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了,也就放他们离开。
季文昊不知踪迹,现在进入了地毯式的搜寻。
因为他的行为,害太多的人受伤。
在门口,他们还遇到了唐芜。
“对不起,唐芜哥。”陈祁抱有歉意。
他真的没有想到季文昊会丧心病狂到对公司下手。
对那么多的无辜员工下手。
“不怪你。”唐芜拍了拍陈祁的肩膀。
“钱我也赚得不少了。”
“等这件事都处理完了。我就打算拿着赚的钱去周游世界,那块地皮就给你了。”
唐芜表现的极为洒脱。
“我还要去看员工,就先走了。”唐芜打开了车门,开始离开。
两人又去到了大厦。
现在一片废墟。
时伶抬头看看,难以想象这里曾经那么的辉煌。
“我当时看到那个视频,真的特别难受。”时伶抬头去看他。
尽管现在知道陈祁还是好好的活着。
但那画面实在还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
“他们一定会受到相应的惩罚。”陈祁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给她一点点安慰。
一定会。
只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员工。
伤的伤,亡得亡。
倾听的员工并不是很多,很多都是兼职的大学生,在工作室的人不算多,人员伤亡并不多。
他们还是去探望了一下,给予了一些安慰。
在事情没有完全的确定之前,医药费由他们出。
时候不早了。
学校已经没法进了。
他们去旁边的酒店休息的。
早上学校开门后,时伶就回学校了。
去找老师解释这事。
经过多方证明,总算是把旷课两字消除。
时伶忙活的身心疲惫。
而比她更忙的是陈祁,需要补办的证件很多。
这么一忙,就过去了三个多月。
才把各种证件补办完成。
季文昊被抓了回去,彭云芸,冯颜也都招供了。
庞彦现在一直躺在病床上,病情稳定。就是一直没有清醒。
那名警官被冯颜砍伤了左手,大部分物体都没法拿起来。
季文昊的行为则是害得数十人死亡,多人受伤。
最终,季文昊判以无期徒刑,彭云芸,冯颜都是十年的有期徒刑。
一锤定音。
完全确定了下来。
二月份,他们正好有空,也就去看看那几位。
他们先去看得季文昊。
在临近监狱的拐角处,时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你看那个人像不像卢俊达?”她伸手指了指。
“有点。”陈祁抬眼看过去。
没来得及认真观看,那人已经离开了。
他们也就没多在意。
透过大玻璃,他们看到了季文昊。
他整个人黑眼圈很是浓重,也瘦了不少,看上去的特别的沧桑。
通过电话,季文昊问着:“你们来干什么?”
“看看你有多落魄。”陈祁平静地说着。
“那你们可以走了。”季文昊就要放下手中的电话。
时伶立马开口:“问问他知道不知道卢俊达?”
问题一出,季文昊的脸上有了冷笑。
他是这样回答的:“知道啊。”
“刚还来过,特意来教育我说是活该。”
“还说着不要忘了最初立敌的原因。”
陈祁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你在里面好好表现。”
说完,就挂了。
“他们的恩怨还是不了解为好。”陈祁出口和时伶解释着。
时伶点点头,没太在意。
他们又去看了看彭云芸。
“你知道吗?”
“到现在庞彦都没有醒来,最毒妇人心。”时伶咬牙切齿的说着。
虽然他们高中的时候,只有每天早上有着短暂的交流。
也算是挺要好的朋友。
又是救她而昏迷,时伶真的好恨彭云芸。
“如果里面躺着是陈祁该多好啊,是你也不错。”彭云芸一副很可惜的模样。
时伶攥了攥拳头,砸向了自己的大腿处。
她很是气愤:“你有病吧。”
“是啊,我还病得不轻。”
“在高中,生物教室钥匙的事情,是我举报的。我差点失去熊长逸的信任,还被同学议论纷纷。”
“我妈看到我给陈祁写情书,她要我转学,但我没有。就因为如此我已经好几年没见到过她了。”
“我还为陈祁的过错求情,我爱他,不一定比你浅。可他呢?眼里只有你,那我就只好毁了你们啊。”彭云芸的话语是那样的不知悔改。
还有很多很多,她为了陈祁而做出的事情。
多到她自己的记不清楚了。
“陈祁,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彭云芸伸出摸了下阻挡他们的玻璃。
陈祁的态度是那样的坚决,那样的肯定:“没有。”
从来没有。
在大多数人眼里,彭云芸就是疯子。
她做过太多疯癫颠的事情。
彭云芸笑了下:“没关系,我就当时伶在你不好意思说。”
“你们走吧。”
时伶看着她,就是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样。
到了这种时候,她都还在自欺欺人。
他们离开了监狱。
在回去的路上,陈祁出口解释:“彭云芸就是在挑拨离间,你别在意。”
时伶笑了下:“我当然知道。”
他们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她怎么可能不相信陈祁。
“阿金结婚了。”
“今天领的证,婚礼打算明年办。”时伶看着手机上面的消息。
有几分感慨。
从高一到现在,也将近十年了。
“挺好的。”
陈祁侧头,稍微看了眼她的状态。
她没有要提的意思。
陈祁动了动嘴巴,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邵夜让我陪他去喝酒。”陈祁看到了刚刚蹦出的消息。
“去吧。”时伶闭着眼睛靠在后面。
这么多年了。
邵夜还是喜欢金雯,从未改变。
只不过是错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
最终把他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那我去看看庞彦。”时伶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陈祁看着她,终于还是把那句话说出口了。
“我们什么时候领证啊。”
“在等等吧。”时伶回道。
陈祁又问:“你还打算领证吗?”
“当然了,你在说什么?”时伶反问他。
陈祁摇了下头,将视线转回了前面。
他们一起吃了顿晚饭,很是平静,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气氛,安静的诡异。