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点怨恨自己,如果当时让陈祁送她回学校,也许就是不一样的结果了。
“彭云芸,你还要做什么?”庞彦开口问道。
“陈祁已经毁了。”
“我也绝对不会放过时伶啊。”
“就是想做一些在晚上比较刺激的床.上游戏,不过现在是在野外,做着做着没准就出意外的那种。”
“正好你们两个人,都省得我出去找人了。”彭云芸扫了一下他们两个人。
“彭云芸,你是恶魔吗?”庞彦真没想到这样的局面。
彭云芸愣了下,随口说道:“谢谢你夸赞我。”
她的目光转向了时伶。
时伶眼泪含眼圈的,看着远处,目光之中有着绝望。
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什么咬舌自尽都是假的。
根本没有可能性。
“看你这样难过,我还真开心啊。”彭云芸伸手触碰了下时伶的脸颊。
她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冯颜的身上。
“我现在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季文昊害怕陈祁怀疑,他就派了个间谍去了唐芜的公司,好巧不巧,就在四层工作。”
“今天一早,间谍就带着小型炸弹进入了公司。在确保时伶可以看到后,引爆了炸弹。”
“其实,本来的计划是陈祁和时伶一起死。但没想到时伶出来了,我们才有了现在的计划。说来你也挺傻的,觉得我们会为了让你嫁给陈祁,而绑架时伶。”
“你真的是自以为聪明啊。”彭云芸转动了两下手中的刀。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
“加入季文昊联盟的人,都服用了慢性毒药。我有,你也有。如果你背叛了他,那么将生不如死。”
“你现在好好活着,还能看到时伶的为女主角的小电影,但如果选择背叛,什么也没有。”彭云芸一顿劝说。
说得她口都已经渴了,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喝了口水继续优哉游哉的等待着夜幕降临。
时间在流逝之中。
过了一个多小时,冯颜决定好了。
“好。”
“你松开我,我们还是一条船上的人。”冯颜开了口。
彭云芸“哦?”了一声。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刚刚掐着我的脖子很疼的,这样吧,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原谅你。”
冯颜咬牙切齿的说着:“你别太过分。”
“五个。”彭云芸伸出了手掌来,表示磕五下。
冯颜“咣当”一声跪在了地面上,头撞击着地方,发出干脆的声音来。
“够了。”冯颜抬起头上来。
她的额头上都是血。
彭云芸挥挥手,大风大雨都退下了。
她从口袋里扔出一把刀来:“保护自己用的。”
“好。”
安静许久的时伶突然出了声。
“陈祁没有死。”
“他没有死。”
时伶努力的挣脱开控制。
她感受到了陈祁的存在,他就在附近。
一定在。
那种心脏激烈的跳动感,不会错的。
不会。
“疯了?”彭云芸打量的目光看了过来。
“把布条子塞他们嘴里。”彭云芸瞥了一眼冯颜。
冯颜听话的塞住了。
时伶嗯嗯啊啊的,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一直在频繁的摇头。
又过了好一会儿,时伶才放弃挣扎。
但是她内心的感觉更加浓烈,时伶的目光再次燃起了希望。
时伶的眼神一直在看着门口的方向。
多么希望陈祁像是盖世英雄一样,推门而出。
现实也是如此。
只听到一声门响,陈祁出现在了门口。
时伶“嗯嗯”的和陈祁说着话。
彭云芸迅速地站了起来,走向时伶。
但他没有陈祁快。
陈祁也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时伶的身边。
门口,出现了好几名警察。
彭云芸只能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们已经被包围,放下手中的武器。”带头的警察开口说着。
彭云芸举到刀说着:“你们先撤退。要不然我们两个就自杀在这里。”
她暗示着冯颜,冯颜学着她。
陈祁快速的给时伶松开了束缚。
“我就知道你没死。”时伶拥抱住了他。
“我没事。不哭不哭。”陈祁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慰着她。
冯颜看到这一幕,冷笑了一下。
其中一名警察帮庞彦松了绑。
“你放下刀,只是绑架,没有人员受伤,不会判太久。”
“你冷静下来,放下手中的武器。”
彭云芸在他说话之计,和冯颜对视一眼。
刀冲向陈祁。
时伶转了一圈,庞彦挡在了她的面前。
刀捅在了庞彦的心脏附近。
他笑着和时伶说着:“我,你们要幸福啊。”说完,他晕倒再地。
那边,冯颜的刀砍向了领头警察的胳膊。
刀被抢了回来,但警察血流不止。
两把刀都不在她们的身上。
警察很快的把她们制服,还有人负责拨打了110。
把庞彦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中的灯一直在亮着。
陈祁牵着时伶的手,给予她一点点的温暖。
过了一会儿,宁朋过来了。
“具体什么情况?”宁朋开口询问着。
陈祁代替她说了出来。
宁朋看着手术室的门。
到了那样的时刻,他都没有说出那句表达心意的话语。
“庞彦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身体也不是很好,千万不要刺激她。”
警察过来录口供了。
三个多小时,手术结束了。
“他,他怎么样了?”
时伶现在还能回想到庞彦的血染红了胸前衣服的惨烈画面。
“手术很成功,还好没有碰到心脏。”
“现在转入重症监护室观察几日。”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宁朋开口问道。
“看他造化。”
庞彦转入重症监护室的一个小时里,他的情况很是稳定。
时伶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庞妈妈也匆匆的赶了过来,整个人都是很沧桑的感觉。
宁朋和庞妈妈说明了情况。
“阿姨,是我对不起您。”时伶冲着庞妈妈鞠了一躬。
庞妈妈摇了下头,语气冷淡:“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想让我儿子好起来。”
这大概是个母亲最想要的答案吧。
他们又被请到了警察局。
关于爆炸案,关于绑架案,要处理的事情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