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寿春丹猖獗,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宋舒月转头看向他,目光沉静,“我坚信王爷能查明真相,我也一定能自证清白。”
陆承言怔住,她的目光是如此凛然坚定,眼中毫无惧色,他心中的惶然不安仿佛被驱散,慢慢松开了紧握着的手。
“本王一定会救你出来。”
“我相信你。”
宋舒月被禁军带离,陆承言顾不上其他,匆忙四快马回了禁卫司,将所有人派出去核查所有服用过寿春丹的人。
眼下最要紧的是知道究竟哪些人服用了这个升级的寿春丹!
禁卫司内,短短一日不到,便将所有服用了寿春丹二代的人全部带了过来。
陆承言坐在堂上,底下十余人皆是面容惊恐,他定睛认了认。
这些都是朝中三品以上大员的家眷子侄。
这幕后之人难道是让整个朝堂分崩离析不成!
“王爷,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可要救救我啊!!”
“王爷!我爹素日待你不薄,你一定要救救我!”
“王爷……”
陆承言听得愈加烦躁,只嘱托他们稳住心神,他当即便起身快马进宫。
只有宋舒月有办法解逍遥症,眼下所有人都急等着解药救命,把她多关一刻,大家的生命就多一分风险。
承德殿内,皇上正急得连连转圈,三品以上大臣十数人皆跪在殿外请旨赐死宋舒月,直说她是寿春丹幕后黑手的帮凶,若不杀她便长跪不起了!这不是要挟他吗!
“皇上,凌王求见!”
“带进来!”
陆承言快步走进承德殿,当即便跪在了他面前。
又跪!又跪!
“父皇,眼下有人利用寿春丹不断谋害朝廷官员,只有宋舒月有解逍遥症的办法!还请父皇马上下令放人!禁卫司内十余个患者再耽搁不起了!”
“你所说的这些朕都知道!只是你瞧瞧殿外跪着的这些人,都是求朕赐死宋舒月的!现在把她从大理寺放出来就是要她的命!更别说让她再去研制解药了!”
“父皇!”
父子两人正僵持不下之时,一个内侍匆匆忙忙跑进了承德殿。
“启禀皇上!太后逍遥症发作了!!”
父子连忙起身往太后寝宫赶,与此同时皇后和太医院王世昌也赶了过去。
寝宫内的床榻上,太后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不断抽搐着,双眼上翻角弓反张,几乎快要将整个人反折起来,口中不断溢出嫣红的血沫,样子十分可怖。
王世昌踏进内殿时也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混账东西还不快进去救人!”
皇上从后一脚把人踹开,走进时也愣住了。
这是逍遥症发作吗?怎么瞧着不太像?
“母后!”
皇上正要上前去搀扶,触碰到太后的肢体时却猛然愣住了。
太后的身体犹如死后四个时辰一般,肌肉僵硬冰冷,再看她发作的可怖样子,看的人心里不断泛起恐惧。
陆承言随后赶来也怔愣了片刻,他急忙跪下请旨。
“父皇!此症发作迅速,若不抓紧救治,皇祖母只怕性命难保!”
“王世昌,你可有诊治的法子?!”
皇上只得连忙求助王世昌。
“回皇上,臣、臣……”
王世昌已吓得双腿打颤,话也说不出来,哪还有诊治的办法。
“父皇!求父皇让儿臣将舒月从大理寺带出来替皇祖母诊治!”
“凌王在说什么混账话!”随后赶来的皇后骂道,“宋舒月若真有法子,母后现在还会逍遥症发作吗!她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应当马上处死才是!”
陆承言急切的看着挣扎抽搐不已的太后,眸色挣扎,宛如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退出了太后的寝宫。
与此同时大理寺大牢内。
看守宋舒月的衙差正凑在一起打叶子牌喝酒,嘴里念叨着的也都是今日的逍遥症,此刻他们道无比庆幸自己是个穷人,这种灾难波及不到自己身上。
“听说那些高官的寿春丹是从鬼市买的,价格更贵,三百两一瓶。”
“三百两顶的上咱们十年的俸禄了,看来咱们这辈子都没有豪掷千金的机会了。”
“这机会给你你要?前脚花完钱后脚小命就没了。”
“我还是多活几年吧。”
宋舒月坐在草席上,闭着眼思考整个案件的起始经过,努力回想他们是否曾遗漏了什么。下一瞬,牢房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响动,看守她的衙差昏倒在地,下一瞬,一把闪着寒光的剑便砍断了内牢门的锁链。
宋舒月急忙抬头,陆承言一身白袍裹挟着寒气,眉宇之间满是坚决凛然,快步走进牢房朝她伸出手。
“快随我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