门。
还算白品言有点眼力劲,知道给她大小姐几张红票子来零花。这下,她去哪儿都没问题了。
坐上出租车,她直接让司机拉她到城中最高档的家私城。
汽车一路疾驰,拉着她来到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建筑面前。
“小姑娘,这个家私城可是我们这里最豪华的了,您慢慢看。”司机停下了车。
“给你,不用找了。”蓝慕昔抛给司机一张“毛爷爷”。
“谢谢了,您走好。”司机接过她的百元大钞,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跳下车,蓝慕昔抬头看了眼家私城金晃晃,亮闪闪的门庭。
“没品味。”她翻了翻白眼,蹦跳着走了进去。
大而空旷的家私城里,蓝慕昔上上下下地晃荡了一圈,却看不中一款好的床垫。
“我说,你们这里有没有PED的床垫?”她问一个店里的导购小姐。
“没有。”导购小姐面无表情地望着她,象看一个无知的乡下丫头。
也是,谁让她还是打扮成昨天那副脏兮兮的穷丫头样呢?谁会在意一个小丫头的无知话语。
“连这么普通的品牌都没有?小姐,你们这里也太LOW了吧?”蓝慕昔不禁吐槽道。
“普通品牌请去普通地方购买,我们这里不买普通品牌。”导购小姐一脸的不耐烦。
“你。。。真是没见识。算了,不想和你扯。”
蓝慕昔带着对“无知人类”的同情目光,一甩双肩包,潇洒离去。
“站住,怎么走路的,你?”背后突然有人搭住了她的肩。
她一回头,一座铁塔赫然杵在她的面前。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刚才不还是畅通无阻的路吗?
蓝慕昔睁着迷茫的双眼往上看去。一张黑沉沉如黑无常的脸正恶狠狠地盯着她。
“你想干嘛?”蓝慕昔吓得赶紧抱紧了她的包包。
虽然里面也没两块钱,可是包里有她的信用卡呀。
这卡可是全球通用的超白金卡,关系着她今后的生活来源,可不能让那铁塔给抢了去。
“小姐,你打到人了。没长眼吗?”那铁塔恶声恶气,一脸凶相。
“打到人?你吗?打到哪了?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蓝慕昔睁大了眼睛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瞅了个遍。
这种铁塔,她能打到他?碰瓷也不是这么个碰法吧?
“不是我,是这位小孩。”
铁塔一指他身边的女子——抱着的小女孩。
蓝慕昔这才注意到那里还站了一个人。
那女人看样子五十几岁,一身过时的粗布衣,看起来象是个保姆之类的人吧?
女人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而她抱着的小女孩,短短的齐耳短发,干巴巴瘦小的身躯,看上去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不过仔细看,倒也有可取之处。她的眼睛圆滚滚的,眼珠乌黑得象黑葡萄似的。睫毛又密又长,都能在上面放支铅笔了。
只是这小女孩的习惯有点不好,她正顾自有滋有味的玩着小手,一嘴一手的口水。
而那保姆却毫无感觉的样子,也不知道给她擦一擦。
可是,那小孩子并没有怎么样啊?
“她怎么了?不是很好吗?”蓝慕昔看不出小女孩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很好?你没看到她脸上给你划出了道红印吗?这叫很好?”铁塔粗手一指女孩脸上淡淡的红印子。
蓝慕昔凑上去一看,还真的有。小女孩细嫩的脸上真的有道淡粉色的红印。
难道真的是她刚才甩包甩到的?可这女孩也没哭啊?应该不严重吧?
“小妹妹,你痛不痛?”蓝慕昔对那小女孩讨好地问着。
小女孩并不看她,手却玩得更欢了。
“小妹妹,你痛吗?”蓝慕昔小心地碰了碰女孩的脸。
女孩这才转过眼来看她,眼神清澈却又懵懂。
“她不会说话吗?”蓝慕昔问那个保姆。
保姆摇了摇头。
“她也不会说话?”她转向了那个铁塔。
“你管她们会不会说话?现在孩子有伤,要去医院检查。你,一起去。”铁塔一指她。
“去医院?你是不是存心碰瓷呀?这孩子一点事都没有,去什么医院啊?”
蓝慕昔直觉她是遇到歹人了。虽然她生长在国外,锦衣玉食,可她也是世界各地都跑过的。
这种街头碰瓷讹钱的,她就算没见过,也听过了。
只是,她实在想不出,她都打扮成一个乞丐样了,竟然还有不长眼(或许该说眼太毒?)的来碰她的瓷?
这也太。。。不好笑了。
“你们在这干什么?阿庆,去开车。”迎面走来一个男人。
腿长一米八,气场二米八。穿着一件拉风的“Burberry”长款风衣,戴着墨镜,神色冷峻,酷MAN到爆棚。
不,应该说是那种自我感觉好到爆棚的睥睨天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